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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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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捕头,说来也是造孽,我这武馆好好的经营着,从不作奸犯科,怎么就撞上了这闹心的事情。”那武馆老板李煞一连串倒出苦楚,连连叹气,“从上个月开始,我这武馆每每到了三更半夜就有人在外面装神弄鬼,又是比武,又是唱戏跳大神的,就这样闹到了早晨,结果院子里都是那些红色的血液,不过这血液都是动物的血液,像是什么鸡血鸭血啦。”

起初李煞就派人来个瓮中捉鳖,但就是打不过对方,只能抓下一些骷颅身子、骷颅头。

“毛捕快,你们说这都是些什么事,一个晚上,我们总不能不睡觉一直守在外头吧!他们就是认准了这点,才肆无忌惮的装神弄鬼。”

起初李煞以为是别人装神弄鬼,但久而久之便也怀疑了是否有鬼魂作怪,于是请了些高人驱邪,但还是没有用。

“不是说鬼魂都怕鸡血嘛?这倒是有些不靠谱。”顾景淮吐槽,“但恰恰说明了就是有人装神弄鬼。”

“是呀是呀,顾少卿说得对,我在这请求各位大人一定帮我揪出这作孽的人。”李煞弯腰行礼。

被徐念深扶起,“李老板放心,我们一定揪出这装神弄鬼的人。”

顾景淮摸了摸下巴,打量着李煞,又转而望向周捕头,“是啊,今晚上我们就在这守着,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周知棠抱剑望向顾景淮,“你守,你不是害怕吗?”

“又不是一人守,周捕头可别瞧不起我。”顾景淮一甩手中的扇子,傲娇的眼神是志在必得。

周知棠扶额,“我只是实事求是。”

“既如此,就分为两批分开守吧,”徐念深道,又想着今晚上是毛捕头和胖爷在大理寺守夜,而靳捕快今日要寻街,晚上也是要休息的,遂而安排道,“今晚上就我和周捕头,顾少卿、沈仵作在此守夜,明晚便换他们来。”

顾景淮挑眉,“必须如此,我就不信不能把他们给揪出来。”

周知棠疑惑的看了看顾景淮,以他的胆子,还来抓鬼,别被鬼吓死,静候了两秒,见沈倾倾无动于衷,忍不住胳膊肘轻推她两下。

沈倾倾则是朝着旁边挪开了步伐,猜测自己是挡住了周知棠的视线,便往旁边走两步。

周知棠抿唇,难不成他走出了阴影?

待到夜幕降临,东西厢房各守了大理寺的人,就等着今晚上鬼魂的演出。

周知棠一人坐在榻上,盯着窗外的一举一动,盯久了也有些无聊,但风吹草落的蛛丝马迹仍就尽收心底。

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周知棠闪至一旁,只待那身影窜入,手中的剑出鞘而袭,只一秒,就被对方压制了手腕,再用力一压,那出鞘的剑又被收回。

周知棠自是有二招,抬手就是一劈,朝着那黑影的脖颈落下,手腕即刻被握住,压着他的脖颈,跳动的脉搏传至了手心。

抬头望去,那人拉下面罩,是徐念深。

他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食盒,脚下生生被踩了一脚。

周知棠连连后退,“徐大人,对不住。”

这几日她倒是跑回娘家住,落了个清闲,今日自己被她大哥和二哥轮番问责。

如今又故意踩自己一脚故作装傻,徐念深轻轻摇头,“这是我做的蟹橙酿,想请周大师品尝,并给一个评价。”

屋内漆黑,怕打草惊蛇根本不敢开灯,眼下未到三更半夜,想着那些人应该还未开始行动。

周知棠晚餐只啃了一个馒头,但碍着闹了矛盾,那隔着层争执的面纱仍未散去,心中的傲气让她放不下那自尊,就吐出了这拒绝的话语,”不必了,我已经用过晚膳了。”

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一旦吵了架,在些许时间的冷静抚慰心绪下,渐变得释怀,但真要掀开那层自尊的面纱,却又犹豫了。

徐念深将那食盒放到了桌面上,自顾自打开了食盒,今晚上可能有事情做,现在不吃的话便错过了最佳饮食时间。

蟹橙酿的香味飘香在屋内蔓延,加之窗户并未打开,气味又散不出去,这一香,就将周知棠的味蕾勾了起来。

“这蟹橙酿不吃可就可惜了!”徐念深悄摸扇了扇风,好让这香味传进了她鼻腔里。

周知棠眼珠子一转,眼眸直视他,那日过后,自己心中是怀着几分歉意的,“不对呀,这查案时间吃东西,不就是破坏了你徐大人立下的规矩吗?我实在是不敢吃,万一同那日偷懒去比武一样,你又把我供出来,实在是不敢吃这一口,就算是饿死我也不会吃。”

这股阴阳怪气的话语,徐念深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子砸自己的脚,也更加感到了信任的重要性,一旦让人失去信任,便很难再拾起来。

“那周捕头可否在信任我一次?”徐念深真诚的询问,带着三分期盼。

周知棠摇头,“不敢,实在是不敢。”

徐念深叹气,一时间无话可说,对于自己无缘无故的吃醋发脾气,可他又不能直说是蛊虫在作祟。

末了,周知棠又补充,“关于新婚夜那件事,我没怪你,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说着要拿什么箭让我刺你,这方法依着我们俩如今的身份和关系,你觉得合适吗?”

徐念深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怪自己太过于冲动了,明明已经说好了是合作关系,还要派人去守着她且怀着捉拿的心思。

是自己先不信任她的。

“查案子本就是争分夺秒的事情,若迟了一步,很可能就会有新的受害者,你是总捕头,承担的责任更大一些。”徐念深道。“那晚的事情,是我看得太重了,差点耽误了你。”

周知棠被他说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心底暖暖的,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抚平了些许皱褶。

这屋子的氛围有多沉重,对面屋子的氛围就有多轻松。

借着稀稀疏疏的月光,沈倾倾和顾景淮俩人早就开始了赌博游戏。

“这次我押大!”沈倾倾将手中的碎银子,放到写着“小”字的格子上,双手揪在一起,紧盯着他手中的骰蛊,不相信自己这一局还是输。

彼时桌子上画着两个框,一个写着“大”字,一个写着“小”字。

顾景淮打开那蛊盖,眼见着纸条显出一个“大”字,他惊呼,“夫人,你这运气不行呀,今晚都没有赢过一盘。”

“是你的手气问题。”沈倾倾回道,抿唇看着他将银子又拿走。

顾景淮耸肩,“夫人,你可是检查过的,我也是当着你的面摇的骰子,虽说这光线昏暗,但是你夫君这人君子坦荡荡,可不会玩弄虚作假这一套。”

“哦,是我的问题。”沈倾倾努嘴,自己手中的筹码不多了,已经输掉了蛮多银子,嘴角下扬,“再来再来,我就不信我不能回本。”

顾景淮瞧出了她的不对劲,也暗觉得自己的语气肯定是有问题,“这武馆的骰子有问题,许久未用有些角被磨平了,影响点数,应该换几颗新骰子的。”他故作掏了掏口袋,还真的寻出了几颗骰子,嘴角霎时咧开,“刚才只是开胃,现下我们重新来。”

沈倾倾也深感到惊诧,顾景淮竟然随身带着骰子。“你怎么随身带着骰子?”

顾景淮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想来应该是她喜欢赌博,为方便她玩耍,自己这随身带骰子的行为便成了习惯。

这骰子还未掷出,突如其来的声响就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咯噔咯噔”是从窗外传来的,两人寻声望去,就见窗外绿幽幽的鬼火一闪一闪的!

“啊呀!”顾景淮吓得身子一缩,手却下意识护着沈倾倾。

这叫声引来了周知棠和徐念深的破门而入,就见两人抱在了一起,缩在床榻上的最角落,实际上是顾景淮瑟瑟发抖,沈倾倾倒是环着他的脖颈安抚着。

“怎么了?”周知棠见怪不怪,打量着屋子四周,没见任何异样。

“窗外,有鬼火飘.....飘过,还有一张白得让人发怵的脸。”顾景淮道。

徐念深走出去,周知棠紧随其后,那窗子无任何被烧被砸的痕迹,只见几块石子掉落在地上,她拾起,闻起来倒是有一股奇怪的气味。

徐念深接过轻轻一嗅,“这石子的气味有些奇怪,左不过是涂抹了些猛火油!”

猛火油!徐念深脑海中警铃一响,这是用于军事上的火油,怎会出现在这。

周知棠听大哥说过这猛火油,水浇不灭,反而让火势越燃越大,“他们将此用作吓人的鬼火,若是放火烧这武馆,不懂这情形的再用水一浇,不可避免的要造成极大损失!”想到此,就心惊胆战的。

“明日让李老板注意一下,切勿让人用水灭这鬼火。”徐念深将石子收起来,又去探了探四周,查探是否有其它的异常。

周知棠手搭在窗户上,轻轻敲击,看着里面仍就抱在一块的顾景淮和沈倾倾,周知棠提醒,“里面粘着的两人可以分开了。”

话落,一秒分开。

周知棠好奇,往日里,依着沈倾倾的性子,只怕是一秒就分开了。

沈倾倾不敢看顾景淮的眼睛,若是分开太早,就是怕他怀疑,眼下倒是有些别扭。

顾景淮扇子一开一合,缓解心中的尴尬,自己以前是如何同她相处了?努力回想却没有一丝线索。

可是那书本上明明说了,夫妻之间就是要抱在一块不愿意分开的,正所谓蜜里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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