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他们不可置信的大喊。
……
难得几位通缉犯聚集,晚上准备在假发这边搓火锅,他们分工明确,买食材的(桂和伊丽莎白),回去拿锅的(万事屋组),只有我因为伤放了小假期。
我坐在阳台上静静的看着平凡的街道,凛月默默走到旁边。
“你的伤……”凛月自责的看向我。
“不用自责,这是因为我碰上宿敌,下次我一定要把他揍的求我放过他!”我拉她坐下,摸了摸她的头。
“真好啊,看到你还活着。”凛月眼眸垂下,放松了许多,她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淡淡的讲述。“我从高杉那边看到了,关于你在那段艰难时期的照片。”
“你让我想起了……我的过去,不,应该说,我来到这个世界的过去。”
凛月的声音悠悠,伴随着风,清晰的落入我的耳畔。
……
我回不了家了。
在我被人牙子贩卖的那一天,我发现自己无法联系上所谓的神明。
这个神明出现的突然,在我把人生过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她的出现犹如救命稻草。
她承诺,会给我新的人生,重新开始的机会,我甚至可以选择自己想待的世界。我太苦了,我只想生活在无厘头搞笑的动漫里,所以我选择了银魂。
初来乍到,神明给了我很多钱,我可以去买房子。虽然我没有身份,但是那个时代流民太多,我的身份不足为惧。
但我想找动漫里的人物,我想接近他们,他们在我眼里意味着幸福人生,所有人我都打听了,然后发现时间不对,攘夷战争居然才刚刚开始。
女神告诉我,我可以从小发展,现在的我七八岁,长大后就能遇到他们。
那时候,我被期待感和幸福蒙蔽了双眼。
“我完全没想过,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女孩子,该怎么在那个世界生存。”凛月笑了笑。“但我的心理年龄可不是七八岁,在另外一个世界,我也生活了二十多年,所以我也感觉不足为惧。”
我很有钱,能买下房子,食物,甚至人。
因为我有钱,我以为我能战胜一切。
所以,被不怀好意的流民和家里别有用心的奴仆绑架的时候,他们拿着刀威胁我,让我交出所有的钱。
“她能偷偷的赐予我一切,但我不可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凭空拿出她的东西。”凛月叹息。“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拥有着这么多,这么好的东西,总有人会不甘心的。”
“我拿不出钱,理所应当的被生气的他们囚禁殴打,甚至要被凌辱,如果不是人牙子说处/女才值钱。”凛月冷笑。“但入了吉原,也差不多的下场啊。”
我被打怕了,我发现自己可以拥有外物,但是我没有办法拥有反抗的实力,所以我祈求着神明赐予我武力值。
但也就是在我的人生走向低谷的那段时间,我的神明就像是失踪了一样。
“现在想想,她应该是放弃我了。”凛月思索。“能把自己玩到吉原的穿越女,我可能是第一个。”
就跟传销组织一样,她四处收集信仰,给穿越者好处,但同时她也要求穿越者能够干出一番有利她的事业。
而女神需要的,就是有着能够参与进主线的穿越者,这是她的宣传例子,让她能够吸引更多的信仰。
“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势力之战,也不知道为什么神明躲躲藏藏的,就好像怕被抓一样。”凛月摇头。“后面才知道,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与其把精力投入我这种注定待在吉原的女人,还不如再多去投入一些穿越者。”
大部分有可能危害到主线的穿越者都会被守护者清除,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像凛月这种完全没办法接触到主线的穿越者,反而会被守护者忽略,她不能掀起太大的风波和漏洞,又有吉原这个牢笼。
女人在吉原,一点都不自由。
走在大街上都会被男人拉进小巷子里,在这里,没有人尊重女人的意愿,女人就只是附属品。
“我刚刚进吉原的时候,因为我总是不愿意去服侍男人,所以我一直被惩罚。”
那不是普通的惩罚。
是精神和躯体一起,是思考和痛苦并进。
被洗脚水泼已经是最经常发生的了,她是所有人的奴仆,奴婢中的奴婢,所有人都能命令她,欺负她。
就因为她还有着清高,不听话饿一餐,打一顿,甚至用清白威胁她要把她扔在大街上,让男人随便睡。
她本来不会屈服的,但是她只有一个人。
而敌人,不仅仅是吉原的男人,甚至可能是吉原的女人,老人,甚至孩子。
“屠龙者终成恶龙,她们或许是当年的受害者,但是对我那段时间来说,她们也是加害者。”
她屈服了,从漆黑的小黑屋里出来,日子终于好过了,有人愿意跟她说话,也愿意让她吃一顿饭,甚至身上没有伤口,睡觉都安稳了不少。
但很快,她就被卖了。
“楼里把我打造的人设都是高岭之花,而他高价买了我的初夜。”凛月淡淡的说着。“我早就在不知不觉当中成为了一个商品,而我也慢慢的接受了,我只想好好生活,吃好喝好睡好。”
“我没有志向吧。”凛月笑着自嘲。
“哭吧。”我递给她一包纸巾。
“眼泪早就流干了。”凛月红着眼眶接过纸巾。
然后,在混沌的人生中,我看见了光。
吉原每家店铺管理都不同,有些店铺,小孩子能接客。在她入吉原四年后,她遇到了一个跟她当年差不多大的孩子。
“我好像看见了以前的自己,可怜兮兮的,哪怕饿的奄奄一息被折磨,她也坚持的发疯要跑。”
她想帮助她。
慢慢的,她先是买通守门人偷偷塞饭,让孩子坚持抵抗。又是找到几位在楼里关系较好,值得信任尚有怜悯之心的女人,告诉她们自己的想法。
她们都拿出钱财,亦或者人脉的助力,来帮助她们。
混沌这么多年,她想搏一搏。当年她如果没有屈服,这条命也早就没了。
犹如一摊死水,发烂发臭。
反正活着也是继续在牢笼里。
在花魁游街热闹至极的时候,她去后门拉着孩子想跑,但是楼内听墙声的太多,有人知道计划告状了楼主,于是也有一波人守株待兔。
那孩子死了,因为孩子宁可撞墙自尽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屈服。
那是她在第一次疯狂的反抗,明明她已经接受了这件事好几年,她感觉自己这摊死水开始沸腾了。
是一个人的长刀,很重,一只手很难挥动,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双手颤抖着高举长刀,她杀了很多人,他们都是杀害孩子的新收。
院前,花魁游街热闹至极。
院后,她被许多维护秩序而出现的暗卫压着,她所谓的反抗其实也不值一提。
因为涉嫌杀人,她被关入了牢笼,原本以为面临的是死刑。
她的光出现了,偷偷把她救了出来。
她一直知道,光其实也只是依附于男人的丝绒花,但是她在有限的权利里,救着无限的人。
少女将她扶起:“从此,过去的你已死,现在你迎来新生。”
……
畜生。
我暗骂了几句,不过看见靠着我肩膀颤抖的凛月,我还是无声的环住她安慰着。
后面的故事,她明面上的身份已经不能用了,她女扮男装跟在少女身旁,完成救治同类,救助监狱里被迫害的女性的任务。
她们这个组织救了很多人,但是少女其实也自顾不暇。
“凛月,哪怕吉原没有我,也会有我这种女人。”少女风轻云淡。“我从来不是领导者,我也不是仅剩的光,你们所有人都是照耀我的星星。”
少女的话是她为数不多的日夜里的镇定剂。
“我知道吉原终有一日迎来救赎,但我们不想只等着,痛苦并不是在救赎后就会消失的,痛苦会一直存在。”凛月苦笑。“在私下还是有这种自救组织,据我所知,不止我们这个组织。”
是啊,女人被压迫的太惨了。
看见楼下几个人往这边边走边打打闹闹的身影,凛月急忙擦了擦眼睛,装作若无其事。
“以后再说之后的事情。”凛月轻哼了几声。“在战场遇到你,我也很开心。”
气氛好了许多,我转过头认真看着她。
“我也很开心能在那遇到你,全是臭男人的地方有女孩子,别提我有多开心了。”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呢,一直躲我!”
“我以为,你把我当男的暗恋我……”我有点尴尬的挠头。“不想让你误会,毕竟我当时也……”
“相反,知道你是女孩子之后我才想接近你。”凛月竖起食指。“一开始,我一直担心你的结局,我怕你死在战场上。跟吉原不同,战场是另外一种性质的噩梦,后面知道你是女孩子的时候别提我多高兴了,说实话,经历早期事件后,我有点厌恶男人。一跟男人靠近,我就想起吉原那些恶心的回忆。但是战场的大家真的很好,不同于吉原男人的劣质,他们为了自己的意志献出生命。”
虽然大家都没有多少好结局。
“树皮,跟我一起去吉原吧。”她认真。“现在的我,还不够强大,我想邀请你跟我一起去拯救她们。”
我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我无法拒绝。”
凛月看见我答应时候欢呼一声朝我飞扑,我被她摁在地上狂亲。
“痛痛痛——”
“啊抱歉!我太开心了!我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并不是即刻出发。”凛月将我拉起。“进入吉原,不仅仅需要金钱,更需要权利地位,高杉答应过我会给我对应的援助,在此之前,我还需要替他做一些脏事。”
“而且——”凛月突然安静,她诡异神色,略有病态的看向身侧的刀,“我还有仇要报。”
那是属于她的故事了
……
马里奥伪装的桂小太郎和马里奥兄弟伊丽莎白两个人拎着大袋子回来了,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休息,一眼就知道又是遇到真选组玩了一波躲猫猫。
而任务简单的坂田银时据说是把楼下酒楼老板娘的锅和电磁炉顺走了,被揪住教训了一顿。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黄昏了。
“私密马赛,为什么桂你买的食材里会有【哔——】呢。”我歪头。“而且还有犯罪四件套【哔——】【哔——】【哔——】”
在场还有孩子,我快说不下去了,用着不可置信和谴责的目光看向桂小太郎。
“武士绝不能让人看出此番购买的意图!”桂小太郎满脸通红的急忙解释。“我走进那家便利店的时候就看见真选组的警察,他们无处不在!我,我不过是稍微看了一会杂志就被他们盯上了!”
据说是为了躲避真选组所以店里什么都拿了一个。
看见我翻出他的杂志,他急忙想抢走。
“不要!不可以看!树皮!会变得肮脏的!会变成肮脏的大人!”假发见状不可置信的发出尖锐的爆鸣(夜间版)
不行,我太好奇了,到底有多肮脏!
我躲在伊丽莎白身后翻着杂志和假发秦王绕柱走,伊丽莎白在写牌子劝架。
另外几人已经开始火锅战役。
凛月碗里已经满满一碗肉,她甚至多帮树皮抢了一碗。
伊丽莎白无可奈何的当起酷哥不搭理我们去吃饭了【再不吃就没了】的牌子架在原地,我和桂照样在牌子中间绕柱走,不过我才看了一半就被他没收了。
“魂淡假发!”我恶狠狠的飞扑抢杂志“好东西要分享!!”
“不可以——”
假发泫然欲泣,已经打起了感情牌。
跟猫和老鼠一样,抢了杂志的那个上蹿下跳到处跑,另外一个到处追。
整栋楼都在震动。
吃火锅的几人更是刺激,什么心理战到抢菜环节,让你吃一口肉比我一口不吃都难受。
五个人,五十个心眼!
凛月和神乐已经靠着苦心计吃了好几口肉了,甚至未参与的树皮都有凛月的关爱,有一碗肉摆在那。
几个男人到现在一口未吃,他们吞了吞口水,眼神交汇雷电。
银时:不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