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便是。”念酒也知晓他们是激自己的,不过是为了看好戏罢了,但是本来自己也是打算要过去的,既然有人要找死,那就顺势答应了,“若是我出来了,便将你们的嘴巴闭上。”
念酒那时当场的笑盈盈也只是一下子就冷表情了下来,看着那几个人不识好歹的模样,本来还觉得他们是不是掉脑子了随便就言语出。
但是转念想想,谁都知晓这群人下面都没有穿裤子的,要说起来从别人的□□钻过去,无论是对任何一个男子都觉得是奇耻大辱,他们倒是想的挺好。
只是平常语气微微带着上扬的语调,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依旧没有改变。
明明说话也是和平常一样的语调,但是听着却也知晓是赌约,看面色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卿逸看着,知晓自己原本不会阻拦,但是听闻念酒答应时,还是不免抬眸望了一眼,见到念酒的眉眼坚韧,或许也是有些改观。
或许是知晓对方态度不好,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需要为其有什么情绪起伏,所以只是淡然应下。
而念酒想的很简单,自己要是活着出来了,就算是只有一口气也是要出来。
那个时候,可不是为了让他们觉得尴尬打脸,而是为了告诉别人,无论就算是下面的人要如何努力作为,只要是有一条路能够让他们爬上来,那他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并不是所谓的直接一刀切。
毕竟虽然说他们几个愚钝,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是愚钝的,自己本来就知晓自己的能力,也不必要展露,为的也是别人。
实际上念酒根本不喜欢打脸的那一套,毕竟那些人既然是蠢货,你和他计较,就好似和脑子缺根筋的计较,反而白费口舌,他们也不知晓会悔改,既然人已经定型了,也就没有必要去做了。
通常念酒喜欢的扮猪吃老虎,也只是为了自保收敛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人惹的话,估计念酒会一直收敛装傻下去,但是,偏偏总是会遇到些,就像是位面里面特别需要拥有的角色般,防不胜防。
不过,无论怎么说来,自己去便是了,只是希望,之后也不会再有这种人来烦了。
“那么在场的诸位且看着,若是允诺许可,今日的言谈就算是立下誓言。”
念酒第一次尝试用道法,也是知晓自己只是个门外汉,对于眼下李悟所说的加试,其实他压根没想好后路,还说是新的尝试,也曾听闻所以有个大概的估量。
算是念酒对于自己的能力清楚,但是平白这样被别人歧视区别对待,而且还是明摆着看不起自己,也是感受到了恶意。
期间刀行策的目光也照常望来,似是往日那般的传音,当中众人的面上光明磊落,似乎对于此番所为毫不心虚。
在传音之中也是就此问道:“你还打算去闯一闯,那地方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出入。”
显然刀行策比起他们更为清楚,那所谓的第二轮重新比试,说着着实好听,实际上也不过是让他们退却的法子,那鬼窑子可并非什么简单的地方,便是进入了也难以出来,这说是考核,到底私底下究竟会不会有什么也不知。
但念酒反而显得坦荡欣然,似乎知晓刀行策此番的用意,更是对着其乐呵呵眉眼微弯,传音间欣然应答,“道长放心吧,我虽对人多有退让,但对于这等事情可从不露怯。”似是有着十分之八的信心。
而周遭之人只是见闻,默许间那白长老只是略微沉思:“既然你们二人都达成一致,那便依你们的来,不过事先声明,这一趟极其容易危及性命,后果谁也不能担保。”
其实这番言语也是在告知张管事与那刀行策,张管事听闻那鬼点子多自然清楚,毕竟只说了让念酒去,可没说李悟也要参与其中。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念酒没有通过在里边有个闪失与他们没关系,李悟也能顺利入同盟。
但若是他真的好死不死的给爬出来了,那也算作他入,倒也左右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张管事可不在乎究竟是谁赢,只是知晓无论是谁对自己也都有利。
而这番言论都当着在场的面说了,众人也都看得出来,他们所代表的究竟为何。
只是那台下众人间到底还是有人沉思凝视,觉得这平白一遭只待徒增事端祸乱,好似乞丐帮的老者只是叹气摇摇头,觉得这事情十有八九是不成了,毕竟众人只是听闻,却少有人得知那所谓的鬼窑子究竟是什么地方。
若说来就是连大罗金仙都难以挨过去,结果还只让念酒单枪匹马自己一个人去闯,看着也是活脱脱的恶意,想要整死人的那种。
“不成、不成啊。”事到如今闹到眼下这样的情形,也就是那台上的几人尚且不明,那好似乞丐帮的老者摇摇头,却也没有掺和其中,只是默默的看遍后不再抬眸望去,好似早已经知晓注定的结局。
而刀行策眼下也并未出声,许也是默许般的态度,见念酒没有反驳,也知晓他自己的选择和作为,这一次也就不再阻拦,比起先前那番看他看好戏吃教训的态度而言,更是清楚这不单是对于他,也是对于自己的一番遭遇历练。
“好,多谢诸位,那赌约便按照同盟原先的规矩来办就好,何时准备加试,我会亲自前来当众前去。”念酒眼前扫视过众人,在诸位长者的面前也是行礼回道:“若是我顺利出来,便按照诸位所言,顺利进入同盟。”
但是实际上无论是念酒,还是刀行和卿逸两位道长看来。
所谓的同盟会,所谓的这群人,平常表面上和和气气有油水大家都捞一些,实际上到了危急时刻也都是互相推脱抵赖,甚至谁都信不过,还没有平常的民间组织来着更为有那种团队凝聚力。
虽然说,平常刀行道长说话难听又刁钻,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脑回路,而卿逸道长也是一直都看着冷冷冰冰的模样,都没有和谁亲近过,就算是和念酒之前同行了一个月也不见得有什么改变,但是他们亲身参与的要比我们看起来的情感更深。
因为只有亲自体会过,也才会感同身受,才会理解,毕竟也是一同应敌面对危难,能够交予后背的人,说是眼睁睁看着,就算是没有帮助说话没有维护,但是他们心里肯定是会觉得有些落差难耐。
所以纵然眼下的遭遇并非他们意料之中,但在刀行策与卿逸的眼中,这何尝又不是一种蜕变。
毕竟先前念酒的坦坦荡荡言谈间说要救世改变世道,如若连这种都无法熬过去,又如何面对接下来的那些波澜起伏,曲折泥泞?
于是在念酒言谈间,他们没有左右他的想法,也没有阻挠他的选择。
这是他自己认定的,也需要凭借他自己去改变,而念酒以往那般清明,又如何不懂自己的选择意味着怎么?
既然是他自己所做的决定,那么之后的代价和选择也都需要自己去承担,先前有刀行与卿逸屡次从旁帮忙,但眼下在这世道之中危机四伏,也只能他自己所做选择而改变。
说到底,念酒并不是打不过,也不是见到他们这番态度就要与其争辩几分,往往所谓的心境安宁,比起这等争论与抗衡而言,更能够看清其中。
比起所谓的争执纷争、便是以德服人,相较以怨报怨更为得当,念酒向来不会因为旁人的态度便心境大乱,修道修道,本就是修的道心,而后道行。
虽说他脾气好,到底还是有着一个底线,纵使是看不惯屡屡退让,或是触碰底线,也不至于说非得嘲讽或是动怒,与人纷争总是不好,平生乱而乱,动心乱行,因此一般情况下,念酒也都不愿意与其多有纷争。
那人大抵是得势,也觉得这番所谓的加试,也是笃定了之后念酒不好过,让他尚且多活几日,日后也能让他生不如死,自然是不再去计较眼前的得势,那李悟眼下尚未开始就落井下石。
“小心些日后,省的将来夸下海口,连个全尸都留不得!”瞧那耀武扬威的态度,看着也的确得趣。
念酒也是不遑多让,“自然,不过今日所誓,也该有个约定,你这般笃定,可敢发誓?”其实他就是为了那誓言,毕竟如若能够发誓,也能够知晓日后的场面。
有些道长比起常人还要过分,别人顶多是拳脚相加,念酒还可以忍。
但是这明摆着要看自己笑话,而且还是关乎生死的笑话,谁看了也都知晓是不好玩的,就算是自己能够做到,也是肯定不喜欢的,不是说开玩笑,的确是被冒犯到了。
纵然是直白些,这本来就是故意搞人心态的,要是搞砸了丢的是玄轩和对立的脸面,要是没有搞砸也只是说是道长本就应该做的,合着该不该也都没有什么好处,最好也无非是落得一身伤。
“既然要起誓,也自然是当着在场诸位的面,你我之间,如若我赢了,你便是死无葬身之地,无需多言,如若是我惜败,那么你自然是顺利入得同盟,我自然一个字都不会干涉。”但这种事情他们敢说,本来就是必须要兜底。
毕竟无论如何也都要有后手,不然真的出事了,就算是普通的道长,也不能随便就白死了,最后让别人看笑话了去。
只是念酒此前也没有想到如今会内讧这般严重,大概如今的道长已然算是一种职业和层次,或是是一种上升渠道,所以互相之间有矛盾,从而难以调和才会愈演愈烈。
念酒见闻自然是答应下来,“好。”至于后续的事情也会有人安排前来,而且虽不知那窟里边究竟有什么,但想必对方也多半不会在那其中动手脚,因此他还是稍微松弛些。
眼下还不到那种时候,提前慌张也没有什么好见闻的。
至于卿逸与刀行纵然听闻未曾干涉,也不可能说真的让念酒进去,反而还重伤或是出事,怎么说也都会偷偷帮着,要么就是见到危险的时候偷偷出手,在别人没有发觉的时候除掉一些太过危险的鬼怪。
但是这事情也无非是他们二人之间的默契,也不会告知念酒,毕竟以先前的那番别扭性格也可见闻。
真让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应对那些可怖之物,莫说期间就连他们这种也不得不惊险,更何况是念酒,也不看看他才当道长多久,想必连半年都未曾有就要闯那种地方,誓言归誓言,他们听着也没说不让帮忙。
这基本上都是已然笃定好了的,在场诸位都在看着,也不免令人耻笑几分。
正儿八经的比试不好好管辖,眼下这种情形反而多加瞩目,真是看热闹不嫌弃事大。
也就不知这区区一介同盟入责久这般多人堂而皇之奔走门户,目光扫视在场的诸位,刀行策见事情接触应允,也就先行从那边退下,转而先离开了此处,打算之后再续。
至于念酒眼下既然已然应邀结束,于是也先行礼后退下,毕竟后续的比试还需有人上前,但是用毒这法子估计也不可奏效,毕竟已然有了自己这样的先例,那所谓的鬼窟窿估计也没有人会同自己这边闯荡的了。
接下来的几番比试之中,念酒稍微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太大的作弊或是动静,心下也知晓轻松了些,其实念酒知晓自己逞能,但是他也明白如今这事情其实是个骗局,只不过究竟谁是里面的棋子,谁又是推手还得另当别论。
眼下非得要他彰显,而不能留有后手,就意味着这其中的幕后主使也不是一般之人,不若就连刀行道长也不至于出面前来。
他们被卷入其中,其实大多数只能随波逐流,没有什么好怨怼或是打抱不平。
其实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有这种情况,纳兰浅沫与徐尚景并非不知,因而在先前那李悟尚且与念酒比试时候作弊违规,纳兰浅沫本想上前阻拦,但在那种千钧一发的时刻打算前去帮忙,耳边也响起一道声音。
“尔非凡夫,无需上前。”那时刻纳兰浅沫就感觉自己好似忽然被定身了无法动弹,显然徐尚景也听见那道声音,心中也知晓这等还未察觉就已然如同耳边,不是什么非凡之人。
显然这其中的大能存在,但他们先前都不知晓究竟是谁,朝那个台上面看去也没有发现,徐尚景当机立断主动道歉,心道晚辈不识,也稍安勿躁,此后他们没有动作,那道声音才未曾再次出现。
纳兰浅沫过了片刻才能够恢复动作,想来也是不知晓的那位能人将禁锢解封开来。
她原先还以为是那僧人,反正不像那武夫,对啊,他们本来就是看着也算好人,但是为什么就不帮忙?
当初她这样示意,但是师兄却只是让她暂且安抚,期间种种想必他们已然暴露,眼下最好的情况就是尚未轻举妄动。
而且徐尚景相信就凭借念酒平日的健谈交集,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举目无助,只是时机未到。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