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也有当赔钱……货的一天呐！”罗森豪捧腹大笑。

“你过分了啊！”米芃抄起沙发靠垫，朝对方站的地方扔了过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去洗洗，躺下休息吧！”

“没看见我这双美腿罢工了啊？一坐下就站不起来了……”米芃卖惨。

“有那么严重吗？那你想怎么办？”罗森豪走到沙发跟前。

“你帮我……好不好？”米芃疯狂试探。

“No，No！你人太折腾，我可不想重蹈覆辙。家里有板凳，你可以坐着洗。”

“真没人情味！”米芃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瘸一拐磨蹭着走向卫生间。

“我就奇了怪了，你刚才是怎么回来的？”罗森豪讶异地问。

“咬紧牙关，用尽洪荒之力，铆足劲儿才坚持到家的，现在泄了气了……”

“瞧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次姑且伺候你一回，给你搭把手。不过嘛，以后可是要偿还回来的哟！”罗森豪心软了，毕竟阴差阳错跟对方有过……

“好啊好啊，你说怎么偿还？”米芃喜出望外，“‘肉’偿可以吗？”

许是爬长城让人疲惫不堪，米芃鼻鼾轻声响动，让罗森豪从沉睡中渐渐迷离。

罗森豪翻了个身，鬼使神差地伸手去触碰对方的身体。手感挺光滑的嘛……

回想起两人上次做过的事，罗森豪心里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愫。

我这是怎么了？我想干什么？难道对眼前这个男人，还有什么奢望么……

定了定神，替对方捂严被子，然后背过身去，用意志力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元旦假期过后，每个人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方稷即将迎来末考。

除了毫不懈怠地认真复习外，抽空还要参与跟冬季特训营有关的准备工作。这个特训营面向全校开放，鼓励学生自愿参与，结束后还有技能比拼，优胜者将受到校方表彰和嘉奖。

玉贞忙完学校的事后，下午打电话给妹妹玉贤，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做试管，也好提前做些准备：“怎么样，哪天去医院检查？我好帮你提前预约。”

“差不多下周吧，”玉贤迟疑片刻后说，“你确定能陪我去做？”

“当然了，毕竟也是个手术啊！”玉贞给出肯定答复，“包旸没问题吧？”

“嗯。他一直在加强身体锻炼，争取拿出最好的状态。”

“那就好。总之手术前要格外注意，千万别感冒了。最近天气反复无常，这几天好像有雨夹雪……”

“知道了。姐，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我做试管的事，绝对不能告诉爸妈！”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会把这件事带进坟墓的！”

“行吧，那就定下周了，等我安排好手上的工作，就跟你联络！”

玉贞心情复杂地挂断电话，想着丈夫的实验中学也在筹备末考，师生们都忙得不可开交。身为副校长的方老师，更是亲自上阵、靠前指挥，自从过完元旦以后，就没有早于晚上九点回家过的。

一连几天没有收到卫航的“调遣”，方稷情知对方为了补考在加倍用功，不免觉得安慰，心说两个人总算都能静心复习了。

这天晚上，方稷结束了一天的复习，从图书馆刚回宿舍，就听见秦良在抱怨：

“这末考真熬人，时间拖得太长了，让人总得绷着……”

“你的意思，上午连下午，一门接一门，考完齐活？大家肯定该更抓狂了！”

“挺羡慕戏校学生的，只需要准备几个样板戏，就能通吃了……”

“样板戏？你以为不需要每天苦练啊？之前你和高松准备相声，吃了不少苦吧，这么快就忘了？”方稷提醒他，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总好过天天跟文字打交道啊……”秦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想跟文字打交道，那转考戏校得了。你这个西北汉子，秦腔总能唱吧？”

“说来惭愧，我只听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