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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历史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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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删除自己这种事情,太吓人了!啊啊,都怪风间鸣那个坏家伙!”

回到了暂住的地方,派蒙还是没办法安心下来,她飘在空中愤愤地跺着脚,“不知道纳西妲能不能拦住他,还有阿华——答应了要好好照顾他的,把人照顾没了,之后可怎么交待呀。”

“冷静点,派蒙。”荧安抚她,“删除只是一个猜测。纳西妲和风间都不会放任倾奇者。”

“呜……脑袋要冒烟了还是不明白他

到底在想什么!他肯定不会成功的吧?不然……不然那些跟他有关的人,不都会受到影响吗?”

荧垂下眼眸。

倾奇者受到三度背叛,认为自己无能为力,但他曾救下过的人不是虚假。如果他如纳西妲所说,打算删除自己,稻妻的许多人和事都会被改变。

如果没有倾奇者……踏鞴砂还会存在吗?雷电五传还会存在吗?社奉行的神里一家、还有枫原万叶……他们会消失吗?

她看向慌慌张张的旅伴,涉及世界树,她们现在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休息。

但两人都担忧得睡不着。

为求安抚,派蒙开始给自己找事做,报出一个个美食的名字。口味挑剔的小美食家流利地数着一道道美食;已经游览了四个国家,她从蒙德开始细数;窗外夜色幽微,很快从深邃泛起灰白,露出晨曦——

派蒙忽然开始卡壳。

“唔……”

“派蒙?你怎么了?”

她看起来似乎有点头晕。派蒙捂着脑袋,表情古怪而茫然,“刚刚……我在干什么?突然就不记得了,是什么来着?”

荧提醒她:“你因为担心风间鸣的事,在报菜名。”

“风间鸣?那是谁啊。听起来是个稻妻名字……我们认识这样一个人吗?”

荧愕然瞪大了双眼,她急忙补充:“就是散兵啊,稻妻的执刀人,风间华的爱人——”

“风间华又是谁……”在荧期待的目光中,派蒙更迷惑了,“散兵……听起来像是个外号,不过不像是我取的外号呢。”

他真的不存在了?为什么风间华也一起消失了?

“派蒙,陪我出门一趟吧。”

金发的旅者离开须弥城,借助地脉,她带着派蒙传送到化城郭的七天神像。时间还早,巡林官学者今日休息,荧恰好撞见了还没出门的年轻人。

“失去了魔鳞病的困扰,柯莱身体健康,性格也更活泼自信了。至于医生……”学者摇了摇头,“你也知道,善谛村是流浪者们聚集的地方,那里确实陆续有过几位医生,不过他们都不姓风间。我想,如果是稻妻的大人物,应该不会在那里居住。”

和巡林官道谢,荧带着派蒙匆匆离开。巡林官看着她们出门的背影,摸了摸耳朵。

这位生论派的学者转回身去,继续写自己的信件:

“承蒙关照,柯莱最近在医术上也有所进步,她是个很勤奋的孩子,你寄来的书籍也比一般的医书更通俗易懂……”

写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唔……说起来,这位因论派的大前辈,穿着打扮倒是有几分稻妻风格,不是医生却胜似医生。难道旅行者是在说他吗?”

他摇摇头,在信纸上补下最后一句话:“祝你一切顺利。另外,烦请阁下下次不要称呼我为大巡林官。”

回信被学者交给信使,送往教令院的某处。信使的脚程很快,前一天发出的信件,第二天已经送达。

因论派所属的伐护末那学院。

某间办公室。

刚刚送到的信被收信人归纳在档案夹里。办公桌对面,三个学生忐忑地站成一排,战战兢兢地缩着脖子。

学者拿起桌上论文初稿的其中一份。

“幸亏这篇论文只有你我读过。出门别说你的导师是我,我还要脸。”

“这份,你还记得我让你交的是初稿,不是草稿吗?”

“还有这份。你去枫丹当小报记者,恐怕一个人的收入能支起妙论派三个工程。”

修验者打扮的少年把写满修改建议的论文往前一推,摆了摆手,“各位,请回吧。”他捂着脸,无奈地叮嘱,“不出意料,都是新手会犯的小错误。请下次注意,别再犯了。”

学者拿起一份报告,开始处理工作。

学生们拿着批改建议恭敬地打了招呼退出房间,留他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

“……嗯?”少年忽然从文件里抬起头来,对着紧闭的门缝略一皱眉。刚才那几个学生离开时,门外好像有什么东西飘过去?

顿了顿,白皙的手将报告铺在桌面上放好。

房门关闭,学生们纷纷松了口气,闲聊着沿着走廊往藏书的书库走。

这位擅长稻妻历史和时政批评的学者自称流浪者。其姓名无人知晓,只了解他严谨认真的学术态度和洞若观火的研究能力。

“……据大家说,虽然看起来很凶,但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派蒙以此作结。

荧和派蒙蹲在办公室外的走廊拐角处,恰到好处的角度能让她们听到办公室里的动静。

她们两个跑了一天,从须弥城跑去璃月港,又跑到神里屋敷和踏鞴砂,兜兜转转,终于回到了须弥城。

和她们一开始所设想的完全不同——历史并未发生什么明显改变。

救下踏鞴砂的,从无名的倾奇者,变成了无名的执刀人。雷电五传中,一心传锻刀失败仍是因为五传中有人与愚人众勾结,执刀人替一心传与社奉行顶了罪。

荧在社奉行查阅了有关执刀人的资料,在记录中,他未曾告知任何人他的姓名,孤身一人,四海为家——风间华消失了。

有关风间华的一切难以搜查。在原来的历史中,他留下的痕迹已经非常模糊,现在情况紧急,来不及深入调查,她们没找出任何史料记载。

事实上,倾奇者同样在很多历史中失踪。

派蒙说,她们在稻妻从未见过执刀人。纳西妲说,教令院的伪神机体内部是空的。

旅行者向她们解释了只有她记得的真实的历史,然后,纳西妲引导她们来到这间办公室外。

“二位。”

熟悉的声音响起,旅行者一怔,激动地抬起头——

“出现了!”

“是执刀人!”

“啊啊啊没死!没死真是太好了!”

少年皱起眉头。

这些飘来飘去的字迹是什么东西?

从旅行者身上传来了无数的注视,窥探感让他脸色变得难看。

“请你们给我一个解释。”他当着她们的面握紧了拳头,“鬼鬼祟祟的是想干什么?”

金发的旅者激动地和流浪者解释起什么。然而他一句也没记住,注意力被那些似乎只有他看见的字迹死死吸引:

“他说‘请’!他好温柔!”

“又换衣服了!蓝白配色看着他软乎乎的。”

温柔在哪儿?软在哪儿?流浪者握拳的动作不禁有些僵硬。

他看着无数字迹,还有几乎要被字迹淹没的、金发少女与她的旅伴,有些犯愁,“总之,你们看起来似乎认识我?但我对你们毫无印象……”

“你救了爷好几次,怎么忘了啊!”

“你不仅救了爷,还救了须弥人好几次啊!”

流浪者的困惑越来越多,渐渐变得肉眼可见。

他说:“我习惯于四处流浪,近几日途经须弥,听闻城里蒙受无妄之灾,缺乏人手,才受小吉祥草王大人引导,回教令院帮些小忙。我自认愚钝,却不至于连这种事都能弄错。”

“完了完了……这是记忆文件被覆盖了……”

记忆覆盖?流浪者回忆起了稻妻的某人。巴尔泽布大人应该不会千里迢迢地赶来修改他的记忆……无需睡眠的他也不会留下让旁人近身的破绽。

荧深吸一口气,“我可以证明。”金色的眸诚恳地与他对视,“你……是个人偶,对吗?”

流浪者精致的面容骤然僵硬,他瞪大眼睛,瞳孔微张;少年略微低头,抬起手想要压低帽檐,最终却是扶着额头,晃晃脑袋。

“你特意来找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他背过身去,“请来我的办公室里详谈吧。”

流浪者脚步轻盈,落在地上的每一步都有着清脆的足音。连串的清响中,少年走进办公室,翻出杯子给荧和派蒙倒上茶,“请用。”

少女们受宠若惊地笑着接过。

流浪者不禁有些怀疑她们的身份。她们自称旧识,却不熟悉他的性格。很少有人让他无心善待……她们真的是好人吗?

“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名字蕴含着美好的祝愿,也是他人赠予的礼物。我有许多名字,你想问的是哪一个?”

“风间鸣……你还记得吗?”

“风间……”流浪者闭目思索,很快摇了摇头,“我从未使用过这样的姓名。”

密密麻麻的字迹充斥了流浪者的视野,凌乱得无从阅读。他听见荧问出了与文字大差不差的内容:“你还记得你有一个爱人吗?”

“我有一个爱人?还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他看着荧,也透过旅行者辨识着弹幕,“不过……真是有趣。我难道真有一个爱人?”

“不如,我们来核对一下吧?”荧拿出笔记,“你记得的历史,是什么样的?”

故事的开始,起于坎瑞亚的漆黑灾难。年轻的影武者失去至亲和好友,她在绝望中造出了替她行走稻妻的人偶。

本将被废弃的试作人偶,他的意识被造物者唤醒。他换上狩衣,拿起长刀,以执刀人的身份前往踏鞴砂。借景之馆是他的府邸,他会永远留在这里,镇守祟神的余威。

人偶不懂得修缮房屋,旧馆坍塌的那一日,他被人们发现。稻妻的人民早已习惯人与妖混居的生活,人偶被踏鞴砂接纳为平凡的一员。他不曾隐藏自己的特殊,但所有人都善待着他。

直到后来,恶人盯上了踏鞴砂,想要借着这里天然的不稳定因素引发灾难。执刀人尽忠职守,融毁核心,令深渊止步于防线之外。

损毁的人偶被送往天守阁,踏鞴砂的人民为他送行,踏鞴砂的管理者们决意消除御影炉心的隐患。

人偶被他的造物者修复,他得知踏鞴砂不再需要他的驻守。

——“那修复我的意义是什么呢?”

——“你自由了,去流浪吧。”

流浪者单手按住胸口,对荧和派蒙垂眸叙述:“将外在的见识,内化为自己的一部分。为了心灵的满足而永不停下自己的脚步。风去往何方,那就是下一站。”

他温柔地浅笑,“请不要觉得奇怪。不是所有的流浪都必须衣衫褴褛、颠沛流离。尘俗的规则不能定义高贵的自我。”

荧一时间竟有些发不出声来,她花了一阵找回嗓子,“你知道愚人众吗?”

流浪者皱眉:“愚人众……何等邪恶的存在。他们势必与我为敌,我绝不容忍此类阴险狡诈之徒踏入我目光所及之处。”

稻妻与至冬关于深渊的合作还在,但执刀人的身影从中消失。“散兵”这个第六席,变成了从愚人众这个组织诞生开始,就一直空置的席位。

少女长长地叹了口气。

“大慈树王说过,任何个体都无法凭自己删除自身存在。”

她捧着茶杯,指尖在杯沿一下下轻搓。

面前的倾奇者不像她认识的那样,他温和、坦率、纯粹;他不会用阴阳怪气的话刺伤他人……他没有那么别扭的性格。

他在稻妻被尊若神明,他与愚人众毫无瓜葛,潇洒自由。

“你看起来很纠结。”流浪者点破,“你知道的历史与我知道的不同……而且那对我而言不是一种好的经历。对吗?”

“你怎么——”

“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一切。明明想说却不忍开口。”

流浪者向她请求:“但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回我应得知的真相。”他摸着自己的心口,“请助我填补这颗心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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