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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度修仪笑着将纸收了起来,“你可还有事?”
“恩?”
“义妹想见你一面。”
无衣师尹顿时沉默,他已许久不曾见过即鹿了,其实不止是因为最近的风雨。这一件事,即鹿对他的猜忌与不信任终究在兄妹的感情间划下了裂痕,她不信他。
是否当人一步步踏上权力顶峰便注定了踏上孤独之路?
可终究还是不甘啊……
楔子已与他渐行渐远,难道就连这最后的亲人也留不住吗?
“莫想太多,亲人……”见他情态,度修仪开口劝解道,却是忽而一顿,接下来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亲人又如何?亲人就不会有伤害了吗?有时候,亲人反目,更是刺心。
等等,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感觉?
度修仪茫然地抚上心口,那里忽然一阵刺痛,如万蚁噬心一般,这就是……心痛的感觉?
他没有记忆,总是自诩冷心冷情,然而,果真是这样吗?
“恩?”
“吾观义妹近日已渐渐想通,你无须担忧。况且也莫说她不信你,你又何尝信她?只是莫忘了,她是你一手教出来的……”
他终究还是强压下心中疼痛开了口,话语未尽,但其中意思两人都懂,无衣师尹的犹豫何尝不是不信任即鹿的表现?
即鹿不信无衣师尹还能一如既往地待她,也不信无衣师尹能善待雅狄王的儿子剑之初,无衣师尹不信即鹿真能想通,这对兄妹,算是彻底拐进了牛角尖。
无衣师尹沉默片刻,放下手中书信,拿起了自己的香斗,道:“走吧。”
度修仪见此,心里暗舒了一口气,他还想着要费好大的功夫,没想到竟是这么简单。也好,也省的他多费唇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