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妃与皇帝重修旧好,之前遭皇后算计现在稳重许多,不再求着弘历来永和宫,她也像寻常嫔妃一样侍寝。
一夜到天亮才被送回寝宫,高惜月知道这回是用很冒险手段,才把弘历心拴在自己身上。
天真以为在皇帝熟睡后,往香炉里添加特殊香料可以瞒天过海,这香料是老道炼制的迷情香。
每次侍寝被点燃男女吸入后,就会心心念念想着对他施药的人,一直以来弘历都被高惜月所控制,侍寝一次高氏每天都被召去养心殿。
弘历前些天想着华衍,似乎对她很着迷,可自从中高氏迷情香后,就把对方忘记的一干二净。
弘历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早就遣退一众太监宫女,恍惚间感觉头晕眼花,“朕怎么昏昏沉沉的?王德海……”
“万岁爷,不知有何吩咐?”
太监总管王德海,听到皇帝叫喊声,屁滚列颠跑进来,弘历有些无精打采放下奏折,“去,叫太医。”
说着手捂着头痛苦呻吟着,可把所有人给吓死,王德海担忧应了一声,“是,老奴这就去。”
有点过度紧张往外跑,竟不小心撞到皇后,王德海大惊跪下,“皇后娘娘,您…凤体金安。”
皇后似乎看出什么,从未见他跑得急急忙忙,便问:“怎么啦?赶着去投胎呀?”
“万岁爷,他难受的很啊,我得去请太医,”
王德海还是急忙忙走了,留下皇后往养心殿走去,发现弘历晕倒在桌子上,“来…来人呐。”
整个同心殿陷入一场混乱,御医来一批走一批,没人能诊出病因,经过调理弘历身体已无大碍。
“呵呵…那么紧张,朕又没有驾崩,看你们那个怂样真是好笑,”
太后、皇后以及所有皇宫女眷,通通跪倒在龙床下诚惶诚恐,弘历看他们样子,还有心情幸灾乐祸。
自顾自座起来,不经意间轻声呢喃:“这家伙怎么没来,朕…得找她去。”
太后不知他低声呢喃什么?亲生儿子好上许多,心里那块石头也放下了,没好气问候弘历,“皇帝呀,得注意身体不要操劳过度了。 ”
“皇额娘说的极是,朕该好好休息了,有时间找皇弟们狩猎去。 ”
弘历看太后与众人担忧神情,也不得不考虑好好保养身体。
舒嫔有孕已四个月,都不怎么想出宫走动,幸好还没到寒冬腊月天,但她也一直在床上躺着,皇后已赦免早晚不用去景仁宫请安。
“听闻皇上,昨天病倒了?”
叶赫那拉氏有孕躺在床,还要关心一国之君安危。
手里绣着婴儿穿得小肚兜,布兜上福字被绣得很精致,满意看着自己杰作顺手摸一下肚子,只有胎儿与她心灵相通。
“是的,万岁爷昨天确实病了,不过经太医诊治并无大碍,反倒是主子要保重好龙胎,”
宫女关心她说,随即从其她人手中端来一碗药,递给叶赫那拉氏,恭敬说:“这是内务府准备的安胎药,不如趁热喝,等会儿太后娘娘又要来了。 ”
舒嫔看着药碗很想逃避,记得头一次她把药偷偷倒了,后来就有宫女看着她喝,某一次太后被惊动来看着。
“娘娘,你就喝了吧, ”
另外一位宫女也跟着说,反正药已经在面前,死就死吧干跪拿药碗往嘴里揍。
“咕噜,咕噜”几声,
药被喝完只剩药渣,本想绣着小肚兜,没想肚子这时疼痛剧烈。
“啊…呃…”
脚下至床被褥都一片鲜红,给她拿药的宫女吓得脸色苍白。
“主子,你怎么啦?主子…”
奴才们一个个很惶恐,有的急忙请太医,甚至禀报给皇帝和太后。
太后、皇上和皇后都来了,太医院将所有人隔在重华宫外。
足足在里面抢救两个时辰,太医才匆匆忙忙出来,向皇帝、太后和皇后禀报。
最着急是太后,太医还未上前,就焦虑凑上前问:“舒嫔,她情况怎么样,母子平安吗?赶快告诉哀家。”
听这声问候就知叶赫那拉氏,在太后心中地位,可弘历没表现过多关心,只象征性关心一下,“赶快说来听听。”
太医一瞧弘历脸色,就知来龙去脉只能长话简说:“回禀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恕臣无能小主肚里的公主没保住,人虽平安可不能再有孕了。”
太医院没说谎,舒嫔肚里确实是公主,太后听到只是位公主,心里好过一些幸好不是阿哥,可见清朝重男轻女尤为严重。
“这样…,去吧, ”
由此看出渣渣龙并不重视舒嫔,只因她是太后之亲。
答案很明显太医不敢声张,连皇后都看出,打胎药是皇帝下给叶赫那拉氏的,只因家族势力在朝中过大,才不让她生下龙裔。
渣渣龙像模像样安抚几句,就匆匆忙忙走了,留下太后和皇后在陪着舒嫔。
舒嫔在那哭哭啼啼,太后柔声安抚着,“别哭了,没有孩子还有其它哀家还在呀。”
皇后表面关切实际幸灾乐祸,舒嫔有皇帝替她动手,接下来就剩娴妃一个了。
心里并不想着高贵妃,弘历知道华衍也不愿侍寝,开始以为是欲擒故纵,后来再同顺斋没消息传出后,才知并不是女人都想侍寝。
坐在御书房的弘历,一只手拖在下巴思考着,另一只手趴在桌子上,还不忘呢喃:“不想侍寝,那她想要什么?”
***
“啊嚏”
婉嫔近来没出同顺斋,不知不觉打个喷嚏心里有种不好预感。
不过想多了,弘历知她不愿侍寝也没强求,很意外又翻到颖贵人牌子。
可不知为什么?侍寝那么久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每次侍寝过后,内务府端来一碗药说是坐胎药,她让亲信检查过药里也没问题。
舒嫔喝内务府药有问题后,各宫妃嫔都开始心惊胆战,尤其是娴妃更是如履薄冰。
身在储秀宫,前不久舒嫔小产震惊整个皇宫,娴妃亦深知其中因果,一入宫门深似海,每走一步都将无比艰险。
高贵妃现在无所事事,弘历心思不在她身上,也就是彻底失宠了,只能来到储秀宫和娴妃叙旧。
俩人坐在炕台前下棋,反正娴妃挺个大肚子又不能出门,这阵子华衍没来找过她。
“娴妃,你这步棋下得不错,”
高贵妃意有所指,不知是说这盘棋?还是称赞娴妃手段高明,娴妃听着有些别扭,但知高惜月与皇后水火不容,并不担心高氏会去告发。
高贵妃瞄一眼她肚子,显然是在责怪娴妃不信任她,手里似乎举棋不定,还赞叹:“你比我高明多了,我现在处境如这手中棋,或是一子走错全盘皆输,真想请教你是怎么办到的?”
高惜月在娴妃这彻底摊开,丝毫没有藏着掖着,娴妃不愧从小出自名门,举手投足间自有气度。
感觉高惜月很奇怪,这事情竟不找婉嫔却来找她,可还是不敢怠慢,“贵妃娘娘缪赞了,本宫有今天多亏婉嫔。 ”
高惜月左右看一下,发现宫女都被调出去了,“你是说陈衍?”
娴妃不急先喝着茶,随后杯子轻放下,“对,娘娘,没觉得皇上心思都在她哪儿吗?要赶快收手…否则。”
乌拉那拉氏让她有些意外,连人家都能看穿,更何况是一国之君,怪不得被疏远。
看来皇帝对高氏有真爱,发现她有企图却包容,疏远无疑是警告。
可她猜错了,娴妃是怀疑但没证据,若把柄落人家那儿,迟早会是定时炸弹。
俩人下棋陷入尴尬境地,刚好在这时宫女进来禀报:“回贵妃娘娘、娴妃娘娘,外面有几位小主前来拜访。 ”
娴妃好不容易停下,艰难转一下身子才做正,且表情严肃,“让她们进来吧。 ”
“是”
宫女谦卑低头退出去,进来七位妃嫔分别是,慎答应、揆答应、白答应、鄂答应、禄答应、林常在还有庆贵人。
其她人是选秀进宫,只庆贵人和高惜月、娴妃、婉嫔,同时在雍正年间入四爷府成为侍妾。
庆贵人是弘历登基时封的,目前为止就她和海贵人没晋封过。
【参见贵妃娘娘、娴妃娘娘,两位娘娘金安】
【参见贵妃娘娘、娴妃娘娘,两位娘娘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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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鞠身行礼,没想来这能见到高贵妃,高氏平日宣少与人来往,给人印象是很傲娇。
娴妃腼腆一笑手帕晃动,令人感觉和蔼可亲,“平身吧。”
高氏位分在皇后之下,不单高冷还很严肃, “唉,起来。”
许是有些心烦意乱,刚好几人在此时撞进来,高惜月没好气问:“你们是专程来拜访她的,没想到我也在这。”
“贵妃娘娘说笑了,臣妾打算明早和皇后请安之后,就到永和宫拜访您来着 ,”
庆贵人在四爷府,曾和高氏住一个宅院,知她秉性外冷内热,说话表情也放松的多。
“这还差不多,”
娴妃让下人给她们赐座,几人懂事的献上礼物,乌拉那拉氏笑得合不拢嘴,高氏和其她人,见天色不早就离开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