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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恭喜纽约中了头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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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纽约夜里常有富豪突然死于家中,凶器仅仅是一面镜子的碎片,且警方已证实碎片并非都存在于死者致命处,但死者多数为当场停止呼吸,警方怀疑有未知力量介入,目前监控已拍下行凶人的模样,是一个如同水做成的身材纤细的长裙女子,警方正与相关人员商谈——”

玛丽打了个哈欠,不太熟练的关掉了电视。楼下恰好也有梅姨的喊声传来

“早安,你醒了吗?亲爱的。”还在挥舞餐盘的梅姨快乐的说:“一起下来吃早饭吧?”

玛丽没有应答,卷了卷自己浅粉色的发梢,手朝着上空轻盈一捧,空气中就有无数水珠汇集变出一面镜子来。

也不管镜像投射的对面会不会吓到人,她用虫子和铅粉做的胭脂浅浅的化了个妆,就款款走出了房门。

“嗨、玛丽,哦不,我是说——早安,玛丽。”无论看见玛丽多少次都不敢直视她艳丽容颜的彼得别扭的打了个招呼。

玛丽没有应声,双手提起裙摆向他们微微福身以示感谢。

“亲爱的,你不用如此客气。”梅姨又是惊讶又是受宠若惊的说:“我和彼得都很欢迎你的到来。”

“不,我还是很感谢您收留了我。”玛丽说话就像黄鹂在歌唱一样婉转清脆,又如同溪流自然从竹林间穿过,悦耳舒适。

梅姨简直爱极了这个女孩——现在这样矜持有涵养的女孩太少见了。

“那么,今天您和帕克先生有什么安排吗?”玛丽微微歪头像是在询问梅姨,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化妆品这么好用,她的脸蛋看起来白皙光滑,睫毛弯弯,眼中像带着几分稚气一样亮晶晶的。

“哦亲爱的,别这么看我——我心都要化了。”梅姨笑眯眯的回答她,“彼得要上课,我要去和朋友们逛街——我还是很遗憾不能带上你,真的不跟我出去走走吗?玛丽。”

“抱歉,我不太想出去。”她歉意的摇了摇头。

“好吧,”梅姨也知道她怕不必要的麻烦,遗憾的耸耸肩:“我的那些朋友听我说的故事后都在叫嚷着要见你一面呢。”

彼得默默听着咽下了最后一口面包准备出门,就听见梅姨突然尖锐的语调。

“哦对了,如果那个什么——花心的斯塔克先生再来骚/扰你,不用害怕,直接报警。”

“斯塔克先生那可不是骚/扰……”斯塔克的死忠粉丝彼得小声嘀咕着,“而且,报警对斯塔克先生有用吗?”

“你说什么——?”梅姨耳朵可好使了,正巧听见了彼得的小声嘀咕,瞬间目光如刀一样指了过来。

“没什么,没什么,我先去上课了!梅姨、玛丽再见!”彼得心下一慌急忙溜走。

玛丽只是浅浅的露出一笑看着彼得摔门离开。

“亲爱的,你真是太好看了——!”有幸欣赏了这位可人儿的浅笑,梅姨满足的拍拍手:“那么我也准备一下离开了——希望你有愉快的一天。”

“也祝您有愉快的一天。”玛丽微微一福,同样目送着梅姨离开。

简陋的家里顿时只剩下她一个人。

“喔……要做什么呢?”玛丽又一次自言自语道,手轻轻朝空中一抬。

和刚才如出一辙的镜子出现在半空,风华绝代的女人朝着镜子里有些四分五裂的自己露出一笑。

——没人能看见,那面其实是由许多碎玻璃拼成的镜子已经沾上了血。

玛丽虚虚的数着镜子还没有沾血的碎片。

“一、二、三、四、五——还剩五个人啊。”

杀完他们就能回家了吧。

玛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与侦探先生日常而平凡的晚间谈话,就被突然紊乱的时空带到了这里。

那时纽约的街头,突兀出现了一位打扮如同皇后一样的女郎。

她天生就侵染在权贵奢华里,骄矜纯真的面容引起路过人的无数骚动。

可几乎没人敢来打搅她,甚至如同摩西分海一样绕着她行走——

因为她看起来,不容一丝玷污。

金叶子编成的皇冠镶嵌着颗颗剔透的红宝石,收拢着浅褐色的卷发,白净的脸庞又因眼下红色的花纹而显得有几分妖艳。

她穿着宛如上世纪的宫廷礼服,层层叠叠的浅金色长裙在阳光下折射出一种好看的光彩,裙摆从后到前逐渐变短——这一点又像极了现在流行的样式,露出可爱的蛋糕裤和连丝袜都带着繁琐花纹的修长双腿。

诡异的是……同样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上,提着一把干净的蛋糕刀。

这样复古独特的造型与逼人的美艳,让人不敢打搅却又向往无比——

#纽约街头的女皇#这一话题以惊人的速度火了起来。

也有不怀好心的男人接近她假装好心的问道:“小姐,需要帮助吗?”

“我在等人。”那时的玛丽虽然迷茫,却有一种诡异的直觉在叫嚣着

——她要等他,一位可以永远处于旁观位的代理人。

急速的机甲划过漂亮的弧线飞来,在玛丽面前停下,露出主人帅气的容颜。

“嘿,这位美丽的女士——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碰巧完成发明出来凑热闹的纽约首富,也是钢铁侠的托尼·斯塔克轻佻的问着。

玛丽没有应答,却像感应到什么一样,微微倾身看向托尼身后。

“这位美丽的女士,你知道吗,就在刚刚,你拒绝了一个斯塔克——”托尼挑眉,顺着女郎的视线也转身躯看,开玩笑着看向玛丽走过去的方向。

他倒是想知道……还有谁的魅力比斯塔克还大呢?

还在猎艳阶段的托尼可不容自己的猎物就这么离开。

彼得·帕克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突然蜘蛛感应强烈叫嚣起来,让他一瞬间僵持在原地不能动弹。

这种强烈的压迫感与恐怖……是谁!

直到突然被人拉住手腕。

彼得顺着手往上看去,玛丽朝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一瞬间的冰雪消融看呆了街旁数人,纯情大男孩彼得脸瞬间红的像一只煮熟的螃蟹。

“就是你了。”

如黄鹂歌唱一样清脆的声音响起,玛丽遵循指引来到了彼得的家中。

托尼:……那是睡衣宝宝吧。

老贾:是的,先生。

托尼发出了口吐芬芳的声音:我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比下去了?

老贾:……

此后天天,托尼日常到访彼得窗前试图展示自己的魅力,玛丽却只是礼节性一笑没有理他。

就像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玛丽很迷茫的待了两三天,开始回想起以前的经历和至今存疑的疑问。

然后在静谧的夜里,看着那条逐渐变为红色的裙子逐渐醒悟。

这是她该做的……也只有她能做到。

去拯救这个同样腐朽的国家。

连后人都无法评判的她,背负了无数罪名。事到如今,在诡异的直觉里,她知道了,也明白了。

现在的她,是那个拿着棋子的人了。

撕开世人伪善的面目,她就能回家了。

水镜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也是她不被怀疑的保证——

因为遵循指引结果掉那些面目可憎的恶人,并不需要她到现场去。

她只用跟梅姨说一声要出去散步,随后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唤出那面镜子,估算镜子反射的自己与目标的距离而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然后,一刀挥下。

镜像的自己无惧于障碍物,即便被目标发现——在她夜里斩/杀十人之后,那些富豪甚至专门造了急速逃命通道来提防她。

可是有什么用呢?她只用转动一下镜子——目标人物的镜像就朝着自己跑来。

镜像受到的最真实的伤害,同样反射到本体上。

富豪还是死了。她的碎片就又染红了一块。

现在只剩下五个人了呢。

玛丽挥手想让镜子消散的时候,久违的产生了一种危险感。

“早安,美人玛丽。”钢铁侠又在敲窗户了,只是脸上的笑意并不那么真实。

玛丽从这种不真实的笑意和托尼眼下的乌黑里看出来了——有什么发生了。

啊,仔细想想昨天夜里……第一次抗住她的刀而使她不得不麻烦一点又投了一次镜像的大概就是这个国家所谓的……美国队长了吧。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吗?

她矜持的笑起来,打开了窗户。

“这位女士,介意跟我走一趟吗?”托尼看上去还是那么轻松,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像之前几天那样是纯粹欣赏的客套话了。

他们已经发现了吧,还特意挑了彼得梅姨都离开的时候问她。

可惜。

“请记住我,我是红夫人。”玛丽露出一个那样甜蜜的笑容、仿佛眼里都藏着无数蜜糖,白皙的脸蛋上甚至露出几丝红晕来,第一次亲昵的叫着男人的名字。

不过托尼却一下愣在原地——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在他的...脑子里?

监管者:红夫人

谁会向这样一位娇俏可人儿提起“面包”这么煞风景的东西呢她从出生起就环绕在鲜花、珠宝与华服之间,追求着时尚与美丽,出身于气氛轻松的皇室家庭使她带有不恰当的天真无邪,以至于上了断头台,还在苦恼着被行刑官剪断的长发。

面朝下凝视着水盆中的倒影,她看着自己的裙子逐渐变成了红色。这就是红夫人记忆中最后的景象了。

“托尼·斯塔克先生。”她是那样甜腻的叫他,声音却逐渐变低不复之前清脆。

“可惜,你没有机会了——”突然低沉下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怨恨。

“其实我早该明白的——皇后,是最容易被吃掉的棋子啊。”

即便托尼立刻朝她发射了麻醉针,玛丽也只是轻轻提起裙子,周身泛起金色光芒,那光芒与华服相衬,让这位佳人看起来更像是圣洁的女皇。

“对财富和权势的浅薄见解…延伸出了那段著名的对话。”气场全开的玛丽优雅的抬手,不算太远的居民楼里突兀的有水波汇集成带着花藤的镜子,鸟儿鸣叫一声便飞向镜子的顶部。

“农民们没有面包吃——他们快饿死了。”

玛丽自说着话,像是完全没看见针无效破窗进来抓她的托尼,也像是完全没发现屋内已经摸进来的队长和特工们。

她只是原地转了个圈,裙子的底部就被隐隐约约的轮廓代替了。

“是水像!她就是杀手皇后!——”特工报告上司的同时也打开了手里的电击木仓。

但是,没用。即使托尼试图去拉住她,也是像穿过了空气一样徒劳。

“为什么…他们不吃蛋糕呢?”玛丽歪着头看向托尼,眼神是那样纯净与童真。

“为什么呢?”

“我做错了什么呢?”

她双手携裙,右脚后撤一步,左膝微屈,“也许下一次,玛丽能有这个荣幸,邀您共舞一曲。”她完全消失在人们的眼前,取而代之的是夜里人人自危的水像女人。

特工们拿她没辙——这个水像存在与虚无,终归于虚无,他们分析不出来一点成分,也只能看着它消失殆尽。

“先生,已搜索相关话语。”托尼的机甲里,贴心的管家效率极高。

“匹配相似度……法国路易十六的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一位一生的时间都在追求快乐,亲手葬送了整个王朝,最后被自己的臣民送上断头台的王后。”

托尼沉默了一下,对着耳麦里的几位同伴假装轻松的说

“喔,这算什么——?我们在跟一个已经被砍了头的……王后同时代对话?”

“她可比你还老古董吧?cap.”

托尼开着玩笑,几人却谁都没笑出来。

这场闹剧来的荒唐结束的也快,而托尼还得留下去应对睡衣宝宝和梅姨的疑问。

又是一个深夜。

“为什么呢?”长裙的女郎头顶着王冠走在小巷里,时不时回头像是在测量什么,也不知道在对谁说着这句话。

手起,刀落。

巷子空无一人,隔了很远的地方却人群涌动。

又一个在层层安保下身亡的富豪。

“快啊!快叫医生来——!”

还剩四个。

玛丽轻轻的哼着歌,脸上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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