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不作声地起身,整理仪容,等差不多收拾妥当后,我还想着该如何开口粉饰太平,东边却突然发出巨大爆炸声,随即便是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
看来是鬼鲛已经找到人柱力并和他开战了。也好,省得我找话题了。
没再去看鼬的表情,我先一步瞬身赶往东边去了。
眼前的场景着实让人无法置信。由无数带雪岩石所构成的巨大球体正静静悬浮在空中,四周碎石因为其吸力而不断聚集上浮。
鬼鲛站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头上,手中还结着印,正四处观察着。就在他不远处,则是一个没见过的人,肤色是一种诡异的苍白,看不出实际年龄,橘色的发丝,脸上似乎还插着奇怪的黑钉子,与鬼鲛一样,他也身穿那件彰显着身份的黑底红云氅衣。
这时浮在空中的巨大球体忽然有了变化。只见那岩石竟然如冰块般融化,通红如岩浆的液体落在结冰的地上,顿时发出“嘶嘶”巨响,随后便是大团大团的雾气升腾。
等雾散开后,我听到一声来自兽类的,气势盛极的怒吼,然后大地再一次强烈震颤,我跃至半空,恰好看清了眼前巨兽的全貌。
身形似马,头上有角,通身雪白,五条尾巴无风自动——不得不说,这是多漂亮的一只尾兽啊!
它缓缓蹲坐下,口大大地张开,蕴含着无法想象的查克拉凝聚成漆黑的能量球——不用想,如果是人被那东西击中,那恐怕只会连灰都不剩。
很快,那原本看着很大的能量球被压缩到肉眼几乎看不见,随后它闭上了嘴,将那能量球吞了进去后又呈直线吐出,直直攻向那个我没见过的橘发男人。
鼬这时也到了,我瞬身到他旁边,指着左边问:“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也在这里?”
鼬不动声色地看向我指的方向,似乎也有些惊讶:“那是我们的首领。”
?
我大惊失色:“这就是首领?你们的首领还会亲自动手来帮你们抓尾兽吗?”
鼬不答话,而那个被鼬称作首领的橘发男人,此刻面对那团带着令人畏惧的力量的能量球,竟是躲都不躲,只漫不经心地抬起了右手,随即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在那一瞬间,有一层看不见的查克拉罩稳稳护住了橘发男,并将能量球给原封不动地反弹了回去!
下一秒,能量球命中五尾,它惨叫一声,被冲力击退,狠狠撞上了其身后的一座山峰,随后能量球爆炸,发出极为耀眼的白光,轰然一声,便又是山崩地裂。
巨大的冲击波带着四溢的狂暴能量如飓风呼啸而来,我不得不四处跳跃,躲避着铺天盖地袭来的碎石雨。
然而还没完,那橘发男人再次抬手,那庞然大物竟然如羽毛般漂浮起来,悬在半空,随后只听“嗖”的一下,遍体鳞伤的五尾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般直直飞向了那橘发男人。
五根看不出材质的黑棒从他宽大的袖子中飞出,精准射穿了五尾的五条尾巴,深深扎入地里,五尾由此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只疯狂地挥舞着爪子,无力地嘶吼着,完全无法挣脱。
即使到了这一步,那橘发男人也没有丝毫放松的神情。
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忍术,他凭空升了起来,双臂张开,一枚鸡蛋大小的球体飞入高空,随后地面再次因巨大的吸引力而碎裂摇晃,无数巨石聚集到那颗高空中的核心附近,最后,宛若神迹般,那竟然形成了一个陨石大小的巨大石球。
“你们首领不是一般人啊。”我反复横跳,绕开乱飞的石块杂物,再次来到鼬身边,发表自己的想法。
鼬盯着空中的石球:“……看来已经可以准备封印了。倒是没想到他竟会亲自来这里。”
“对手好歹也是尾兽啊,这是不是也过于容易了些?”我有些不相信,然而静止在空中的石球忽然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猛然砸向被固定在地上的五尾。
石球在撞上五尾的一瞬四分五裂,由碎石沙雨组成的烟雾四起,遮掩了视线,而等烟雾散去时,五尾已消失不见了,我眯着眼,发现一个在撞击形成的巨大深坑中,一个戴着斗笠的中年男人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呵,首领下手可这是狠,这可差一点儿就把他砸死了呢,要那样就真不好收场了。”鬼鲛也走了过来,“本来以为这一次会是我的机会……真遗憾,虽然很不甘心,但也没办法呢。”
说话间,橘发男子瞬身过来,看向鼬,道:“……真慢啊,看来这次你们还是白跑一趟。时候不早了,鬼鲛,你带着人柱力,我们现在就去基地,召集其他人,准备封印。”说完,他又看了一眼我,没有流露出任何多余表情,好像我的存在根本不值得他在意一样。
嚯,这个传说中的“晓”组织首领可真奇怪啊,我在他身上几乎感受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鬼鲛从坑边缘跳了下去,用鲛肌挑起人柱力,动作粗鲁地将他甩到了刀身上挂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人柱力被抽离尾兽,是会死的吧?”我皱了皱眉,问鼬。鼬点点头,还是出言提醒:“鬼鲛,小心些吧,别让他死路上了。”
鬼鲛轻哼一声:“这家伙可没那么脆弱。”话虽如此,他还是收回鲛肌,将人柱力扛在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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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的一年里,又发生了许多事。譬如一尾捕获完成,身为风影的我爱罗命丧后不知为何又复活了。以及我的仇人蝎,他死在了砂隐的千代婆婆以及一个年轻的木叶女忍者手上。
没能亲手杀掉蝎为山茶报仇还是让我感到些许遗憾的。
再后来,二尾三尾接连被封印,之后便传来了宇智波佐助杀死大蛇丸的消息。
故事到这里便已注定了结局。
我与他的故事开始于春末夏初,我与他的故事结束于冬末春初。
首尾相连,有始有终,何尝不是另一种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