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然后蔫蔫地动起手来——但这对我而言太简单不过了,我对所有步骤都一清二楚。
“求别人可从来不是个好主意,金。”他说。
我觉得诺特有些莫名其妙。毫无疑问,他是个极其古怪的人,我有意开始更多地关注他,但我始终没搞明白他是否与马尔福交好。他时常独来独往,但时常又会和马尔福那一圈子的人交谈说笑。我只希望他千万别在马尔福面前讲些什么不该讲的,我可不愿意惹来什么麻烦。
在对着那把钥匙试了两天变形咒也没取得什么成果之后,我认为它绝对被人故意施了魔法在上面,否则我想我怎么都不至于搞不定一把小小的钥匙。
我发愁极了,我觉得该找别人帮我试一试。
星期一一大早,马尔福的雕枭给他捎来了大包小包的糖果。一大堆人一窝蜂围了过去。他得意洋洋地在饭桌上打开它们,明明不乐意却又不得不做出一副大大方方的样子,谨慎地从包裹里面挑选出一些大概是他不爱吃的几种口味,给凑在他周围的斯莱特林学生们一人分了一块,然后伸长了脖子,往格兰芬多的方向挑衅地勾了勾嘴角。就连我这个侧面的角度都能读懂他那大幅度的嚣张口型:吃不到糖果的穷酸鬼。
一只猫头鹰落在我的盘子旁边,抖了抖身子。有那么一瞬间我期待着它会不会也往我的桌子上放上一大包糖果——然而又是一张纸条飘了下来。
我兴致缺缺地拆开它——
[如果你打算寄希望于别人了,不如去图书馆看一看。说不定你会从那里得到一些帮助。]
我再次往麦格教授的方向望了望,她依旧没有丝毫异常,也根本没关注到我,正在和邓布利多低声交流着什么。
究竟会是谁呢?
一天的课结束,我记好最后一句笔记,收起课本,直冲着图书馆而去。
我在去往图书馆的路上于走廊里恰巧撞见了邓布利多。他好像没能看见我,正低着头一边走一边剥着糖纸。路过我身边时他把眼镜往下移了移,从眼镜上面仔细看了我一眼。
“邓布利多教授。”我小心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哦,下午好,金小姐。”他和善地笑了笑,赶时间似的看了看手表,然后往我手里塞了一块糖,“我猜你需要这个。见到我的每一个学生都很喜欢它——”他走了没几步又折回来,从鼓鼓囊囊的兜里又拿出一块来,塞进我还没来得及握上的手心,冲我眨眨眼睛,然后转身步履匆匆地离开了,我压根没有开口问些什么的机会。
我还是决定先搞定那把古怪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