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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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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历了几番周折,但是最后终于还是到了巴里的房间。走廊尽头左手边的那间房间。

鉴于刚才丰富曲折的冒险旅程,两个人都有点不大乐意再次踏上那条诡异的走廊。尽管尤里西斯安慰他们,“那条走廊现在已经安全了。走过去没关系的。”但是他们还是心存猜疑,尤里西斯拗不过他们,只好带着他们走了另一条路。

原来每个房间的里面还有一条路,可以避开外面走廊去其他房间。比起外面华美精致的走廊,里面这条暗藏的走廊就低调多了,看上去只有木板和砖头构成。

走了一会,三人来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

然而房门却自己从里到外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被昏暗的光线打着脸,是巴里。

在经历了刚才那段“冒险”,其实阿不思看到巴里难免就有点不自在起来,不过巴里却很坦然自若,仿佛对此毫不知情。

巴里让出来一点位置,说道,“不如进来说话?我们俱乐部的两个新成员。”

进去之后,再绕过暗道,来到卧室里面。阿不思打量着这里,只觉得和詹姆斯或者尤里西斯的房间几乎一样,看上去没什么差别。

但是巴里却好像不愿意他们在卧室里多呆,把他们带到来小会客厅。不过尤里西斯而没有跟着进去,而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

在沙发上坐下后,巴里才开始谈起正事。他正色道,“我知道你们内心有很多疑惑,但我想问一下你们,你们愿意相信我以及相信这里吗?”

刚刚经历了“新成员考核”的阿不思很想朝天翻一个白眼,但好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你知道马尔福先生和波特司长的消息吗?”巴里开口道,他没有错过两个孩子眼下一闪而过的紧张。

“这是什么意思?”一进门就默不作声的斯科皮说了第一句话,他和德拉科相近的灰蓝色眼睛紧紧的盯着巴里,“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我爸爸和哈利?”

“我也不知道,”巴里摇摇头,欲盖弥彰,但是他却遮遮掩掩的透露着一些什么,“不过我能肯定的是,你身上碎掉的那个耳钉,可给他带来大麻烦了。”

斯科皮瞳孔微缩,他下意识攥紧了手,“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在一旁的阿不思却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你的耳钉......”

巴里一改往日温和的性格,打断了阿不思的话,“斯科皮,我知道耳钉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戴上的的,你是马尔福先生的耳朵,帮他记录霍格沃兹的声音。”

此时正是盛夏,但是斯科皮感觉一阵寒恶,仿佛如坠冰窖,让他在这闷热的房间里品味出了一身的冷汗。斯科皮感觉自己的头颅又变得沉重起来,一旁阿不思的视线越来越令人无法忽视,但是斯科皮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的勇气。

斯科皮不确定巴里到底知道多少,以及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但是斯科皮眼下却没有耐心去思考这些,他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个让他感到不适的地方。

巴里叹了一口气,“斯科皮。你应该明白了,你不是你爸爸的耳朵。”不知道他又想起了什么,他的语速突然上升,如同一道惊雷一般在两个人的耳边炸开,“你只是一个还没有上三年级的小巫师,你不是谁的工具!可能我这样说有点冒犯,但是,我想说的说,马尔福先生所谓的复兴家族挽救魔法界的想法当然也很可贵,但是他不应该把你卷进来,也不应该和那些魔法部的旧势力拉拉扯扯,最后还让沙菲克得趁。”

巴里拿过来一份魔法界最新的报纸,“你们最近都在麻瓜界,还不知道外面发什么什么吧。沙菲克他在这短短几天内,控制住了马尔福先生和波特司长,并且还对外宣称他们受得了麻瓜的蒙骗,现在自食其果陷入了昏迷,而魔法部部长赫敏自从上个月开始就不知所踪,沙菲克的解是被外部势力控制,所以沙菲克作为仅剩的巫师代表,代替赫敏暂时管理魔法部事物,现在正在信誓旦旦的和底下一知半解的巫师们画大饼,说将会和骚扰巫师的麻瓜们一决高下,让巫师重新站在阳光之下,不再当阴沟里躲躲藏藏的老鼠。”

这个消息在尚且年幼的斯科皮内心还未引起波澜,但是他却在巴里的注视下抬起了头,“我爸爸是什么样的我自己清楚。我和他一起生活这么久,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阿不思保持沉默。像一个角落里没什么存在感的摆设之类的东西一样立在那里。

斯科皮这时候却感受到了左耳空荡荡的,往日那里应该有一个有点分量的绿宝石耳钉,现在它却不知道散落在那个角落里,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无论巴里怎么说,斯科皮从内心深处也从来不会有这种想法。因为他知道在德拉科眼里,他不是一个冷冰冰的工具,他是德拉科的儿子,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所剩无几的亲人。而德拉科也永远是他的父亲,他的亲人,斯科皮还太小了,有时候不知道德拉科到底想要干什么,但他从来不会去询问,因为他知道德拉科不会伤害他,也不会真正的让他去涉入那些深不见底的地底下的东西。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亚当斯学长?”斯科皮注视着巴里的眼睛,他忽然笑了笑,“看来那天的学校图书馆,都是我们心照不宣安排的剧情。”

“斯科皮,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但是我觉得你的聪明没有用对地方,你应该看看这个魔法界。你看看。”巴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语气不再是那种试探式的,而是带着一种斯科皮目前还不明白的殷切热情,“如果只是一味的希望大人物的帮助是没有用的,现在外面的大人物都乱成一团了,我们应该行动起来。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帮报纸诚然是个好的想法,它能够唤醒民众落后的头脑,但是它的效果太慢了,而麻瓜马上就要打破魔法屏障,杀害我们,这是迫在眉睫的要紧事。但是现在我们的魔法部却还被这样一批大人物所控制着,你方唱罢我登场。”

巴里说的并不多,但是斯科皮却兀的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斯科皮几乎震惊的看着巴里,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文儒雅的拉文克劳级长内心竟然藏着这样一团蠢蠢欲动的东西,这也让斯科皮瞬间想起了那次短暂的赤鸦成员见面,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以及突然也一下子长大了的詹姆斯,他和巴里能和黑巫师正面刚上,仅仅是因为经常光顾魔法绝斗场吗?

阿不思却突然开口,他的眼中深不见底,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亚当斯学长,所以这一路上都是你的精心安排?”他出乎意料的平静,却又有点语出惊人,“这一路的东西,只是你为了试探我们够不够资格加入你们的道具?而不管不顾我们只是两个还没有上三年级的小巫师?”

巴里看出他的刻意讽刺,“当然,说了是新成员测试,而且之前有人给我打过包票,说你们一定可以通过这些。”

“这就是加入的代价吗?那为什么詹姆斯不告诉我们?而且之前来这里的时候也根本就没有人通知我们要加入你们。”斯科皮飞快的回答,虽然他接受了被巴里营救就要入局,但还是无法理解走廊上那个几乎要了他们命的测试。

巴里却诧异的看着他们,“我怎么可能随便带两个还没上三年级的小巫师进来,而且这可是尤里西斯告诉我你们愿意加入赤鸦的。”

片刻后,阿不思突然意思到了什么,他看向斯科皮,轻声道,“........是尤里西斯。”

斯科皮先是感到茫然,迷茫的感觉太过于强烈,让斯科皮几乎忘记了之前的愤怒,紧接着才是不可置信,但显而易见的是,他好像还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于滑稽,让巴里都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这里面有我不知道的故事。”他下了逐客令,“好吧,今天就先到这里,但是不管你们和尤里西斯之间有什么故事,你们都已经是赤鸦的人了。”

斯科皮于是浑浑噩噩的离开了这里。阿不思看起来对尤里西斯的自作主张毫不意外,他甚至有点冷眼旁观的看着斯科皮,觉得斯科皮简直像条落水的小狗一样,垂头丧气的晃着脑袋。

“喂。我说,你也不至于这样失落。”阿不思生硬的开口,他们此时正在穿过那条尤里西斯告诉他们的暗道回到房间,阿不思不知道被暗道里的什么东西刮到了手臂,切了一声,扒开了那个东西,然后抬头在暗道里微弱的灯光下看到斯科皮空无一物的左耳垂。

“斯科皮。你的耳钉到底是怎么不见的?”阿不思询问道。

斯科皮从乱糟糟的脑子里寻找记忆,发现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记不清了,好像是它自己裂开的。”

阿不思摇摇头,说道,“耳钉怎么可能自己裂开,而且那不是宝石吗,没那么容易就裂开。”

“.......难道是堵我们的黑巫师?”斯科皮不确定的说道,“我觉得这个人一定精通黑魔法。”

“呵,我倒是突然想到一个比较糟糕的可能。”阿不思淡淡的开口,语气忽然变得有点奇怪。斯科皮和他其实挺心有灵犀的,这是也突然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因为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比如巴里到底是怎么知道你那个耳钉是有监听的。毕竟这个事情太私密了,连我在此之前都毫不知情。”阿不思平静的说,“你连这个也告诉给了尤里西斯?”

“你到底是真的猜不到,还是根本就不舍得去怀疑罗齐尔?”阿不思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他步步紧逼,看上去势必要得到斯科皮一个确切的回答。

“什么,怎么忽然又扯到了他的身上?这和尤里西斯有什么关系?”斯科皮莫名其妙的问,他还来不及心虚阿不思提到了耳钉的事情。

阿不思突然提下脚步,看向一旁毫无知觉的斯科皮。

斯科皮觉得他眼中仿佛有什么压抑已久的不耐,他冷冷的开口,“怎么,心疼你的宝贝尤里西斯了?”他的声音好像是浸泡在冰块里一样,“你说,有没有可能你的耳钉并不是所谓追捕我们的黑巫师打碎的,而是罗齐尔干的?”

斯科皮在今天遭受了太多的变故,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阿不思好像也突然变了,他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疑迟的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尤里西斯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不思墨绿色的眼睛里暗藏着太多东西,像某种幽静的森林,而现在这片茂密的森林里却好像起了大火,让斯科皮在和他一瞬间的对视中几乎惊愕,不知所措。他也是在这个时候迷迷糊糊的想起了最初戴上耳钉的真实目的,德拉科说,你要和阿不思— — —救世主的小儿子,成为好朋友。

“斯科皮,我觉得我今天才算真的认识你。我最讨厌有人欺骗我。”阿不思吝啬的吐出几个单词,就加快步伐,在斯科皮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抛下斯科皮,向着詹姆斯的房间走去。

太奇怪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身边的人一个个突然之间就都变了样子?斯科皮几乎想要蹲下抱着脑袋怒吼,然而根深蒂固的几乎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告诉他,他在外面不能这么无礼。但是斯科皮却又确实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内心的迷茫和尖锐的疼痛,那先是一种迅速且无声无息的撞击,然后才是漫长的空旷,如同独自行走在一片白茫茫没有尽头的雪地里。还夹带着犹如被蚂蚁啃食一般的煎熬。

然而他却在发昏的头脑中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情,阿不思已经清楚他的真实目的,现在阿不思会觉得他就是一个虚伪的没有诚心的人吗?会觉得过往的一切都是惺惺作态,只是为了博取好感的逢场作戏?

他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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