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旸的嘴角轻轻挑了一下，心里有点小激动：他一个人来的吗？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周友友的身影，便裹上浴巾走了过去，在对方旁边的空位坐下。

“嘿，你现在游得很自如了……”包旸极尽温柔地主动搭讪。

“噢，是你？有好几天没看见你了。”柳元净也有点小意外。

包旸见对方愿意跟自己说话，感觉很高兴，便问：“就你一个人？同伴呢？”

“他最近功课忙，没时间……”柳元净淡淡地回答。

“你俩关系不错啊？”

“就是朋友。”

“咱俩是朋友吗？”

“算是吧。”

“晚上有时间不，一起吃个饭吧，就当是教练请学员，行吗？”包旸邀约。

“回家还要做作业，打手游，然后睡觉……无缘无故请什么客？”柳元净问。

“就当做道歉饭吧，为之前对你做过的事。”包旸找了个理由。

“也不都是你一个人的原因，我也……”柳元净今天的态度相当理智。

听对方这样讲，包旸心中一暖：“怎么样，想吃什么？”

“我还没有答应跟你一起吃饭啊！”柳元净故作思考状。

包旸刚起的笑容顿时变得有点……僵硬……

“开玩笑的，你等我一下，再游两个来回就一起去吃饭，好吗？”柳元净说。

“你慢慢运动，别受伤，我就在这里等你。不着急。”包旸说。对方那种半大人的言谈举止和偶尔闹闹的小脾气，让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感觉。

游完泳，从更衣室出来，两个人走出健身房。

“要不吃自助餐好不好？”包旸问柳元净的意见。

“好啊。反正每次游完泳你就像几天没吃饭一样……”柳元净调侃。

两个人选了一家自助餐厅，找了一张离自助吧台距离比较近的桌子坐下。

趁柳元净取食物的空当，包旸从背包里取出礼物，偷偷塞进对方书包。

就餐过程非常愉快，看得出来柳元净心情不错，主动讲了学校里各种奇葩趣闻。包旸仔细听着，觉着跟对方在一起，自己都变年轻了，并且活力满满。

分别时，包旸竟有一丝不舍，目送柳元净渐渐走远，直到消失，还愣愣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不等到家，便接到了柳元净的电话。对方显然发现了书包里的惊喜，问他：“我书包里那个电动哆啦A梦，是你放进来的吧？”

“喜欢吗？”包旸反问。

“太可爱了，在哪儿买的？”

“是……是从岛国带回来的。”

柳元净先是沉默了一小会，在电话那头激动地说：“太，太感动了……”

“你喜欢就好。”对方的反应让包旸有点不好意思。

“这份礼物漂洋过海到了我手里，实在太珍贵，我会好好保管它的！谢谢你，包叔……包教练！”

“你不是说，咱俩也算是朋友吗，干嘛叫得那么见外？”包旸有点尴尬。

“正因为是朋友，所以叫什么都无关紧要！”柳元净爽朗地解释说。

根据学生会干部选拔程序，所有入选的正式候选人，都要提交各自对未来工作的打算和展望，另附推荐信一份。到了这份上，方稷也不得不行动起来。打算和展望这部分难不倒方稷，真正让人发愁的是找谁来当自己的推荐人。

这天下午，方稷去办公楼找班主任，想让对方帮自己写封推荐信。谁知班主任并没答应，而是让他去找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卫教官。

“我跟卫教官只见过一面，他会答应做我的推荐人吗？”方稷心里没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