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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杂乱纷扰枯木逢春 纸醉金迷再遇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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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白就这么驾着仰春一路乱糟糟地回到了流浪派。

到帮派门口,他收起仰春后扫了一眼,这里没变化多少,走之前看到的那几户人家的破窗户已经补好了,估摸着是俞逢春帮的忙。

帮派里有人眼尖,看到了立在门口的楚慕白,赶忙扔下手里的木头,一路朝他急忙奔来,激动道:“大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过得咋样啊?!”

楚慕白搓搓烟管,勉强挤出个笑脸,道:“还行,你呢,阿方?”

被叫阿方的少年拍了一把楚慕白的肩,咧嘴乐道:“挺好的,就是自从你走后,小头也不经常在帮派里了,看不到你俩掐架感觉少了点乐趣,哈哈!”

听阿方说俞逢春也不在派里,楚慕白疑道:“小头也不经常在?他去哪儿了?”

阿方回道:“这几天我就见过小头一次,他那次回来还拿了一根扁担,上面挂俩桶,哦对,小头手上好像还受伤了,我看有结痂的血块就上去问他干啥了,他就回我一句赚钱然后就没了。”

楚慕白回到自己的房中,将仰春搁置在桌上,而后直接一下躺倒在了床上,整个脸埋进被褥中,脑子里还在回荡刚才阿方说的话。

直到有点呼吸不过来时,他才把身子翻过来,掐掐眉心,一脸苦愁,又把烟管拿了过来在手里转着,翘起条腿,开始算自己给叶肆恙打工了多少天。

楚慕白皱眉,伸出一根手指,喃喃道:“给他签了三个月卖身契。”

第二根手指,“新衣裳和青丝绕。”

第三根手指,“去桂花林找他。”

……

数的时间短之又短,一共算下来,连十根手指都没用完!

想到这,楚慕白烦躁地将手用力一甩,然后又将脸埋进了被褥里。

楚慕白在自己的屋里浑浑噩噩窝了五天,没出来过一步,派里的人都在惦记他,给他送饭吃他才勉强动动身,送饭的那人问他发生什么了,他只说受了点伤,过几天就好。

其实是楚慕白想让自己静静,他真的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垃圾心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被什么困扰着!是苗青?傅雨?还是…叶肆恙??

脑子快炸了。

到第六天,俞逢春刚挑着两个篮筐子走进帮派里,听阿方说楚慕白回来了,他不是同其他人一样惊喜,而是感到疑惑,楚慕白之前跟他说的是三个月工期时长,可这才短短几天就可回来了?

俞逢春褪去身上担子,朝楚慕白的屋子走去,刚推门而入,眼前就看到这副景象。

楚慕白穿着墨黑的衣裳,用身体抱住了整张床,衣摆处还缺了一长条,头发乱得跟杂草割完后随便堆起来的一样,地上散着许许多多用完的香料包袋子,整个一落魄鬼样。

满屋子都是刺鼻的桂香,本来是淡淡的才好闻,现在被他这么一弄,熏到呛人。

俞逢春差点没认出来这是楚慕白。

蹑脚跨过这些香料包,走到楚慕白旁边,俞逢春咳了两声后,上来第一句话就道:“你是不是被人叶公子甩了?”

“……?”

楚慕白没吭声,他不想说,其实是他自己把老板给甩了,然后现在躲屋里哭丧一样。

“苗青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吗?”

楚慕白终于吱声,道:“他还在跟着叶肆恙。”

闻言,俞逢春没继续接话,而是转身,大跨步出门后又大跨步回来,手上还多了根担子。

楚慕白缓缓抬起一个头,就算他长得再怎么俊俏好看,但现在的面色真丑到没眼看,他盯着那担子,声音哑道:“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切磋。”

话毕,俞逢春将那担子直直竖起来,尾端重重砸在地上,却没进行下一步,楚慕白不明所以。

俞逢春叹口气,随后眼睛睁圆,直视楚慕白道:“楚哥,你看清我这扁担上写的是什么。”

木质扁担被挑地有些裂痕了,上面还粘着黑黑的泥垢,楚慕白随他的话看去,不细看的话还真瞧不见,那扁担的内部刻有几个字。

不谈钱财,只谈感情。

“……”

那是楚慕白之前为了拒绝那些大户人家的盛情邀请,自己随便编出来的一句没道理话。

“我们流浪派行走江湖有一规定,流浪客要记得自己从哪里来,浪过哪里去,江湖之上,浪字当头,不谈钱财,只谈感情。”

最后八个字,被一笔一划地,切切实实地刻在了俞逢春的扁担上。

俞逢春将扁担靠边放下,拉过旁边的一张破椅子坐下,慢慢开口道:“你就把苗青撂那儿就走了,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楚慕白没回答。

“我们俩做兄弟这么多年,虽然你总是不正经,但我这个做小弟的知道,你心里其实很重感情,不论是对我还是帮派的其他人,抑或是你的养父母。”

俞逢春将楚慕白不知何时踢落到地上的被子一角拉起,继续道:“我是爹娘死得早,你是一生下来就被弃,咱俩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俞逢春看着门外,脸上的疤痕格外显眼,长舒口气,感慨道:“十年了…咱们第一次见面时彼此也才十四五岁吧?嘿,当时见你的第一眼我还觉得搞错了,以为你是哪贵族家的公子为了体验生活出来冒充流浪汉玩的,没想到,你这人比我还狂。”

听到这楚慕白才笑笑,道:“哪儿有。”

“我记得立派之初你就对我说过流浪派是咱们的家,入了派,咱们就是家人,这里不跟其它派一样搞花里胡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任你潇洒自在还是安居乐业。”

楚慕白叹道:“是啊,我选择了潇洒自在,而你是安居乐业。”

俞逢春起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楚慕白的肩膀,道:“那你这个潇洒自在如今怎么就只会躲屋子里?”

楚慕白低头不语,不知该接什么了。

俞逢春慢步向屋外走去,到门口后停下,顿了几秒,又侧过头看向楚慕白,道:“这么多年,我跟楚哥学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凭心做事。”

话已尽,俞逢春扭头走了。

日色渐渐拉上帘幕,天已近夜,千家灯火万家明。

楚慕白没继续呆在屋里自闭,而是选择出来转转,俞逢春也让他出来透口气。

在人界出来玩,首选当然还是茶悦楼阁,他朝楼阁方向徐徐走去,出来的时候也把仰春和烟管一起带来了。

晚风轻轻拂脸,看着周边熟悉的人家和街道,烟管在手里惬意转着,楚慕白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走着走着,一栋在人界好似一颗亮星般存在的楼阁映入眼中,夜里的茶悦楼阁更加热闹非凡,灯火盏盏点满了这座通体镂空的高楼,使得明光四散,耀眼璀璨。

秋高节已过,楼阁内客流量有所减少,说书阁倒是没怎么被影响,里面客人依旧多如牛毛,柳丘生的嗓门又变力量了不少,在说书阁门外都能听见他的滔滔不绝。

但今晚楚慕白对听说书的兴趣不大,他略过说书阁往其它的板块上走,来到一个华丽的浮雕门前,他抬手将那门推开,进去后被里面从上空飞洒下来的条条红缎遮住了脸,耳边跟着传来琵琶的演奏声。

那是一处歌舞阁。

茶悦楼阁流量第二大的就是歌舞阁,这里的热闹丝毫不低于说书阁,说书阁是趣事不断,这里是美人如云,阁中间铺有一大张地毯供舞女们跃动,她们拈手,手中仿佛有一枝花般,锦衣华袖,面含粉黛,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楚慕白跟不少人打打招呼后朝阁楼的三层去了,他找到一处地方坐,将仰春搁放在前面的桌子上,叫了一壶酒后拿出袋香料包就把烟管点上了。

他没去看舞,而是在闭目听曲,悠扬的琵琶与筝声配合在一起,奏出一首首能动人心魄的乐章,烟管散出的白雾逐渐迷乱了人眼。

灯红酒绿,令人金迷纸醉。

在某一首曲子结束后,停了很长时间,楼阁内只剩下纷杂喧闹声,楚慕白喝得有点多,那酒壶都快见底了,听到没动静,他晕晕乎乎地睁眼。

倏然,眼还没完全睁开呢,人群和歌曲又突然一齐沸腾了起来,不知怎的人们突然开始纷涌向前挤,楚慕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个事儿呢就被迫靠后退去,桌子上的酒壶连跟着被碰掉后倒地不起。

站最前排的其中一名女子伸出胳膊抬着头,激动地拽旁边另一名女子,嘴里大声喊着:“欸!小翠快看,是名男舞者!好帅好白啊我去!”

被那女子一喊,人们一波跟着一波仰头,呼道:“男舞者欸,真稀奇!”

楚慕白迷迷瞪瞪地听到男舞者三个字,突然想到了谁,他滞了几秒,然后,看向前面潮涌的人群,酒仿佛即刻清醒般,他猛地赞起一口劲,向前一点一点奋力推开!

终于咬牙挤过!楚慕白喘着气趴到那楼层的护栏扶手上,差点没一跟头向下栽去,还没缓过来,就在倏忽间,楼阁的最顶层向下飞来了一名身穿华服的舞者!

那舞者戴着一副白色面具,面具上用薄薄的金箔刻画出了瑰丽的纹样,最上面有一颗红宝石晶晶点缀,侧边装饰了几朵艳花和羽毛!

楚慕白抬头,看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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