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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 > 暗芷清归(将门毒后同人) > 第28章 弃碍

第28章 弃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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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贵才刚踏入宅邸,便有王府小厮匆匆来报,豫亲王遣人送来了一封锦书。

沈贵心中诧异,赶忙接过,只见那锦书以精致的锦缎包裹,其上用金线勾勒着繁复的花纹,尽显华贵。打开锦书,

确实是豫亲王相邀,说是王府即将举行赏菊宴,特邀沈家二房嫡女小姐前往。

任婉云听闻此事,急忙从内室走出。

她接过那封象征着荣耀与未知的锦书,双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她轻轻展开锦书,细细端详着上面的字迹,心中不禁思绪万千。

她心中暗自欣喜,想来是清儿之前的一番心思起了作用,豫亲王竟真的接受了女儿的心意,还特意邀她赴宴,这门亲事似乎有很大的期望。

可欣喜之余,忧虑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请柬之上,只点明让沈清一人前去,豫亲王府向来鲜少举行宴会,自从七年前豫王妃香消玉殒后,豫王行事更是愈发怪戾;以往若是他看上了那个女子,大多都是直接掳走,此番却以宴会之名相邀,这其中究竟有何深意?

“豫王府向来波谲云诡,危机四伏。清儿此去,能否平安归来?”任婉云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女儿此去一切安好,也盼望着这门亲事能早日尘埃落定,为女儿寻得一个安稳的归宿。

沈贵站在一旁,望着任婉云满脸忧虑、神色凝重的模样,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沈清此前精心准备,得了豫王的青睐,豫王邀她赴宴,不过是想亲眼验证自家女儿的姿态罢了。

沈贵对自己女儿的容貌和气质颇为自信,虽说沈清比不上三房的沈玥那般国色天香,有着倾世容颜,但也是端庄典雅,仪态万方。

这些年,沈清在京城的各种场合中历练,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想来应付这一场赏菊宴,定是绰绰有余。

他的思绪逐渐飘远,已经浮现出女儿嫁入豫王府后的种种景象。

到那时,必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权势地位更上一层楼;什么官场的明争暗斗,什么家族的琐碎纷争,都将在这门亲事的庇佑下,变得不值一提。

想到此处,沈贵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那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呢!

沈贵与任婉云沉浸在沈清的婚事带来的波澜中,丝毫未察觉到自己心境已悄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大房的人物沈妙、沈信、沈丘,罗雪雁,在他们心里就像扎得极深的尖刺,稍微提及便疼痛难忍,引发无数不快与纠葛;哪怕是提及大房的点滴琐事,都能让他们眉头紧皱,满心愤懑。

沈清与豫王的亲事刚有一丝曙光,这二人便如同被迷了心智,所有的心思和精力一股脑儿地全扑了上去。

沈贵每日都在幻想女儿嫁入豫王府后的风光,仿佛自己已经站在了权势的巅峰,走路都带着一阵风,眼神里满是得意与傲慢;那些曾经让他心烦意乱的大房之事,如今在他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任婉云虽整日为女儿的安危和亲事能否顺利忧心忡忡,但这份担忧也掩盖不了她对这门亲事的重视;她忙着为沈清筹备赴宴的衣物首饰,打听豫王府的种种规矩,连吃饭睡觉都在琢磨这件事。

至于沈妙,如同从未在这个家里存在过一样。

他们现在哪怕路过沈妙住的西院,都不会多看一眼,在她们夫妻二人眼中,那只是一处无人居住的空宅。

平日里谈论家中事务,沈妙的名字就像被刻意抹去了,再未从他们口中出现过。

哪怕是旁人提起沈妙,他们也只是随意敷衍几句,便迅速将话题转回沈清的婚事上;在他们眼中,沈妙已掀不起一丝波澜,完全没有任何威胁,根本不值得他们浪费哪怕一丝一毫的精力去关注。

世人皆道,天命书乃洞察乾坤、预知世事之奇书,可其中所载之事,却也并非全然详实。

就说这沈贵,书中仅言其为文官,却未提及他的具体职务。

实际上,沈贵身为从九品翰林院侍诏,据《唐六典》记载,翰林院侍诏 “掌四方表疏批答,应和文章” ,虽品阶不高,却也肩负着为朝廷批答表疏、应和文章的职责,需有一定的才学与文字功底。

然而,书中却将沈贵描绘成一个纵情声色之徒,只字未提他在处理翰林院事务时的作为以及他自身所具备的才学。

沈妙虽对天命书深信不疑,却也因此陷入了认知的误区。

她只看到了天命书中对二叔沈贵的片面刻画,便先入为主地认定沈贵就是如此不堪之人。

却未曾想,那看似纵情声色的表象之下,沈贵或许也曾在翰林院的案牍前,为了一份表疏的批答而绞尽脑汁,为了一篇应和文章而反复斟酌。

广文馆课业既毕,沈清、沈玥与沈冬菱相携而出,登车返回沈宅;沈妙则独乘一辆马车,与她们遥遥相隔。待至沈府门前,众人先后下车,四目相对之时,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沈妙凝视着沈清、沈玥和沈冬菱,内心定要将二房与三房连根拔起。她身姿笔挺,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欲嵌入掌心,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沈清见沈妙这般目光,心中波澜不惊。

往昔,她或许还会对沈妙这般充满敌意的眼神高看一眼,只论她有些胆识与谋略。

现历经诸多世事,再细细想来,却只觉沈妙此举不过是无病呻吟,徒增笑料罢了;她微微仰头,眼神中满是不以为意,轻轻拂了拂衣袖,似要将这无端的敌意挥散。

沈冬菱则一心扑在学业之上,想着今日在广文馆新学的知识,亟待回府细细温习;她垂首敛目,眼神中透着专注与认真,轻声说道:“姐姐们,我先回房去了,功课还未完成呢。” 言罢,便匆匆告退。

沈玥则对沈清的亲事颇为关切,想着与她再深入聊聊,便靠近沈清,柔声说道:“大姐,不如先来三房这边坐坐,还想与你说些体己话呢!” 轻柔婉转,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待。

然而,这一切在沈妙眼中,却成了沈玥与沈清合谋陷害自己的铁证。

她的脑海中已然开始构思如何应对这莫须有的 “陷害”。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沈玥和沈清,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一场恶战 。

沈清与沈玥对沈妙的反应仿若未觉,二人相视一笑,便朝着三房走去,将沈妙那充满敌意的目光和无端的猜忌,统统抛在了身后。

沈妙望着沈玥与沈清相携离去的背影,那熟悉的、仿若前世一般的轻视之感自心底翻涌而上,浓烈的不甘肆意蔓延,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沈清,沈玥,这一世,你们定要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此刻的沈清和沈玥,步伐轻盈,笑语嫣然,对身后那充满仇恨的目光毫不在意;于她们而言,沈妙不过是一抹浮光掠影,匆匆而过,未曾在其心间留下一丝涟漪,更遑论占据半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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