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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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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初秋,夜间添了几分凉意,秋风瑟瑟沿着缝隙吹进屋内,屋内一阵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未瞧见。

顾景淮从大理寺回到家中才是傍晚,彼时站在空荡荡的屋内,那风吹得身子颤抖一缩,左顾右盼哪里寻到沈倾倾的衣裳,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不见人,朝门外唤了一句,“羽阳,夫人呢?”

“主子,夫人已经回娘家了。”羽阳回,眼中划过一抹疑惑,夫人的去向他竟会不知晓,又不敢问他为何不知晓这情况。

难道吵架了?

“哦,夫人有说过几时回来吗?”顾景淮撩开衣袍,落座于榻上,手中紧闭的扇子轻轻晃动。

“没说,只说是想祖父了,回家小住几天。”羽阳毕恭毕敬回,没敢抬起去瞧他的神色。

“我知晓了。”他摆手,示意于阳离开,彼时,房内只剩下他一个人,偌大的房间,他只觉得一阵空荡荡的,还有些害怕。

沈氏客栈。

月光在院子里洒下一阵柔和的软被,饭菜的飘香盖过了那花朵的鲜香味,但很快又恢复花香的主人地位。

因为桌面上的菜肴很快被搜刮干净,得益于沈泽忽而厮杀回来,他望着桌子那一桌子剩菜,手摸了摸鼓起的肚子,“我回来的正是时候,小妹,你的厨艺真是越发精湛了,”悄摸望了一眼祖父,手掩唇小声道,“快要超过祖父的厨艺了。”

沈辕飞握着手中的酒杯,看着这个整日里不成调的孙子,蓬头垢面,粗布麻衫,被头发遮住的左眼显得如此的浪荡不堪、不忍直视,“又从哪里晃荡回来了!你这头发,能不能打理一下!”他端起的酒杯咣当放下,咬着后牙槽无奈一道。

沈泽甩了甩那头发,筷子一夹一块锅包肉放入嘴里,故意装傻,“祖父,小妹,手艺渐涨,人间美味也不过如此。”

沈辕飞哼了一声,知晓他这是又胡说八道了。

“哥,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又走?”沈倾倾问。

沈泽挤眉弄眼,示意她现在别问这个问题。

沈辕飞便不爽了,笑着回复,“还没有玩够,是啊,我若是你,我也继续在外当流浪汉的,回来做什么呀!整日面对那些事务,被困在这个客栈里面,哪里有去外面风花雪月来得凑巧。”

明明是笑着说,但兄妹两都闻到了那股阴阳怪气。

“祖父,您这话说得好,感谢你体谅你最好的孙子!给了他最大的自由!”沈泽将计就计回答,沈倾倾抿唇忍笑。

沈辕飞哼一声,又叹一声,速速起身,“我回去休息了,看着你这摸样,我就忍不住去沈家的祠堂向列祖列宗烧香拜佛。”

祖父回了自己的房中,沈泽耸肩看向坐在旁边的小妹,“怎么了,传信让我回家,是不是有事情?咿呀!怎么不见你那跟屁虫?”

沈倾倾抿唇,那跟屁虫说的是自己的夫君顾景淮,“他不是跟屁虫,哥,你别乱说。”

“就你护着你。”

沈倾倾暗暗松了口气,切入正题,“哥,我好像中蛊了。”

“什么?中蛊?怎么回事,走,哥带你去看病。”沈泽起身,就要去拉她,被沈倾倾拦下,“听闻是冥疆的忘情蛊,我开始不记得我和顾景淮之间的事情了,只记得他是我夫君。”

“那小子知道这件事吗?”

沈倾倾摇头,“我还不想告诉他,这蛊虫应该是查案子的时候中的,你可以帮我找到解药吗?”想着二哥认识的江湖朋友多,有来自五湖四海,应当有些法子。

“小妹,我一定寻解药给你。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听说过这巫蛊术,确实只忘情,但毕竟是蛊虫,还是有危险。”他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妹,又禁不住吐槽,“你们这大理寺把仵作当做捕快用,你没有傍身的武功,那小子更是赢弱,不让你保护就不错了。”

“他身边有侍卫暗中守护着我们。”

“不是都忘情了吗,怎么还帮着他说话。”

沈倾倾抿唇,蹙眉,娇斟一道,“哥。”

“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躲回了娘家。”

沈倾倾怕此事被发现,“哥,我和他之间的相处如何?”至少装模作样便不让他担忧。

沈泽唉了一声,“怎么就不让他知晓呢?”

“不是说我们感情很好嘛?我怕他担心。”沈倾倾实话实说。

沈泽气忍不住堵到心口,“你还真的是.....所以你就告诉你兄长,让你兄长担心,真是我的亲妹,这胳膊拐得真远。”

“哥,你的意思是我应当同他说?”

沈泽点头,"你们是夫妻,应当同甘共苦的,但你同我说,我更放心,说明小妹嫁人了,也没疏远自己的兄长。"从前一惯的胳膊肘往外拐,沈泽就看不爽那跟屁虫,小的时候自家小妹学了厨艺就一惯的喂养着顾景淮,真让人讨厌,“不过你们呀,就两字,腻歪!”

——

翌日,天气晴朗,街道百姓悠闲自得,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

马车停在周府门前,周知棠刚想掀开那帘子,被徐念深先一步撩开,他跃下马车,遂而伸手,周知棠迟疑了俩秒,脑海中浮现出那表面夫妻的提醒,回握。

夫妻俩手牵手回娘家,周母乐得合不拢嘴,悄声道,“老爷,你看咱们女儿,出嫁了和夫君的关系甚好,性子也沉稳了些,不似从前那般吵吵闹闹了。”

周父斜睨她一眼,“夫人,你当真如此认为?”

“什么意思?”

“我们女儿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有如此循规蹈矩的行为?”周父反问,若真是婚姻幸福美满,她就不是如此乖巧的性子。

周母神色恍若茫然,徐念深同大哥寒暄,屋子内一家子其乐融融。

周知棠环着祖母的胳膊撒娇,听着他的唠叨,“知棠,怎么瘦了些,是不是太操劳了。”

“不累也不瘦。”她摸了摸脸颊,“祖母你瞧,明明胖了些,祖母你就瞎说吧!”

祖母咯咯笑着,抬手指了指自己明亮的双眸,"我眼睛厉害着呢,是不是又管家又查案子的,不注意休息?"

“没有,我就负责查案,这是我喜欢的,”悄摸掩声道,“府上人不多,管家的话有夏竹在呢!”

“你这孩子,平日里学的管事都一股脑抛之脑后了。”周母听到了,立刻提醒,看着傻女儿,竟把管家权随意交给别人。

周知棠憨笑着,落座席位,待熬到用膳结束,徐念深定是被大哥和父亲拦下说话,祖母则是回去休息,自己刚想动身离开,母亲就先一步拦住正要逃离的身影,“我有话同你说,你要去做什么?”

周知棠转身,“母亲,我累,想要回房休息!”

“骗人,是不是你二哥在亭廊等你,让他多等你一会儿,我有话同你说。”周母还不懂她的心思,便白和她这撒野的性子斗智斗勇多年了。

周知棠抿唇,露出无奈的神色,就被母亲拽到了屋内的榻上。

“你们成婚也快有大半年了,”她眼神望了望周知棠的肚子,小酌一口茶水,“怎么还不见有身孕。”

周知棠唇角微微抽搐,还怀孕,都没有圆房,难不成那孩子从石头里蹦出来?但又烦躁母亲的催促,“孩子的事情又不是我想来就来的。”

“念深也有问题?就像那景淮一样?我说倾倾怎么就不见肚子大,都成婚那么久了。”

周知棠倒吸一口凉气,“母亲,不是辟谣了吗,那都是谣言,倾倾都说了,他身体没有问题。”

“真的假的,这种事肯定要往好的说。”

“母亲,没什么事我就离开了。”

周母拽住她的手腕,让她坐下,“你这孩子,我倒是以为你沉稳了些,还是耍小孩子脾性,说你的事情呢,念深可是一代单传,若是没有孩子,徐家就绝后了,所以知棠,你可要加紧。”

周知棠气得捂嘴一笑,“母亲,这种事我怎么抓紧,你直接去催徐念深不就行了。”

“你这孩子,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越发没家教了。”

“反正至少年底前,你必须怀上。”

周知棠身子后仰,瞳孔震惊,“母亲,现在可是入秋,你这话说来就来,要不你开一个寺庙,寺庙也别供奉送子观音了,直接找你就行了。”

周母忍不住上手捶了周知棠,气得发笑,“再没规矩,家法伺候。”

逃过了母亲的催孕牢笼,到了亭子时,入秋凝霜,冷气入骨。

二哥周凌柯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妹,“你不知道你二哥又喂蚊子又喂风嘛?”

“二哥,现在是入秋,哪里来的蚊子?”周知棠回。

“说吧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就他这妹妹寻自己肯定有事情。

“帮我找解药!”

"解药?你中毒了?怎么回事。”

“你先别紧张,中了情蛊了,我知道你办法多,就帮你小妹一把嘛?我的好二哥。”

周凌柯看着周知棠,“本就是金枝玉叶养大的姑娘,无端受这苦,情蛊,上个案子中的?”

“嗯。”

“徐念深知道吗?”

周知棠摇头。

“不对呀,情蛊的话,是有一方牵制的人....”

周知棠紧着就打断了他的话,“正是你妹心中无一人,所以这蛊虫没有发作,二哥,你还是抓紧帮我找解药。”

“那你们俩的演技还不错,我都差点信了,原来小妹坠入爱河是如此表现。”周凌柯不忘打趣,想到刚才饭桌上的表现,快要腻出一身冷汗了。

他双手抱胸,周知棠也觉得晚风吹来有一丝冷意,“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回府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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