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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第149章.心魔怯懦.窥见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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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他好像就没有那么害怕了,好似忽然想通了,害怕的究竟是后果,还是得不偿失,也不知晓怯懦又开朗,亲近与疏离,究竟怎样才是真正的他呢。

有心魔的人才能够深刻的知晓他究竟惧怕畏惧的,也能够掌控自己真正的力量,这意识令张意叁忽然反应过来,师兄曾经见到自己的心魔时只是宽慰与自己说到。

“胆怯、恐惧,心魔并不可怕,只是本属于你身上的一部分,许是经历,亦或是遭遇,但这并不意味着好坏,在某种特定的时刻,或许心魔会让你清晰的知晓你真正的样子,而不是一直以来的表现,遭遇所造就,也正如同时势造英雄。”

是啊,张意叁略微攥紧手中的弹弓,他明明知道,明明听闻过师兄的应答,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不必惧怕,也无需畏惧,就算怯懦也没有关系,就算是怯场也没关系,不会有那么多人关注他,在乎他究竟是输是赢。

当眼前的目光逐渐凝聚在一处,张意叁也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站在台上了,这就意味着他已经身处期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师兄曾经答应过自己,父亲也告诫过自己,这场比试,也只能成功。

“此次机遇耗费千辛万苦才得以偿还,切记不要再用你那目光看着了,手莫抖,直接作为就是,无论如何也都有宗门担着,我也在这。”父亲就算严苛,但一直以来都是为他着想,师兄也是常常庇护照顾他。

“无碍,师弟可曾听闻,玄轩福地仙游,也别名清流,若待宗门繁盛,我便与你一同去往,游玩赏景几日。”那时候师兄在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宗门操练当中告知自己,如若自己能够做到,便带自己去。

只是后来总是没有时间,就连自己也愈发的担忧,也直至如今,还要继续伪装下去吗?

显然此刻的张意叁心中已定,他不单是为了自己,却也仅仅为了自己,顺昌则顾,若是无法顾忌则百无禁忌,不是吗。

“我准备好了,开始吧,谢谢你。”纵然心间坚定,眼下还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态度。

对面那少年见他终于打起精神,也是站直了身子,“那好,你要是真准备好了我就不客气了,现在开始吧!”

看他一副算是没那么紧张,那少年也是将手中侧遮着的弯刀立起握于双手间,见张意叁双手交替了一下,将那短剑握于左手,又将右手的弹弓拿出利落的上好几枚弹药,也是瞬间朝他那边冲过去。

张意叁也有防备在先,将那手中的短剑提及了几分,拦下对方的弯刀,也不忘运用灵力将弹弓浮于半空当中发射,大概令众人都没想到他还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时间也难得多瞧了几眼。

明明刚刚还在怯场懦弱,现如今又立刻认真起来,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产生兴致。

本来觉得他注定是要输了,但眼下一旦认真,也好似连带着刚刚的胆怯也褪去了不少,总而言之起码也能够打上几个回合,也算是能够应对得当。

不过那门派弟子原先看着张扬,到底也没有准备什么多余的法器,也只是带着弯刀就来,要对着张意叁攻击,又要阻挡那看似平平无奇的弹弓,打在人身上可不轻易,还是有些吃痛的。

这样一来,那门派弟子也是动真格的了,将那弯刀剑握息凝气,刀身也覆上了一层好似炽火灼烧着的气息肉眼可见,还带着些许的威慑力,奈何小师弟不害怕,反倒是凑上前近了几分,将短剑与那弯刀刀刃格挡着划过,也带着些刺耳的摩擦声,显然是力道不轻。

“你认输吧,你打不过我。”向来温和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张意叁此刻却对着他说着这样的话。

那少年自然不想被落了下风,于是也是尽全力回击,却在顷刻之间那张意叁周身忽然爆开一阵充裕灵力索绕着,连带着抵挡着对方的炽热,反倒是覆盖在短剑上面更是增添了一份力道。

“我有点怕,但是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用。”与说话不同的是他的作为。

张意叁小心翼翼调动着攒了好久的灵气,与那弯刀间的红色炽火环绕着,又试着引爆点燃,忽然就炸裂开将那弯刀无法承受的灵力弹飞出去,碎裂了几条缝隙,落到那围栏旁被钉在上边。

明明是用着最弱的气势却做出最令人惊讶的举动,这样的情况就连刚刚还信誓旦旦觉得自己谦让对方的门派少年羞愤了起来,从一旁捡起那弯刀可心疼了,“我养了好久的刀!才刚刚磨过呢!”

“对、对不起。”小师弟委委屈屈,恰好这个时候结束的倒计时敲响锣鼓,好似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胜利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可能是恰好卡在这个点上,要么刚刚那个门派少年也来得及再行回击,只可惜他估计也不打算再比下去,端着自己的弯刀好不心疼的模样。

虽然是有些心高气傲,但是也从来没有轻看瞧不起张意叁。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古怪,明明该认真的时刻却又宝贝起来,在胜券在握的时候也不乘胜追击。

“算了算了,你赢了,我也难得看到你还有这么些新奇的点子。”那门派少年说着将弯刀用长绸包裹好,打算赶紧回去修补一下,也还算来得及。

但是在下台前也不忘说到,“记得下次同盟结束回来我这,我请你吃饭,顺便教一下我这个灵力怎么凝聚爆开的,刚刚还蛮厉害的!”显然人家年纪小也不懂得这同盟的含金量,只是与此前认识的好友比试过后,就打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无非是成绩差了点被说到几句,他也没啥负担压力。

“谢谢。”那门派弟子下去后也不多待,估计匆忙寻人帮忙照顾宝贝弯刀去了,至于此后也与对方约定好,没啥可顾忌担忧的事情,快步拐弯离开了,也没有怪罪到张意叁把自己的宝贝给弄裂了,心下多少也是惦记着刚刚他的爆破灵力是怎么做到的,待日后得空再说也成。

张意叁也是个实在的,见他下去后快步离开一溜烟的就没影了,看着众人的目光朝着自己,也不免有些羞怯,麻溜的将弹弓和短剑收回就赶紧下来找师兄来了。

“师兄……我好像没输。”张意叁脸色微红,害怕众人瞧着自己也是立刻就拉着张谦许的衣袖躲在他身后,好似就能够挡住众人瞧着他的目光似的,他也不想去听别人对他的评价,也不想得知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他只是想从亲近之人这边得到一些肯定,也能够得到些宽慰。

张谦许瞧着师弟的模样只是仍然侧身挡着众人的目光,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以示鼓励。

“做的不错,回去宗主会夸赞你的。”

“嗯嗯、那我们趁早回去吧。”张意叁看着也没多开心,只是小心翼翼低眸望着自己扯着师兄的衣袖,“哦、师兄还没比试,那、那我等你比完一块回去……”

这才想到师兄还没比试,于是就又弱弱的补上一句,不忘鼓励,“师兄记得加油,我会陪你的。”

他那样不喜欢堆在人群当中,却还是说会看自己的比试,

这样的主动其实对于张意叁是一种挑战,但是有师兄在他就不怕了。

可是这周围也不是说不想就能够避开的,更何况众人的视线的确是挡不住,只要你一旦害怕,就会感觉周围都在看着你,纵然不怕,也足够令人警惕的,只是好在如今的结果比他所想的要好上许多,并不糟糕。

其实他早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即便如此,张谦许仍然是想着无论如何也都不会因此而态度变化显然。

但这样的消息的确很好,纵使是眉目也藏匿着几分真挚,常是温和恭顺的姿态也不免多了几分袒护和从容,许是知晓此刻是少见的时光,只是又抬手将他虚虚罩在自己身前,遮蔽着周围林荫之间的那些眼目。

“是打算先离开还是再看几场?”张谦许问道,明知师弟眼下是不好意思,却还是会因尊重而给出不同的选择。

因刚刚自己认为的好运气赢下比试,张意叁也多了几分意图和胆量,“再、再看看吧,我想等会能一个人看师兄,不怕!”说着下意识握着自己的衣袖,从中汲取安全感。

自己鼓起勇气,也想着如果师兄等会比试,他也想像师兄那样,能够在台下看着他比试,无论结果怎么样,但是他也想让师兄懂得自己此刻的心绪。

他们二人的互动其实也并不起眼,毕竟在同盟当中也没有那么多人喜欢这种温情戏码,所谓的兄友弟恭,在师兄弟之间也相差不多,而且方才的比试若是言语恶劣些,因为无非是区区几个小孩打闹才是。

都不清楚究竟为了什么,将这种难得的机会随便浪费,可谓是暴殄天物而不自知,多少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这同盟能够随随便便让进的吗?胡闹的很,都不知晓同盟怎么让这些人也进来,丢人现眼。

念酒刚刚与卿逸在此刻过来,虽说错过了此刻前的比试,但不甚听闻那些人心底的言语,心声多半也暴露了他们自己的真实想法,就算是表面不怎么显露,但是实际的恶劣也都在心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先有想法,才会付之行动,这种前提的实质就是看念想。

因而在与卿逸一同前来时本该是有说有笑的,但还是稍微缄默了片刻,分析了下刚刚的经过大概,了解情形。

只是比试而已,可能对于成年人和少年心性的看法是不同的,每个人的观点感受也是有着很大差异。

其实这就是念酒寻常情况下不轻易运用幻术的缘故,因为如果蛊惑控制他人,那么也会从中得知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人,脑海中有怎样的想法,做过怎样的事情,在被控制的时候人是无法避免的暴露,甚至在控制力神经元微弱的时候,像是被麻醉了那样。

他们意识不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也不会理解懂得自己当下的作为,等清醒后才会发觉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从而考虑到其中的关联与后果,无论如何,都会暴露出来,这样的人性,在曾经的某段时间里面,念酒还是因此而感到复杂,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但起码如今他能够拥有选择听与不停的机会。

有时候人的恶意来的莫名其妙,其实很多时候是因为他们所经历的大多是自己所体会不到的隐形恶意,从而从他们的视角身份当中投射出来,每个人都是这样,甚至有时候你不知道该怪谁,还是怪自己提前知晓了这种情况。

好在他们前来的时间还来得及,在得知张谦许还有几轮才开始比试,于是念酒了解了一下刚刚的动向情况,得知了具体的大致情形。

“没事。”见卿逸道长看来,念酒只是扬起一个笑容礼貌道:“我们先过去吧,待会就开始了。”

既如此,卿逸也随着一同到那不远处的角落观摩,自然而然看见张谦许与他师弟之间的互动,看似也没有什么足以注意的,于是看似淡漠的收回目光,基本上鲜少见到他所感兴趣的事情,念酒如今也用心不在此处,不会太过关注卿逸的情形。

大概是相熟了,卿逸所认为的情况也就是这样,因为过于熟悉认识,也就容易忽视,也更少交谈,毕竟原先卿逸就不曾在意这些其中的纠葛与弯弯绕绕,多半是见念酒有意,才一同陪同。

纵然他也不确定自己的情形,却仍然对别人的情况上心,这是卿逸偶尔不能理解的,或者说通常不能通达的。

对陌生人是这样,就算他们起初不识也是这般,看似很好接近,但只有靠近后才会逐渐从那表现下察觉其中的冰冷与漠然,卿逸想,他何尝不是比起自己更为冷漠的人呢?

只是自己是冷在外,他是漠视在内。

其实没有什么差别吧,只是他话多上一些,也喜欢看那些伪装之下的情形。

对于在场的事物,卿逸多半是不感兴趣的,只是对于那些人之间的纠葛,身份与地位之间的差异,所形成的这种常态觉得有些倦怠,很无聊,这就是卿逸起初不曾参与同盟的原因,早早就得知,也就没有什么必要。

比起身处期间,不如还是与以往那般行路难,万里长行,遇到什么多看几眼,再照旧如同以往,这其实与刀行之间大同小异,卿逸更是认为自己与他之间照常活着,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异。

因而他不懂那些人际纠葛,或许是不愿意去接触,因而他纵然知晓如今世道之中的差异矛盾,也仍然毫不自知般照常活着,按部就班,这已然不错。

所以,为什么念酒是那样的人呢?其实卿逸观察过很多次,甚至无论何时他都有去注意,只是每次所看到的对方都不同,无论是起初见他的机敏狡诈有意跟随,还是笑吟吟着说笑与他学咒画符,或是眉目严峻除妖卫道,甚至看待旁人的目光,无论是哪种情形,好似都是不一样的他。

只是为何他对待旁人和自己不同呢,是因为他身上的那个‘东西’吗,卿逸有想过,还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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