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问题最终还是有了解，季夏眠听见系统说：【条件达成，于艳，现在隐姓埋名在乔锦天的手下做事。】
【需要给你具体的地址吗？你应该很熟悉哦，就在于处上班的地方。】
听着系统有些戏谑的话，季夏眠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了，有些不可置信：【你说她现在在哪里？】
系统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季夏眠按了按额头，原来真的没有听错，但是……
【她是怎么做到的？不是说没有身份信息吗？不会被查出来？】
系统这才解释：【乔锦天做这样的事没人支持，特别是一些涉及到脏事儿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身世清白的，何况于艳最开始也不在这里，而是在齐士诚那边，说起来，你们还见过面呢。】
【见过面？哪里？】季夏眠顿时惊讶道，搜寻脑海中所有的人影都无法找出跟昨天那个于柔长相哪怕只是相似的人来。
系统一时间没有解开谜题。
季夏眠想到最开始跟在齐士诚那边，她跟齐士诚的接触……卢鱼她们都可以排除，毕竟现在她们都还好好地待在她的房子里呢。
而除了这个以外，她唯一跟齐士诚的接触也就只有金知大酒店了，仔细寻找，一个个排除，季夏眠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当时情况比较混乱，见的人也多，但要说给她留下印象的……
也就只有那个在拍卖会上跟带着男侍者的卫主管相对的何主管还有那个报名让她们依次上前彩排的女人。
一想到这里，季夏眠的记忆就更加清晰起来，那个何主管的脸上是有整容痕迹的！
那张妆容精致面色冷漠的脸上细微的整容痕迹，还有跟脑海中于柔的面容相对比的图像在脑海中定格。
季夏眠脱口而出自己的猜测：“何主管？”
话说出来的时候她几乎已经认定了这个答案。
系统夸她：【很聪明，但是这个答案，对也不对。】
季夏眠还处于对这个结果的惊叹中，就听见系统这么说，不由皱眉，先给自己倒了杯水止住干渴，咽下后才道：【怎么就对也不对了？】
【其实当时的于艳是那个更后面一点跟你见面的，报序号让你们依次上前的人。】
这个人季夏眠其实也有怀疑过，但是想到何主管脸上的整容痕迹后她就直接将这人排除了，想到这不由疑惑：【那她为什么长那个样子？而且，对也不对是什么意思？】
系统继续解释：【她通过了化妆手段改变了长相，趁着当天现场混乱，跟那个何主管身份调换了，所以对也不对，因为之后的于艳确实是何主管。】
【于艳身份不清白，甚至可以说她的曾经一片空白，所以在乔锦天那边绝对得不到重用，所以她选择了齐士诚，那时齐士诚手下没人，她就趁着这样的机会改变了相貌成为了齐士诚的心腹。】
【并且发现了乔锦天准备对付齐士诚，提前做好了准备，盯上了那个何主管，将她自己整容成了何主管的样子，而那天恰好你过去了，造成的混乱让她的计划进行的更加顺利。并且因为何主管原本就是乔锦天的人，她顺利得到了乔锦天的重用，现在在乔锦天手下也是个被他看在眼里的人。】
【哦，她现在已经不在于处上班的地方了，刚走，去见乔锦天去了。】
季夏眠听得缓缓舒了口气，这真是……
换到电视剧里都可以拍个七八十集了，这剧情，精彩啊。
不过这次知道了这些，也算是迈开了一大步，而于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跟她们站在一边的。
只是，接下来还要怎么做呢？她能做的努力好像已经完成了，之前惦记的纪清越别墅里的情况也已经被林画屏包揽下来，找了人过去看着，保管纪清越在不该发现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发现。
孙东倾那边现在已经跟乔锦天合起来了，三个姐姐都在往里加人手，甚至惊动了韩林两家，不过在知道一些内情后家里长辈暂时没有出手，只是找了纪乔两家确定了两家的态度就放手让小辈自己动手了。
对他们而言，这只是一个小小考验而已。
季夏眠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叹了口气，这么一对比，她还真是个小废物啊。
一边这样自嘲着，一边给姐姐们打了个群通话。
不过这次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不可能在电话里面说，季夏眠在电话拨通的一瞬间就严肃了表情，表示这次通话她特别的认真。
于是也得到了十分认真的对待，接通了视频的三人见此都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问季夏眠什么情况。
季夏眠吐出一口气：“我知道于艳的情况了，有些复杂，还是当面说好一些，不过大概是好事。”
也就这么一句话，季夏眠想想其他的也不好在这里说了，于是最后道：“你们来我房子找我吧，也不用一起，时间合适的时候过来就行，到时候我再跟你们详细说。”
然后对着有些懵的三人自顾自说了拜拜就挂了电话。
然后再次瘫倒在了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再次感叹：“啊，我真是个小废物啊。”
不过没关系，反正有姐姐们，她也不需要太有用。
*
与此同时，乔锦天跟孙东倾见面了。
两人相对而坐，乔锦天眉宇间十分轻松，看起来这段时间好过了不少，反观孙东倾脸色就有些差劲了。
但在乔锦天面前，孙东倾还是挂起了笑容：“乔哥，你看最近她们有没有什么动作？”
乔锦天慢悠悠喝了口茶，又给孙东倾亲自倒了茶水，茶水只差几厘就要满出来：“那个季夏眠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傻的，估计是被当靶子了，不重要，之后找机会总能给她见识见识我们的手段。”
“另外三个嘛……”乔锦天垂眼没有看孙东倾皱眉有些不耐的神色，继续悠然道：“也不算什么，虽然一直都在查，但也一直都被我盯着，你放心，掀不起什么浪来，等之后我这把跟那边搭上，还用怕她们？”
说着，他轻嗤一声。
孙东倾早已经过了关心这些的时候，要跟她们算账也绝对不是现在，他今天来也不是想知道这些。
而是……他原本手底下就有些伤了，偏偏他确实刚不过人家，查到他头上也没办法，本来就元气大伤，找上乔锦天合作也是因为这个，双方倒也达成了良好的合作关系。
他现在手底下已经好过很多了，加上有乔锦天帮忙，那些据点也没有再被发现过，但是人都是不满足的，最近他去赌场也找不回来原本的感觉了。
当然不是说不想赌了，而是觉得那些数额太小了，不够刺激，他想要加入乔锦天现在手上的项目，这才是真正的暴利，跟这个比起来，他那也就是洒洒水。
乔锦天自然不会看不出来孙东倾的意思，或者说，正因为看出来了才做出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意思很清楚，他不想带孙东倾。
孙东倾不想放弃，弯弯绕绕也试过了，还没等他破罐子破摔直接说出口。
乔锦天已经不耐烦了，探身拨通内线电话叫人过来。
很快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人高跟鞋轻巧地走进来，脸上精致的妆容，带着稍显冷淡的微笑，看起来是个很自然的漂亮女人。
只有贴近后才能看到脸上的整容痕迹。
乔锦天招手，甚至没站起身：“孙总，下次见。何云，带他出去。”
何云对孙东倾微笑，伸手示意。
孙东倾大约是在综艺上练过了，被这样直白地赶走脸上表情依旧能控制住，扭头冲乔锦天笑：“那下次见。”
而后才跟在何云后面离去。
没多久何云手里拿着份文件敲门进来，看见乔锦天有些疲惫地揉着额头，放轻脚步走近，一点点靠近，轻声道：“乔总。”
乔锦天睁开眼看到何云靠近，刚带上笑就看见了那越来越明显的痕迹，有些不悦地皱眉：“我早说过了，你不要再整了，之前多好看。”
何云脸上微笑不变，只有眼神变得有些轻佻的怨怼：“看您说的，还不是之前看您喜欢上了另一种风格怕您不喜欢我了吗？”
她靠近后就弯下了身体，让乔锦天俯视她，露出最好看的角度抬眼看乔锦天，让他看见她脸上的表情。
乔锦天对这话很受用，抬手狎昵地从女人额前到耳侧拂过，眼神有些黏腻，但在看见那些整容痕迹后又暗下去，故作正经地收回了手拿起刚刚何云放在桌上的文件：“好了好了，现在是上班，这些之后再说吧。”
何云脸上略过失落。
乔锦天眼神扫过。
何云拿着文件出去，垂眸时眼中几不可见地略过一丝嫌恶。
*
另一边被另一种意义上赶出去了的孙东倾离开了乔锦天的公司范围，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掩饰，黑云压顶。
坐上了手下开的车，孙东倾表情很难看，看得边上人原本想要汇报的事也咽了下去。
只是少了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找到而已，这两个人都才刚加入不久，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不说也没关系的。
孙东倾不知道这些，眯眼看着窗外，喉咙有些急促地滚动几下，呼吸也变幻起来，而后缓缓被压制下去。
开口有些沙哑：“去老地方。”
手下一顿，动作却没停，又要去那边了，最近老大去那的次数可比之前多多了，这次不知道能不能赢。
希望赢吧，心情还能好点，他们也好过点，那个时候正是说事儿的时候。
他想。
但事与愿违，孙东倾是双眼通红再次上车的，手掌都是颤抖的，头发散乱，他咬着牙关让手下开车。
手下心肝都在颤，不敢出声，只启动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