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君临的来信时,Daemon真的快疯了。
四条龙, Flaenderys的雇佣兵和海蛇的舰队,海蛇的舰队现在已经封锁了龙石岛外的海域,Aemond骑着Vhagar在周围巡视,大概是在防止除了Helaena之外的任何人出逃,还有他亲女儿也在进攻的人中——这还打什么?这还有什么打的?整个地图厅都沉默了,Daemon抓住Rhaenyra的手:“Rhaenyra,把Haegon交出吧;如同你说的,如果他不会复活,那么他的尸体有什么用呢?”
“求你了,Rhaenyra。”他蹲下身,看着自己的妻子,“Helaena, Jacaerys, Lucerys,Joffrey,Aegon,Viserys和Visenya都在龙石岛上,如果这场仗真的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我们不能毁掉自己的未来。”
“女仆看见你的人在晚上将绳子放回储藏室。”Rhaenyra道,她的眼神中是失望和冷意。
操,Daemon心想,这都能被看见。但是他没有被这意外的露馅影响,他握住Rhaenyra的手,用自己最深情的语气道:“Rhaenyra,别让你自己成为像是Aemond一样的怪物,将Haegon还给他的母亲吧——他救了Lucerys,他值得回到自己母亲身边,就好像Lucerys一样。”
Rhaenyra闭上了眼,Daemon几乎能够看见她的痛苦;她的苦难来源于Viserys而不是Haegon,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Haegon做了什么呢?他没有针对Rhaenyra,他爱Rhaenyra的孩子,所有有错误的只在于他的存在;他的存在拯救了Viserys的绝望,催生了Viserys的野心,而这伤害了Rhaenyra和Viserys所有的其他的孩子。可是归根结底,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Lucerys的Haegon有什么错呢?
“我会把他送到Claw Isle,”Rhaenyra道,她睁开眼睛,“用船,他们不能踏上龙石岛,但是可以在蟹岛接收他的身体。”
她道,她看向Daemon的眼神是陌生的:“去给他们报信吧,丈夫。”
当Nettles被放出房间的时候用怀疑的眼神看着Jacaerys:“你们要把我处决了?”
“我不弑亲。”Jacaerys道,他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对谁都不尊敬,出口就脏话满天飞的堂亲,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力量,因此态度也带上些不情不愿的尊敬,“母亲会将Haegon的身体由船送到Claw Isle。”
“为什么?”Nettles问,“龙不行吗?”
“在龙背上太不稳定了。”Jacaerys道,“你可以去帮忙,或者和Lucerys到处逛逛,等待Haegon被运出去,你就可以和Haegon一起去祖母身边了。”
“怎么她改主意了?”Nettles一边走一边问,“良心发现了?Daemon劝服她了?”
“你该称呼母亲为Rhaenyra公主。”Jacaerys道。
“而你该称呼我为亲爱的姐妹。”Nettles皮笑肉不笑,“毕竟我可是跟你弟弟订婚了。”
Jacaerys的脸抽动了下,没有再和Nettles争论,他将Nettles带到Lucerys房间前:“Lucerys还在休息,你进去找他的男仆。”
Nettles做了一个完美的屈膝礼,用矫揉造作的宫廷口音道:“当然,殿下。”然后直接推门就把Jacaerys隔在了门外。
“你确定你妈妈真的想把Haegon给出去吗?”Nettles根本不管Lucerys还闭着眼睛的事实,在他的床边走来走去,“她要是真的疯了,半路就把他烧掉也不是不可能;不行,我不放心,我必须得去他身边看着。”
Lucerys睁开眼睛,他的声音非常劳累:“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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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erys被派在船上运送Haegon的身体,他是唯一没有龙的人;也许Nettles会护送他,但是她的龙很小,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后几乎没有任何攻击力。Rhaenyra和Daemon在另一艘船上,相当可惜。”Aegon低声对Aemond道,他将报告塞到Aemond的怀里,他们身后Sunfyre和Vhagar正在休息,天色是阴沉的,几乎预示着风暴的来临,他们在港口附近的船只上,Aegon正要前往Claw Isle与其余人汇合,“君临的船会在半路把龙石岛的船截住,我们一旦得到Haegon的身体你就烧了他和船。”
“如果Daemon和Rhaenyra攻击我?”Aemond问。
“我想那时Lucerys和Naerys船只已经开始燃烧了,”Aegon道,“你大可以空出时间对付我们的姐姐和叔叔。”
Aemond接住那张羊皮纸, Aegon没再给他任何眼神就离开了他所在的船只。
天空中开始翻起雷声,船舱内的Lucerys看向窗外,风已经开始刮起来,天气阴沉,他微微皱眉,Nettles道:“别担心,出不了事。”
“说不定会有风暴。”Lucerys道。
“他就是消失在风暴里的,”Nettles道,她凝视着放在房间中央,身上被盖了Targaryen三头龙旗帜的泽莫,“也许他也会在风暴中回来。”
“他爱我。”Lucerys道,“我也应该爱他的,我应该——比我做到的更加爱他。”
“不,他不爱你,他只是爱你的脸。”Nettles摇头,“好吧,还有你和Aemond比起来稍显正常的脑子;我真希望他能清醒点,就没那么多事了。”
“我应该为他做更多。”Lucerys只是重复道,船舱外的雷声炸起,雨点像是石块一样落下来,整个房间提供光源的只剩下最边远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