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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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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魏锦戍成了阿兄的伴读?”赵乐宴愣了,“乱了。”

这一切都乱了,明明阿兄的伴读该是陆柏云啊,虽说陆柏云活不久,但他才是阿兄最佳伴读的人选啊。

陆柏云诗文俱佳,颇有治国才能,做阿兄伴读期间,对阿兄可谓是倾囊相授,若是陆柏云能活得长久,日后凨国宰辅这个位子都可能是他的,只可惜,天妒英才。

……

赵亦烽不知道宴儿在思忖什么,只是托腮看向宴儿:“宴儿,你这什么表情?魏锦戍做我的伴读,你不高兴吗?”

高兴?赵乐宴神情骗不了人,她现在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魏锦戍本就有谋反之心,现在他成了阿兄的伴读,这和在阿兄身边放只出笼的老虎有何区别,不知何时,这只老虎就会扑咬阿兄,这太危险了。

可她又不能如实告知,她手头上没有证据,就算阿兄相信她,那其他人呢?若没有实证,只会让人背后口舌,说她是故意刁难魏锦戍。

“宴儿,你不是想去见他吗?现在他成了我的伴读,日后便可常来宫里,你与他就能时常见面了,”瞧宴儿一脸惊吓到的模样,他还以为是怕她与魏锦戍见面的事儿被发现,“放心,不会被人发现的。”

“乱了,都乱了,”赵乐宴喃喃,不愿面对这个事实,“魏锦戍怎么会成阿兄的伴读啊。”明明陆柏云才是阿兄的伴读啊,陆柏云清正富有文采,才是伴读的不二人选啊,这怎么全变样了?

她所知之事本就不多,现下又有变数,不行,她得赶紧想下一步。

“其实,伴读不只魏锦戍一人,”赵亦烽瞧她那慌乱的小模样,也不忍逗她了,“还有一人。”

闻言,赵乐宴眼里又有光了,既期待又害怕,期待是陆柏云,又害怕不是陆柏云:“阿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她觉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若是陆柏云不是阿兄的伴读,那与她所知道的事就完全偏离了。

“陆府的陆柏云,上回赏花宴,我见过他,果真和他人口中所说如出一辙,不仅风度翩翩,而且文采亦然出彩。”

听到陆柏云也成了阿兄的伴读,赵乐宴才松了一口气,幸好,陆柏云还是阿兄的伴读,只是,多了一人。

“宴儿,你怎么了?”赵亦烽愈发觉得宴儿的情绪不对。

“没什么。”赵乐宴不想让阿兄察觉出她的异样,在她还没有掌握证据前,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脸色都变了,还说没什么。”赵亦烽凑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阿兄,”赵乐宴小性子上来了,端回阿兄面前的桂花冰酪,“这是嫣然给我做的,阿兄不许再吃了。”

“哎,宴儿。”赵亦烽实在不知自己哪里惹恼了宴儿,竟连桂花冰酪都不许他吃了,他正馋呢。

“让你识不清人,”赵乐宴真是有话说不出,只能一人憋在心里,虽然他也知道这事不能怪阿兄,要怪就怪魏锦戍那奸臣贼子实在太会装了,装得人前风度翩翩,实则心思极重,现在指不定又在暗处谋划着什么呢,“这桂花冰酪不给你吃了。”

见状,嫣然和春风忙端白瓷碗的端白瓷碗,收拾碗勺的收拾碗勺。

看着嫣然和春风忙得顾不上他,他顿觉得自个儿被无视了。

……

窗棂外,鸟儿叽叽喳喳地唤着,和殿内安静的气氛形成强烈的对比。

嫣然和春风对视一眼,公主已有半柱香的时辰没有开口说话了,春风用手肘轻捣了捣春风,小声道:“嫣然,公主在想什么呢?”自祁王殿下离开后,公主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到现在,双手托着腮看向窗外,眼神呆滞,要不是时不时地轻叹一口气,她都得上前探一探公主的鼻息。

嫣然摇头,公子自祁王殿下离开后,就坐在那儿了。

“我要憋坏了,不行,我要去问问。”春风忍不了一点,再憋着不问,她就要憋死了。

“春风……”嫣然没拉住她,瞧着春风小碎步到公主身后,她赶忙追过去。

“公主!”

赵乐宴被春风突然一唤,吓得一激灵。

嫣然忙关心上前,手轻抚上公主的背:“公主。”

赵乐宴轻拍着胸口:“春风,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春风心虚:“公主,春风不是故意的,”说着,她缓缓凑过身,“公主,我们是担心你啊,你在这儿坐了大半天,水不喝一口,话也不说半句。”

“是啊,公主,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和春风。”

春风忙接话:“对啊,公主,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和嫣然,我们也好帮你出出主意啊。”

听后,赵乐宴寻了个舒服的盘腿姿势:“那你们告诉我,我是不是该去向阿兄赔礼啊?”事后想想,阿兄又不知魏锦戍的真面目,被魏锦戍的伪装所蒙骗也不是他所愿的,她方才一时生气,才对阿兄耍了小性子。

“我刚才不该对阿兄那样的,阿兄会不会生我的气啊。”

嫣然开口:“公主,祁王殿下最是疼你,不会生你气的。”

春风附和:“是啊,公主,祁王殿下对你是有求必应,打骂都不还手,怎么会生公主的气呢。”

听到这话,赵乐宴嘴角上扬:“那是,阿兄对我最好了,我去找他。”说着,她腾得起身就要去找阿兄。

“嫣然,你做的桂花冰酪还有吗?”

“还有些,”嫣然开口,“公主,我马上去备桂花冰酪。”

“嗯,”赵乐宴应声,她刚才的行为真是太幼稚了,她该去向阿兄赔礼,“快去,有多少准备多少。”

“是,公主。”嫣然应声就去准备了。

春风瞧着嫣然帮上公主的忙,她也想为公主出一份力:“公主,祁王殿下还喜欢什么,我也去备些。”

赵乐宴想了想,让春风将她闲置的以银为簇而制的箭都拿出来,阿兄爱围猎,这些箭给阿兄才是派上了用场,于她,不过是白白浪费了这些好箭。

一听能帮上公主的忙,春风笑得灿烂:“是,公主,春风这就去办。”

赵乐宴叉腰站在原地,嫣然和春风都忙去了,她也得做些什么,可环视一圈,她也不知道自个儿能做什么,唉叹一声,算了,等下回她想到了,再给阿兄补上。

她与阿兄的感情,可不是以礼能衡量的。

……

……

“公主,你慢些。”

嫣然手提着一竹编笼屉,屉里盛着一碗桂花冰酪,她不敢跑快了,怕步子快了,里头的桂花冰酪就洒了。

春风抱着一把用绸布包裹的银羽箭,略显吃力,虽说箭不多,但以银而制的箭还是有点重的。

从望桧殿到祁王殿下明桉殿那里,不远但也不近,可她要是咬牙撑到祁王殿下那里,怕是手就废了。

赵乐宴转身,发现春风没跟上,她又折了回去,不待春风开口,从春风手里抱过几支银羽箭:“早说让你别逞能吧,来,分点儿给我。”

春风眼神湿润:“公主。”她觉得有愧公主,她真是没用啊,区区一把银羽箭,她都抱不动。

见状,嫣然上前,想抱过公主手里的银羽箭:“公主,给我吧。”公主乃是尊贵之躯,怎么能做这累活儿,虽说公主待她们如姐妹一般,但她们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她们生来便是要照顾公主的饮食起居,一辈子一心为公主才是。

赵乐宴抱着银羽箭就往前走,不给嫣然拿走的机会。

“快点追上,不然,我就丢下你们,自己去找阿兄了啊。”赵乐宴卯足了劲儿,径自往前。

嫣然拉起蹲地不起的春风,两个人一同去追公主。

“公主!”

“公主,等等我们。”

嫣然和春风在后头追,赵乐宴在前头跑,她们追得越快,她跑得越快。

正当赵乐宴自以为自己跑得快,嫣然和春风她们追不上而洋洋得意时,下一秒,她就在甬道拐弯处直接撞进了一个人怀里,若不是眼前的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她怕会因惯性往后踉两步。

“公主,路得仔细探。”

这声音……

“公主,我们又见面了,”说着,他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她怀里的银羽箭,“这箭簇已是锋刃,若是不小心,会被伤到的。”

“魏锦戍,你怎么在这里?”

魏锦戍不语,伸手抱过她怀里的银羽箭:“这箭危险,还是我替公主拿着吧。 ”

“魏锦戍,你还没回答我,你在这里做什么?”

“公主是要去见祁王殿下吧,我也是,不如我们同行。 ”

赵乐宴差点忘了,他现在成了阿兄的伴读,入宫更为自由。

“谁要和你同行啊,你去见你的,我去见我的,咱们可不是同路人,”说着,就要去抱回银羽箭,“这是我的东西,我自己能拿。”

魏锦戍没一点儿想松手的意思,暗暗使一点儿劲,任由她拉扯。

“魏锦戍,你还我……”

……

“公主。”

“公主!”

嫣然和春风追上来,远远就瞧见公主与一人拉扯,急得大喊:“公主!”

春风性子急,见公主处下风,边跑边喊:“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冲撞公主,非得把你皮扒……”话还没说完,春风认出了魏锦戍。

“魏,魏家郎君。”春风话都说得结巴了,她刚才无礼冲撞了魏家郎君,魏家郎君不会都听见了吧。

嫣然紧追过来,眼神先是落在了公主身上,然后才看向魏锦戍,向其行礼:“魏家郎君,”说完,又看向公主,满眼都是担心,“公主,你没事吧。”

魏家郎君虽说是祁王殿下的伴读了,但终究是男子,宫里人多眼杂,一个人一张嘴,便能有一句让人伤的体无完肤的话。

“我没事,不用担心。”赵乐宴气鼓鼓地盯着魏锦戍。

“好啊,既然你要拿着,都给你拿,”赵乐宴松手,招呼春风过来,“春风,把你手里的也给他。”

“啊?”春风虽不懂但听话,上前递过手里的银羽箭。

赵乐宴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魏郎君这是不愿了?”

魏锦戍笑得宠溺:“公主的吩咐,我怎会不愿?我说过,我愿做为公主掌灯引路的下人,”说完,魏锦戍拿过春风手里的箭,“只要是公主的吩咐,我赴刀山火海也甘愿。”

“谁要你赴刀山火海啊,”赵乐宴可听不得他说虚情假意的话,他恐怕只在谋反时才有真心,“只要你好好做阿兄的伴读,就够了。”

哪怕他对他们没有真心,哪怕他日后会谋反,她也希望在还未兵戎相见时,他能好好做阿兄的伴读,毕竟阿兄待他是真心真意的。

“公主放心,我既成了祁王殿下的伴读,定会好好当好伴读的这个角色,伴祁王殿下熟读百书,启祁王殿下感知万物。”

“那便最好,只盼魏郎君不要忘了来时路。”赵乐宴旁敲侧击,因有阿兄惜才之恩,他方有施展才能的来时路。只盼他还有点良心,勿要辜负了阿兄的一片真意。

魏锦戍敛了敛眸色,声色温柔:“好,都听公主的。”

他答应的爽快,她听着却虚。

好听的话,在没食言前,都是动听的。

……

远处,一道人影隐在树荫下,细碎的阳光随着风,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生伍轻声开口:“公子,公主与魏家郎君都在,我们还要过去吗?”

陆柏云眸色一收:“你都说了,魏家郎君也在,我还过去自讨没趣么?”说着,低头瞧着自己手里把玩的彩陶小猫,“只是可惜了这彩陶小猫。”

话音刚落,陆柏云就将彩陶小猫丢进了假山水池里,扑通一声,没有溅起任何的水花,如他这前半生,毫无涟漪。

生伍没想到公子竟将彩陶小猫丢了,小心开口:“公子,这可是你花了两个通宵所做的。”他知道这彩陶小猫是公子特地为公主做的。

公子与魏家郎君一同成为祁王殿下的伴读,全陆府都为之欢喜,小姐更是由衷为公子开心,一大早就为公子熬了汤药,为的就是让公子早些喝了,以免耽误入宫的时辰。

“不过是个无大用的摆件,再做便是了。”陆柏云轻搓了搓手,手上还残留了些漆屑。

这彩陶小猫赶得太急,漆还未全干,还不够好,不够配上公主的好,待他重新做一个新的,能够配上公主的,再送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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