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何初和欧阳巍。
只有施仪和伊倩。
聊了几句。
伊倩偷偷瞄了施仪一眼，看着对方红温的脸，颇有趣味。施仪真是个可爱的Alpha。
被钦黎影响，她生出了找个Alpha平衡一下身体激素的想法，但是对方天真的样子倒让她不好意思下手了。
“到了。”伊倩把施仪送到了家楼下。
“妹妹，怎么了？”
“没事，有点困了。”施仪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失，她眼眸微垂，心里又一遍可惜伊倩是个Beta。
察觉到施仪有些低落的心情，伊倩点了点施仪的额头，“妹妹，到你家了。不想回家吗？”
施仪下意识地往后退。她连忙看向伊倩，伊倩已经收回了手，收起了玩闹的表情。
施仪还想解释：“姐姐...”
伊倩已经变了脸，“到了，你可以下车了。”大概是因为她是Beta，伊倩一直对周围人的情绪很敏感。她感觉得到施仪的抗拒。早在对方借口回家落荒而逃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了，只是今晚聊得太开心了，让她误以为是错觉。
施仪眼里闪过一抹慌乱。当不成恋人也可以当朋友、当姐妹嘛。
她眨了眨眼装可怜道：“姐姐，那我以后还能去姐姐的剧组探班吗？”
伊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可以。”她转念一想，娱乐圈里做到经理位置的，有天真的人吗？尤其还是钦氏娱乐的人，肯定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看向施仪的目光中多了些审视。
......
天空只有零星几点。
盘旋的山路上，发动机在咆哮，一辆跑车绕着山路疾驰，搅动着冷冽的空气。
现在至少零下二三十度。
小涵握紧安全带，强作镇定。她只觉得自己在风中摇曳，因为钦黎没有关敞篷。
直到迎来了一个大转弯，尖锐的摩擦声在她耳边响起，她惊觉右手边漆黑一片下深不见底，而她就像一滩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滚落的泥石流。
“啊——”小涵尖叫出声。“小钦总！快停下。”
“别开这么快。”
尖叫声起到了相反的刺激作用，钦黎开得更快。
“啊——”小涵的尖叫声更大，在山里此起彼伏。神经病。失恋的钦黎就是个神经病。
跑车直到山顶才停下。
“呕。”小涵立刻从车上下来，扶着车假吐。她就一点都不该招惹钦黎。
“要吐的话离我车远点。”钦黎厌恶地看了小涵一眼，把车往前移了一点，才从车上下来，她靠坐在车灯前，手挡着风点烟，点了几遍才把烟点燃。
“呼———”钦黎朝着空中吐了一浊气，冷风飕飕的，烟燃得更快，一根接着一根。
小涵回过神来，抬头看向那个隐约的轮廓。积压心中的怨气一次性爆发。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死人。”
钦黎也终于想起来还有个人。她不想开口说话，但是潜意识里又想诉说些什么，最后漫步尽心地吐出一句：“有什么大不了，死了就死了。”
小涵厌烦这些从来没有受过疾苦的人，压根不知道活着多难，不知道生命的宝贵。
她一改往日的伪装，骂道：“钦黎，你这个神经病，你想死请不要带上我。”
钦黎看向小涵，眸子里透着阴冷，“谁让你和我这么说话的？”
小涵梗着脖子，也许现在明智的选择是不要和钦黎起矛盾，应该安慰钦黎，博得她的好感。但是她虞涵受够了。
小涵把这段时间受的气都一起吐了出来。
“我受够了，有说错吗？你就是个神经病，因为被傅姝言抛弃，所以想不开，你想不开可以自己去死，不要带上我。你以为你这样就是很爱傅姝言吗？爱她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朝三暮四，现在失去她了，就在这里故作深情，你不要装得太久，把自己都骗了。”
钦黎将香烟夹在指尖，看着小涵，眼神像一匹凶狠的饿狼，露着危险。“你继续说。”
“我就说怎么了？”小涵仰着脖子，在钦黎的眼神下虚了下来，闭上了嘴。
“说啊。”钦黎的声音轻飘飘的。
“怎么不说了？”钦黎把香烟踩灭，声音还是很轻，“一个想往上爬，货比三家、出卖身体的贱人，你懂什么？”
小涵颤抖着，“我是贱人，那作为买方的你又是什么好东西？”钦黎凭什么侮辱她？她是想往上爬，有错吗？
钦黎一征，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尤其是黑夜里那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
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有个Omega女孩也在山顶上骂过她，后来那个Omega嫁给了她的二表姐。
钦黎的嘴边挂起讥讽。“还要跟你比贱吗？作为卖方的你出卖了什么？”
“想在我和云瑶中间挑拨，在我和钦孝锦中周旋，还影响我的恋情，影响我顺利继承遗产，你要我这个买家对你什么态度？我对你已经够仁慈了吧？”
被钦黎点破，小涵面色发白，眼中闪烁着泪光，“我现在没有再帮钦孝锦。”
钦黎看着小涵的脸色，心情好了一些。她放小涵一马是想着还能用到小涵，也想再看看这个小虾米能跳多高。
她拍了拍小涵的脸，吓得小涵轻颤。
钦黎安慰道：“别怕。我还用得到你。”
小涵：“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配合我得到傅姝言。”钦黎说得很轻描淡写。
当傅姝言连着几次拒绝她时候，她对傅姝言的爱意逐渐消退。更多的是挫败感和恨意，因为她那么卑微地去求傅姝言而不得回报而产生出一抹恨意。
她已经不想和傅姝言结婚。一个Omega而已，换谁不行。
但是她不想看到她的东西被别人占据。
小涵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钦黎要让她对付钦孝锦，一口答应。
钦黎看出了小涵在想什么，笑了笑没说话。
“上车。”
小涵站在车旁边有些害怕。
“上，死不了，这条路我开过很多遍，闭着眼都能开。不上车你就自己回吧。”
小涵上了车。
这次钦黎把敞篷关上，开得慢了很多。
回去的路上钦黎的话很多，大概是小涵看见过她难堪的样子，她也见过小涵难堪的样子，也算“知根知底”。
“我喜欢傅姝言，因为她的脸好看、身段好。我想每天都看着那张脸。”
小涵信，Alpha大多肤浅，傅姝言确实脸好看身段好，只是，这至于让小钦总放下尊严苦苦哀求吗？
小涵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不好看吗？”
“也好看，就是比傅姝言差那么亿点点。”
“那你为什么之前没有心动？”
“因为比傅姝言差那么亿点点，那段时候正巧有傅姝言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