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理上午好,昨天睡的好吗?”
“你好,叶。睡的很好。”
“好久不见了。我想你了。”我深情的望着她,怎么看都不够,之前的思念,实在是太过强烈,以至于现在我恨不得24小时粘在她的身上,怕她跑了。
“嗯,好久不见。我也,想你了。”她顿了顿随后我看见她脸颊泛起的微微红晕,“我现在正准备去做饭,昨天晚上是佐藤,今天轮到我了呢。”
“啊,我帮你吧。”我看向信心满满的英理,回顾了去年那段时间在她家吃到的所有饭菜,不经打了个寒颤。
“好的。”她转身去了厨房,我跟在她的身后。厨房的蔬菜水果还有很多,好在现在天气很冷,没有空调也一样能够保存。
“大厨今天准备做什么料理?”我靠在料理台上看着右边正在打量着菜篮的英理。
“那就……做一份公司三明治?” 我送了口气,好在她说的是公司三明治这种简单的菜色,除了煎蛋外根本不需要开火。
“好啊,我来帮你备菜你来摆盘?”
“ok.”英理看着信心满满,她点了点头。
“那我来煎鸡蛋和火腿肉。”
我转身走向灶台,开火,热油,在铸铁锅中加入了橄榄油,很快油热,我按照人头数煎了5个太阳蛋,将煎蛋夹起放入盘中,随后开始下火腿肉,同样的五片。公司三明治里面好吃的精髓在于除了火腿肉外还需要有咸牛肉碎。我将火腿肉两面煎制微微焦黄,放在了吸油纸上,关火,洗锅。铸铁锅被水冲刷发出沙沙声,用厨房纸擦干净表面的油,听闻法国大厨是从来不洗锅的,“let the pan be marinated(让锅腌渍入味)”,因为这样锅就会沾染上更多食材的风味,且油会保护表面的铁让其不会生锈,但当然我是受不了不洗锅,必须得简单洗干净。
将吸干油的鸡蛋和火腿片端到英理料理台的面前,她正在去白面包烘烤后的硬边,我则是在切着番茄,黄瓜,将其切成均匀的薄片状,切好后都一同放在她面前,等待她进行摆盘。英理认真的将面包铺在盘子底部,面包上是放上一层罐头咸牛肉碎,铺上一层鸡蛋再加入一层面包,随后加上火腿片,火腿片上面铺上沙拉菜,番茄,最后加上切成薄片的青瓜,再以一层面包封顶,一只手按紧,另外一只手拿着刀从三明治的斜对角切开,便得到了两块豪华三明治。我顺手洗了一盘蓝莓一盘树莓,不敢想象这个三明治配上柠檬茶得有多好吃,港式茶餐厅的风味。英理这边在仔细组合着三明治,我便开始熬煮柠檬茶,选取上好的伯爵红茶熬煮出棕红色的茶叶水,随后将其倒入冷水壶放凉,加入两颗柠檬切成的片,柠檬必须事先拿盐搓洗表面达到去除蜡质提升口感的作用。当我制作完毕一大壶柠檬茶放在旁边放凉的时候,英理这边也完成了最后一个三明治的组装工作,洗手,关水,擦干。她叉着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是满意,我也默默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还好今天她只是想做三明治。
但我这小声的叹气,被站在旁边的她扑捉到了。她缓缓转过头来,“怎么了?”这幅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我一惊,恐怕是觉得我嫌弃她做菜难吃才叹气。
“额……没什么,终于忙完了,松了口气。”
“什么松了口气。”这是审问犯人的眼神。
“没什么,没什么,英理三明治做的非常完美,松了口气我没有拖你的后腿。”我紧张又磕磕绊绊的说道,好敏感的女人,不过考虑到她之前也是因为料理离的婚,内心总是有种不安全感吧,其实是一个社会规训要求做贤妻良母的落后价值观,女人可以做饭难吃,但这不是被伴侣嫌弃的原因,如果嫌弃难吃,那就自己去做啊!想到这里我不禁为英理以前的遭遇感到难过。
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她明显被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刚想后退,但却被我抱住无法移动。
“我是想说,我们两一起合作做好了午餐,真的很棒,英理。”我一只手抱着他的腰,一只手抚摸着她后脑勺柔软的发丝。
“……”她估计只是想和我呛两句开玩笑,但此时被我的举动吓到了。
“英理,实话实说,我知道你并不擅长做饭。现代社会总是叫女性要完美要万能,要求成为一个好妻子,成为好妈妈,还要求能工作,似乎要做到无所不能,但凡没有做到就会被人诟病。”
“但,时代变了,这是非常旧的,不正确的父权价值观,你已经是一个地表最强法律界无人能敌的妃律师了,剩下的,就交给我来,这才是伴侣的意义吧。”
“不会做饭,我帮你做,永远。你想吃什么随时和我说。”我看向怀里的人,她的脸有些泛红。也抬头望向了我。
“更何况,我才不舍得你做饭呢!又危险又会让手变得粗糙。这些事情,全部交给我来就好。”我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说道。是啊,妃英理女王,我怎么舍得让你做的饭呢。
“嗯……”她十指交叉握住了我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们就像在跳华尔兹的姿势。两人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动。从核爆前的那一晚春光过后,我们似乎没有更多的亲密行为,如今的靠近,只让我觉得心跳加速,被荷尔蒙冲昏了头脑,心里小鹿乱撞,贴的也太近了,我可以感受到她隔着衣服的曲线放松的和我紧密的贴着。
而,英理被叶的这番话深深击中了内心,某个心结似乎有人来帮忙解开了,某个枷锁也突破了。有些时候明明是不合理的设定,也不好笑的玩笑,为什么会被大家心安理得的接受呢?她不解以前所经历的。
可是以前,怎么从来没有人这样和自己说过呢,一直被教导做个好妻子,好妈妈,从小就是以这个目的被培养的,即使自己努力的学习工作曾经想要反抗,但早早的和前夫在学校认识,在家人的认可下就这样结了婚。当时,好像世界里只有一个选项,是一条单行线,再也没有其他可能性,她也,不愿去多想。如今认识叶,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和她说。是的,叶怎么会舍得我做饭呢,英理内心窃喜,是时候给这个小孩一点甜头了,糟糕,差点嘴角藏不住的笑意要被她发现了。明明自己已经是独立女性的标杆了,到底是谁一直在说自己不够好。
“那……说好了以后都给我做饭。”她看着我饶有兴致的,将手指从我的脖颈慢慢滑向我胸膛中间,指着我。当然这也让我更加兴奋了。
“好,拉钩。”我伸出小拇指和她拉了勾。只是不知道此时正在来拿苏打水的贝尔摩德就站在饭厅门口目睹了这一全过程,当然也听见了叶所说的,英理和贝尔摩得可是一起起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