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西九龙的车站就被熊抱住。
“我好想你。”他埋在我肩头说。
我矜持的嗯了一声。
“你说你回来会说的。”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也——很想你。”
“走吧，送你回学校。”
接着定好了看房子的时间，跟着中介走到第一个房子就不想再看别的了。
有能走出去的阳台，两室一厅一卫一厨，家电齐全，地处我和他两个学校的中间，离地铁站步行十五分钟左右。
就是租金有点高，尝试砍价，无果。
“算了，再看看别的吧。”我垂头丧气地说。
“这么喜欢这个？”他问我。
“我只是不想走了。”
“那就这个，我毕业以后马上就可以工作，之前兼职都有点储蓄，撑几个月没问题。”
“平摊下来五千多哦，你还要吃饭坐车，够不够啊。”
“你钟意就好。其实价钱跟我之前租的房子都差不多。”
谁说的，他跟他学长一起住的房子好像只要一个月三千多。
“你不要勉强。”现在轮到我劝他了。
“不勉强，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看不过眼的，说不定可以讲价。”
我环顾四周，讲不出来，都挺满意的。
“那就这间了。”
“嗯。”我点头。
签好合同后，离正式开学还有几天，清扫之后，各自搬着东西把房子填满了。
然后手牵手去逛超市，买了牙刷和毛巾还有一些零食。
排队付账的时候，在收银台旁边看到了一整排的避孕套。
等排到我们的时候，我扯了扯他的衣角，“我们好像需要那个。”
周围的人太多了，没法直接说出来。
他郑重的嗯了一声，深呼吸鼓起勇气伸手拿了一盒。
“有写尺寸吗？”我突然想看看。
对知识的渴望战胜了尴尬的感觉。
我直接在那排避孕套前蹲下，零感，超薄，玻尿酸。
为什么玻尿酸这个词会出现在这里？没在包装上看到关于尺寸的标志。
听说避孕套不会标S码，还想知道这个传闻是真的假的呢。
“阿然，阿然，到我们了。”
“哦，来了。”
买了那盒condom之后，走过去的路上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手也没牵，连目光交流也没有。一前一后的走着，我连呼吸都放缓了。
一直到进入电梯，准备按电梯按钮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好烫！
他发烧了？出门的时候身体的温度好像还没这么高的。
我震惊的看着他。
“现在先别看我。”他站在我身后，将头靠在我肩上。
“你没事吧。”
“没事。”
那应该是没事吧。
这莫名的氛围一直持续到进了屋子之后，他拿出袋子里的东西拆开包装，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归置物品。
好尴尬。不管我是坐在客厅还是在关了门的房间里都觉得好尴尬。
哪怕他不在我的视线之内，都能清楚地知道我们就在一个空间，一个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
我想了又想，走了出去。
“东西都放好了？”
“是啊。我等会儿出去扔垃圾。”
……
我看着他。
“不如我现在就去。”他站起来。
“你会用吗？”
“什么？”他看向我。
“condom，你会用的吧，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它怎么使用的对吧。”
“应——该——。”他似乎也不确定了。
“要不要试一下。”
“真的可以？”
“嗯，因为我也想试一下那件事。”
他走过来，站在我面前，“现在可不可以亲你。”
我点头。
他突然直接将我抱起，“去我的房间？”
“你房间的床好像很硬。”我搂着他，这么说他应该知道去哪儿吧。
“了解。”
第一次，白日宣淫，十分之“顺其自然”。
之后某次“顺其自然”之后的第二天，我先醒了。
仔细看着他还在熟睡的脸，跟以往不太一样，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我伸手顺着他的额头往下走，经过眼睛，鼻子，到达嘴唇。
他的胡茬长出来了。
之前没见过他这幅长胡子的样子，好不习惯。
“怎么了？”他睁开眼睛伸手握住我的手。
睁开眼睛之后更像另外一个人了。
“去刮胡子。”我说。
“我刚醒，亲一下可不可以。”
“不可以，去刷牙。”
“亲一下脸好不好。”
我没说话，在他看来就是默认可以。
亲的时候，胡茬刮的我的脸好痛，应该红了。
“胡子彤，去刮胡子！”我突然生气。
“还我清纯可爱的男朋友。”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段然小姐，我叫胡子彤，是一个正常分泌雄性激素的健康男性，我有胡子是好正常的。”他握着我的手说道。
“我的男朋友不可以有，去刮。”我伸手推他。“快去。”
他无奈的看着我，叹了口气，起身出去了。
他出去之后，静悄悄的，不会是生气了吧。
我也起身走出去。
走到卫生间门口，他正好刮完胡子对着镜子在冲脸。
清纯可爱的样子又回来了。我笑起来，走到他旁边准备刷牙。
他也拿起牙刷，突然注意到什么。
“段然小姐，你的头发好像有点奇怪。”
“不准讲！”本来头发一天不洗就会有点出油，我自己能感觉到，都已经很难受了，还要被他说出来，更烦。
“我希望起床之后看到我的女朋友有一头清爽的头发。”他对着牙刷闭眼许愿。
“那你可以换个女朋友。”
“诶？”他睁眼看我，“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说的，那我下次可不可以也这么答。”
“你可以试一下。”我微笑着说。
“我知错，真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