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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圈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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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巷子,傅怀峦目光在刀疤身上一顿,随即牢牢钉在檀奉灵脸上。

他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讥诮,感叹:“灵儿真是越来越能耐了,这才多久?连亡命徒都能为你所用。”

檀奉灵太阳穴突突直跳,又来了,这副阴阳怪气的调调。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捏了捏鼻梁。

“哦?”傅怀峦声线骤然转冷,“你信得过这种人?”

檀奉灵深吸一口气,三言两语解释了经过,略去了血腥细节,只说用计取得了对方信任。

“最重要的是,”她唇线上扬,强调道:“多亏你给的晶核,异能升级附带的新能力。他们的细胞活性都受我控制了。”

刀疤在一旁冷汗涔涔,忙不迭点头附和。早听说巡卫队在搜捕一男一女时,他就该想到是这对煞星。

这样也好,放眼整个基地,除了圆心那俩兄弟,谁招惹了这对活阎王还全身而退?一个能叫人求生不得,一个是叫人求死不能,正是以毒攻毒的最佳人选。

傅怀峦环臂说了句“不错”,算是揭过这茬。檀奉灵眉头舒展,这才想起来正事:“对了,白鸟不是和他弟弟回去了吗?”

“是回去了,但你知道这地方的德行。”刀疤支支吾吾道,“他那个脾气,见不得脏事……”

“闹出事了?”

刀疤愁眉不展:“白鸟没事,可那小姑娘……”他重重叹气,“造孽啊。”

檀奉灵虽然一头雾水,却也跟着轻叹一声。

在场众人都见识过这位的冷酷手段,但此刻她冷若冰霜的面容顿时柔和下来,眼中泛起悲悯的光。她转向傅怀峦时,连声音都轻柔了几分:“他是不是想告诉我们,有个可怜的小姑娘正遭罪呢?连他们都看不下去了,我们要是袖手旁观,岂不是太冷血了?”

傅怀峦挑眉看她演戏,饶有兴味地配合:“嗯,有道理。”

“不是这样的!我…”刀疤急得直摆手。

“带路。”男人懒得听他废话,睇过来的眼神冷酷森寒,周身戾气横生。

刀疤一个激灵:“马、马上带您去!”

*

檀奉灵和傅怀峦对视一眼,默契地交换了各自探查到的情报。随着信息拼图逐渐完整,这座独特的“三圈”幸存者基地的轮廓在他们脑海中越发清晰。

三层高耸的围墙,将基地切割成泾渭分明的三个区域。

内圈,戒备森严,如同一座堡垒,是首领的私人庄园,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未经邀请者,擅入必杀。

中圈,占据着基地内最大的活动面积,密集的楼房鳞次栉比,专供异能者及其家属居住,享受着相对优渥的生存资源。

外圈,则是抵御丧尸的第一道屏障,遍布高耸的瞭望塔和密集的铁丝网,时刻准备迎接外部威胁。然而,异能者巡逻队不在此处部署——普通幸存者才是另一道屏障,一旦尸潮来袭,他们唯一的价值,就是为内两圈争取逃离的时间。

可以说,做出这个决策的人既蠢且坏。将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推向丧尸的利爪,无异于给尸潮送补给粮。

圆心主楼外墙的大片石英在烈日下折射出刺目的冷光。那些镶嵌在楼顶的水晶装饰随角度变换闪烁着奢靡的彩晕,像在炫耀着主人无尽的财富。

“石英……”她轻声呢喃,想起傅怀峦提到的铁矿石,琥珀色的瞳孔里燃起炽热的光芒。但转瞬间,她又垂下眼帘,再抬眸时已恢复平静。

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绕到西区。

这里的居民楼占据最佳朝向,与圆心大门比邻而居,堪称中圈的权贵聚集地。若说东区住着低阶异能者和有些门路的普通人,南区盘踞着好勇斗狠的亡命之徒,那么这西区就是群魔乱舞的销金窟。

能在这里站稳脚跟的,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

檀奉灵探究地瞧着前方引路的刀疤背影:“这刀疤真有意思。”

“他笃定我们会出手,可又不像单纯想借刀杀人。那慌张劲儿,与其说是寻仇,倒不如说是……”她沉吟片刻,“被什么要命的事给卷进去了,逼着他尽快解决麻烦。”

傅怀峦斜睨她一眼:“眼神不好就别离我超过三步。”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注意刀疤的腿脚,“看他的走姿,不久前刚动过手,还吃了亏。”

檀奉灵凝神细看,果然发现刀疤行走时右腿总在某个角度突然绷直,像是怕牵扯到伤口,迈步时不敢用力。她不得不承认,在观察细节这方面,确实比不过这位身经百战的傅少将。

“说起来…”她收回视线,唇边笑意狡黠:“刘队他们呢?要是待会儿被围攻了,傅少将您这光杆司令护得住我?”最后几个字被她拖得百转千回,眼波流转间尽是促狭。

男人不为所动:“保护你够用了。”

“至于刘副队……”他顿了顿,平静得近乎冷漠,“去找他们队长了。”

檀奉灵喉头一紧,“嗯”了声便故作自然地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他抽动的脸部肌肉。

临鹤——傅怀峦曾经过命的兄弟,上辈子亲手将他推上了解剖台。这个名字就是潜藏在他们之间的定时炸弹,每回提起,都是在提醒他对方为什么会背叛。

权势?野心?理念分歧?临鹤可以有千万种理由,可他偏偏选了最恶心人的那个。

“我要檀奉灵。”

五个字,不仅碾碎了傅怀峦最后一点对人性的期待,更让檀奉灵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因为就是临鹤假惺惺地牵线搭桥,打着傅怀峦兄弟的旗号,骗他们去那个基地“商谈合作”。结果等着她的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围杀,临死前还要听这个疯子癫狂地表白,说什么“既然得不到就毁掉”。

现在倒好,这口陈年黑锅莫名其妙扣在她头上。檀奉灵暗暗磨牙,为了大局还得硬生生咽下这口气,真是憋屈得要命。

就在两人低语的间隙,刀疤已经杵在了登记处。

眼前是几排饱经风霜的三层小楼,墙体斑驳,每层被粗暴地分割成数个逼仄的隔间。薄如纸板的门后,暧昧的喘息、拳脚砸肉的闷响、污言秽语的咒骂,混着不知谁的狂笑,一股脑泼进耳中,像一锅煮沸的脏水。

檀奉灵不适地拧眉,那张悲悯的圣洁悲悯寸寸龟裂。傅怀峦几乎在同一瞬绷直了脊背,目光剐向骚动的源头。

二楼栏杆处,一个满脸刺青的男人正掐着个瘦小少女的脖子露天交/媾,女孩的哭叫撕心裂肺,而那畜生的眼睛却黏在檀奉灵身上,阴湿的视线像蛞蝓爬过,最后竟挑衅地舔了舔嘴唇。

傅怀峦眯起眼,垂在身侧的手指在空气中轻点两下。地底传来细微的窸窣声。

刺青男见他不动,以为是怂了,咧开满口黄牙大笑起来。

登记处后,一个肥头大耳的光头歪靠在椅背上,油腻的手指间夹着半截烟。他咧着嘴,眯缝眼里闪着看戏的兴奋,等着新人被刺青男的挑衅激怒,可等了半晌,那两人竟纹丝不动。

“嗤。”他鼻腔里挤出一声讥笑,烟灰随手弹在地上,“还以为是个硬茬,原来是个没种的怂包。”

二楼栏杆上的水渍正滴滴答答往下落。光头突然抄起登记簿旁的铅笔,猛地朝上一掷。

“老拜!”他扯着嗓子嚷道,“你的脏水都溅到老子脸上了,恶不恶心!”钢笔“啪”地砸在铁栏杆上,又轻飘飘落地。

他这才斜眼瞥向傅怀峦,舌头抵着腮帮子,慢悠悠道:“什么异能?几级啊?”手指却故意点了点檀奉灵,“没本事的话……用女人换也行,老子给你挑间不漏雨的。”

刀疤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水杯翻倒。他腮帮咬得发颤,硬是压低音量:“吴总,这是我带来的贵客,您给个面子。”

檀奉灵嘴角极轻地翘了一下。眨眼间,她又成了那高洁纯美的圣母。

刀疤眼角撞见,只觉得后颈发凉——她发现了。

这女人笑得越圣母,下手就越狠,上次就是这样,笑得跟哭丧似的,抬手就收割一条人命。不过他们识破了自己的意图也无关紧要,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光头吴总拍腿大笑,“刀疤,你tm一个五级巅峰的异能者,怎么阿猫阿狗都当贵客供着?”他啐了口痰,正好落在傅怀峦鞋尖前半寸,“趁早带着你那帮废物滚出西楼!不然——”

他故意拖长音调,绿豆眼黏在檀奉灵脖子上,“老子帮你们挑块风水好的坟地。”

粗莽的刀疤满脸敢怒不敢言,“羞愧”地退到阴影里。

光头的眯缝眼在檀奉灵脸上来回扫视,浑浊的眼珠一亮。他搓着肥厚的手掌,脸上的横肉堆出个殷勤的笑:“这位美女,跟着个软蛋能有什么出息?我这儿倒有个好去处,只要你肯做点‘小小’的牺牲,保管让你顿顿吃肉,夜夜快活……”

话音刚落,刺青男像扔破布般一脚踹开奄奄一息的少女。他提上裤子,趴在生锈的栏杆上吹了个下流的口哨,黄牙间喷出唾沫星子:“吴胖子,这么极品的货色你敢往首领那儿送?”

他扯开被酒精泡烂的嗓子,嘲弄道:“小心你姑奶奶知道了,活撕了你那身肥油!要我说,咱哥几个先尝尝鲜……”

他一嗓子喊“活”了整栋楼。

门缝里挤出无数双发亮的眼睛,窗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吞咽声。有人拍打墙壁起哄,有人把铁盆砸得哐当响,活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老鼠,围着中央那块鲜肉打转。

白鸟隔着门板听得一清二楚,喉间发出了短促的轻笑气音。

好戏开场了。

楼下的檀奉灵泫然欲泣,一颗泪珠要掉不掉地悬在眼角,衬得她像朵被暴雨摧折的白花。

如此我见犹怜的美人,却令无意间对上她眼睛的刀疤猛然倒退两步。

那根本不是哭诉的眼神,而是屠夫磨刀时才会有的……

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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