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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迟来的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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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江泽绒只当是巧合或者小朋友的恶作剧。

最近这一个星期,他每天早上都能在家里的地毯上捡到一张录取通知书。

第一张是一副抽象涂鸦画,各色色块胡乱地拍在一起,像花,像云,又像摸不到的风,颇有一种天真浪漫的感觉。在画上所剩不多的空位,稚嫩的小学生笔迹歪歪扭扭地写道:

“这是一封路取通知书,多带点小黑饼干来抱到。”

落款写的‘世界第一大学’。

“真可爱,还是小孩子有趣!”他仿佛看见一群嬉闹的小屁孩,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挨家挨户的塞录取通知书。

这家带饼干,这家带辣条,这家带可乐……如此一来,往小区草坪上一坐,就可以美美野餐啦!

芳龄二十有三的江泽绒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把这张满是错字的小纸条当作枯燥码农生活里为数不多的小确幸,还咔嚓了两张,码了个朋友圈。

很快就收到一群好基友的评论。

周一不上班:老油条攀上高枝了?TOP1大学都拿下了?

皮卡丘不遵守能量守恒:好兄弟,辞职去上学【玫瑰】【玫瑰】【玫瑰】

沉默寡言的乌鸦嘴:懂了,卖饼干的,死微商,TD

江泽绒跟好基友友好互动一番后,心满意足地把纸条收藏起来,

他倒是很想去拜会一下这群小朋友,可是该死的,明天还要上班。

——

第二天,是一张不算精致但起码是空白的纸条,上面圆滚滚地趴着几个字,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

“约好了,你为什么没来?”

仿佛一夜间进化了。

没有错字,没有涂鸦,分外童真的字体,江泽绒却莫名打了个冷战。脑海里,曾经看过的各类怪谈都跑来报了个道。

他下楼喂猫时,挨个拜访了一下那群光着屁股流鼻涕的小朋友,不过很遗憾,没有人对他的到来表示欢迎。

——

第三天,情况就不大对劲了。

那是一封散发着淡淡香水味的信笺,甚至拿火漆封了口,盖了个不规则的章。拆开一看,纸很厚,笔迹华丽,措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庄重。

透过这封信,江泽绒仿佛看见一位带着单框眼镜、捏着羽毛笔写字的老绅士。

“江泽绒亲启:

很抱歉上两封录取通知书不够严谨,或许我们不应该谈论浮于表面的喜爱,就像伟大地口口先生(一位我们假想的、极度深奥且爱吃小黑饼干的哲学家)所言:

“在宇宙的宏伟秩序中,提及柔和的天气、湿润的草坪、受制的情感或许过于轻浮,而小黑饼干,才是连接现实与荒诞的桥梁。

我们深以为然,并对源源不断提供小黑饼干的,伟大的江泽绒——也就是你,我们最年轻有为的同类,发出最诚挚地邀请。

由于情况多变,请时刻留意通知。

口口先生亲笔书。”

“这骗子也太荒诞了吧?”江泽绒只觉得啼笑皆非,“这是想讲恐怖故事吓我呐?”

要他说,真正的恐怖故事应该是他那个凶得要死的业务一反常态地对他笑,都不用想,一张口就是地狱魔音,不是大改需求就是回到第一版,准没好事。

虽然但是,这些能是谁干的呢?

这明显超出了小孩子的恶作剧范围了。

江泽绒先是打电话去逼问三个损友。不过他们都嬉笑着否认,纷纷嚷嚷着江泽绒的地球OL加载出了bug,现在掉落重要道具了,下一步,就轮到他穿越了。

其中一个损友还问:“你要是真的穿越了,游戏账号可以由我继承吗?余额就不用了,我想你也没两个钱。”

这戳中了小江的伤心事,江泽绒恨不得跳起来锤他,不过为了展现自己的高素质,小江只是冷哼了一声。

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江泽绒对于穿越的设想嗤之以鼻,于是他一边高歌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一边扭头去找了物业要求查监控。

物业大叔人很好,听了他的诉求后,眯着眼睛笨拙地调出了监控。

很遗憾,老小区的监控处处都是死角。不过,物业大叔摸着冒汗的秃头发誓,他从不放任何奇怪的人进小区。

他谢过物业大叔,转头又上某二手市场租了两个针孔摄像头,还顺手写了个代码帮他监控异常动向,比自己干看要准。

一切如常。

日头又过去了大半,好容易响了个警报,江泽绒激动地打开一看——是好心的保洁大妈,一路挥舞着拖把,虎虎生风地拖过来又拖过去,还劈头盖脸地帮他拖了下鞋柜。

江泽绒:……哇哦!他看得清清楚楚,大妈只有一个拖把,那么,这个拖把都拖过哪里呢?

这才是真正的恐怖故事。

江泽绒活人微死,薅着自己的头发崩溃道:“我就说鞋柜为什么臭得像里头死过老鼠……”

还以为自己脚臭呢,哈哈。

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人靠近他家的门。

……但是。

第二天一早,他又一次在地毯上捡到了信。

——

对于程序员来说,加班,是常有的事。想按时下班,除非公司改行去卖煎饼果子。

上班这半年以来,江泽绒很少见到夕阳。大多时候,小江总是踩着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在响的旧自行车车,顶着月光嘎吱嘎吱地回家。

小江租住的小区比较破旧,居民楼也上了年纪,外墙的涂料已经褪色斑驳,对比房价来说不算友好。

奈何这里有非常多猫,而且是非常多热情的猫——这是毛茸茸爱好者江泽绒,前二十余年不曾体会到的。

江泽绒推着车拐进了小区。

带着老花镜的物业大叔向他挥手致意:“小江同志。”

江泽绒总觉得物业每天站在这里阅兵似的,于是他给物业敬了个礼,搞得大叔激动得不行,又是擦眼镜又是重新戴帽子的,一个劲点头,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展开了。

边上择菜的大妈们对他也颇有好感:“小江今天这么早下班咯,来姨家吃饭不喽?姨姨认识一个小闺女,可水灵啦,给你搭根线咯。”

姨姨们七嘴八舌的攻势让江泽绒脸一红,只敢摇摇头,不敢张嘴答话,慌张又僵硬地走开了,好像后头有吃人的老虎似的,那羞涩劲儿看得大妈都一阵笑。

进了小区,一些小屁孩扯着风筝从他身边跑过,追来跳去,又笑又闹。

江泽绒索性站边上看他们玩,反正天色很好,享受一下也无妨。

这段时间,雨下的又小又密,绿化带草坪疯长,几乎掩住石板路的边界。

嗯?谁……

有谁在盯着我?

江泽绒猛地一回头,却什么都没发现。

他这几天都有些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东西在偷看他、跟着他,夜里尤其如此。

疑罪从有,不得不防。

因此他每晚都要开着夜灯睡。为了防止恐怖片的常规停电,他还斥巨资买了个大功率手电筒,‘欻’一下,全世界都亮了,哪怕真有什么妖魔鬼怪,给这手电筒一照,眼睛也该瞎一瞎。

想到这里,他又暗自佩服起自己的算无遗策,自觉什么也不怕,径直上楼去了。

……

江泽绒刚走,灌木丛里便有橘色身影一闪而过。

草叶摇动,一只肉乎乎的半挂大卡车费劲地挤出脑袋来,毛毛嘴里嘎嘣嘎嘣嚼着什么。

诶?人呢?

胖橘胡须动动,茫然地四处转头,绿豆小眼惊讶得从ˉ ˉ变成了° ° !

猫就逮个蟑螂的功夫,我辣么大一个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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