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卫航专心致志呆在家里，看辅导材料，分析试卷。为了不影响学业，他特意将萨克斯装入琴箱，还给箱子上了锁。

这天晚上，卫航吃过饭，整理了一下试卷，打算去外面溜溜。

“这么晚了还出去，约了朋友吗？”孟媛关切地询问。

“想出去透透气。”

“多穿点，外面有点起风了……”

“知道了。”卫航出了家属院，拐进了学校，发短信给方稷。

~忙吗？~

~在图书馆自习呢。~

~我过来找你吧？~

~一楼大厅等我吧！~

卫航来到图书馆大厅，刚好方稷从二楼下来：“找我有事？”

“这两天看书，头都大了，陪我走走行吗？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方稷不好拒绝，跟着他往操场方向走去。

“看你还挺用功的，”卫航佩服方稷的自控力。

“大家都很努力，况且，我有两年多没好好读书，都有些生疏了，得抓紧时间赶上他们……”方稷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争强好胜吗？”

“不是，至少别拖后腿。”

“学生会主席当得不错吧？”

“大家都蛮支持我工作的，共同进步嘛……”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个大魔头？”

“谈不上，只是有点霸道……”

“我小的时候，我爸经常不在家，我就是一家之主，我妈和我妹都得依着我……不过只要我爸一回来，我就没地位了……”卫航讲起了过去的事。

“怕卫教官？”方稷问他。

“过去有一点吧，但现在不怕了，反而有点佩服他……”

“开始理解他了？”

“要说理解的人，应该是我妈才对。听我妈说，她和我爸是父母之命结的婚。就是两个人没有恋爱，直接结婚那种……而且我爸有好长时间，都是连着几个月几个月的人在外面，回家也就呆上个两三天，聚少离多的，还要合力把我和我妹给‘制造’出来……过分的是，到我们兄妹俩出生的时候，我爸都没陪在我妈身边……”

“制造？”方稷笑卫航说话太直接，“有点意思。”

“你别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卫航瞪大眼睛。

“我相信你。卫教官真是够忙的……他脾气急点你也该宽容些。”

“有时候，他太武断了，老用命令的方式告诉我们该做这个，不该做那个。”

“这……或许也是爱的一种方式！”

“你要这么说，那我爸的爱的确与众不同，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每个人的爱，有共通之处，也有独特的地方，但都可以归于爱……”

“看你一副恋爱专家的样子，不是说你没有恋爱过吗？”卫航挖苦他。

“我说的不是恋爱的爱，而是博爱的爱，大爱的爱好不好！”方稷纠正。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不太清楚，或许遇到就知道了吧。”方稷冲卫航微微一笑。

“你笑起来，完全判若两人……”卫航有一刹那的意动神摇。

“什么意思？”

“平时不苟言笑，满脸严肃，事实上，你很……”

“很什么？”

“很风趣！”

“和你也算是朋友，在你面前有点放得开了。”方稷给出理由。

“和你在一起……聊天，我也觉得很舒服……”卫航有感而发。

这时，方稷手机响起，原来是图书馆到了闭馆时间，秦良帮他把书拿回了宿舍，打电话来告诉一声。

“时间过得这么快，谢啦！我就回去。”方稷放下电话，准备往回走。

“再走一圈行吗？”卫航停下脚步问。

“你这是干什么？”方稷不解。

“慢慢走，蹭着走……”卫航想要顽皮一下。

“那我可得跑着走了……”方稷说完，迈开步子小跑向前。

跑了几步发现身后没有动静，回头一看，却见卫航朝相反方向跑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