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具美感的,但剑与剑修神魂相融,一同修炼,平日里已是十分敏感,摸一下都不给摸的,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让人踩剑尖?
要做到这份上,还做什么同门,干脆结为道侣算了。
赵行舟抓着额头腹诽,感到难以想象。
他和李凤生针对控位招式没聊几句,对方就被自家师妹叫走了。走的时候听傅慕琼说,“师姐,你最近总找他说话,都不怎么理我。”
李凤生笑着回她,“我不理谁也不会不理你呀,你可是我的宝贝师妹。我只是看他二人很有意思而已。你要是不高兴,以后我就不找他说话了,好吗?”
傅慕琼也笑起来,“师姐你惯会说笑,我又不是那个意思。”二人如胶似漆,渐行渐远了。
赵行舟:……
转头看向远处,不巧有人也在抬头。
二人相隔很远,视线突然相撞,目光皆是闪烁了一下。
随后便是火石沉入雪水,呲啦一下,连绵的冷气蒸腾起来。
分庭抗礼,互不相让。
这时,赵行舟从手上挑起一只钱袋子。
鼓鼓的,绳索吊在食指上左右打转,有所示意。
陈时易薄唇绷了绷,又簇起眉峰,不耐地盯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练剑先练眼。两个人没有发出声音,但托往日修行的福,眼力极好,都能看懂对方在说什么。
赵行舟比口型,“你不要?不要我可收下了。”
陈时易颇为不屑地冷笑一声,收回视线,一副不打算理会的样子。
赵行舟在手里掂了掂钱袋子,紫霄峰确实阔绰,钱袋子塞得比刚下山还满。
正思考着要不要中饱私囊算了,远处有人站了起来。
躺在地上的沛卿突然哆嗦了一下,看清经过的人,不满大喊道,“一个队两个天水,我受够了,是要冻死谁吗!”
随着这一声大喊,赵行舟的视线莫名开始晃动。
记忆变得不受控制,碎片化搅动着涌入他的眉心。
有人惯性站在他身后,奇寒透骨,雷息肆意,云层却倾落至眼前。
有人从云中突然挣脱出来,满手霜重抓住他的衣领,力道极重地把他压在墙上。
不知发生了什么,对方气息难以维持,绷不住似的又沉又抖,“赵行舟,你想叛出昆仑可以。惊春你都能带走,我呢?”
墙塌了,他从背后跌入一片草地。
醉意高昂,赵行舟挥剑御空而去,却在摘星前回头看到一个身影,梦碎一地。
星星掉落在惊春的剑尖上,微微一沉,火石沉入雪水里。
赵行舟眼皮一颤,睁开了眼。
巨大的榕树遮盖住阳光,树叶在头顶随风摇曳,细碎婆娑。
惊春搁在手边,历经数百年,早已满是风尘,被草绳缠满,看不出曾经的模样。
赵行舟敏锐地回忆起一件事。
虽看不清脸,但百年前,绝对有人曾踩过他惊春的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