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是拿了东西对吗?”厉殇弥继续问。
“本来就不是他的东西。”厉宁浣撇撇嘴,“我只是想物归原主而已。”
“那你知道事情的全貌是什么样?”厉殇弥特别严肃。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不是他的。”厉宁浣继续争辩。
“你把东西还给人家。”厉殇弥斥责。
“我不。这不是他的我为什么要给他。”厉宁浣坚持己见,说什么也不还。
“你还真拿了东西啊?”雪扶苏忧虑。
“你就相信这丫头片子不相信你这么多年的好友。”暝拥阳阴阳怪气。
“嘻,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不知道呢。一股子松脂味。跟它的主人能有什么关系!”
暝拥阳一听这话也不知道算是什么表情,反正感觉情况不太好。
“小宁浣,现在情况不明朗啊。”雪扶苏拽了拽厉宁浣的袖子。
“你这么就这么向着她呢?”暝拥阳对于雪扶苏的偏爱表示无语。
“不好意思,人家还是小孩子哦。所以扶苏哥哥宠我也是理所应当的。”厉宁浣开口气死人。
“你小不代表你就可以做错事都被原谅。”暝拥阳正色。
“那你说说我做错了什么事!”厉宁浣据理力争。
“你拿了东西却不还还从这里抵赖不是错吗?”暝拥阳咬牙切齿。
“都说了那不是你的。”厉宁浣改变策略,委屈的留下两滴泪水。抽抽搭搭的。
“好了,在外边是让他人看了笑话去吗?”厉殇弥无奈摇头,“进去说吧!”
“其他人没问题,但这个来质问我的人,我凭什么让他进去!”厉宁浣很是不客气的拿手指暝拥阳。
雪扶苏急忙将她的手拿开。
“乖哦,你不要乱指,很不礼貌。”
“对于这个敌人我礼貌什么?”厉宁浣狂傲,但又很可爱,应该叫娇蛮。
暝拥阳看着这样的厉宁浣,气不打一处来。
“数玑,你丢的那个是什么啊?重要吗?”雪扶苏这么问。
一听见雪扶苏这话,暝拥阳就知道雪扶苏是想让他把东西留在厉宁浣这里。
“这个是母亲的遗物。”暝拥阳正色。
“肯定不可能是你母亲!”厉宁浣继续抽搭,“我看见过,在别人身上看见过。”
她这幅样子就像守护友人遗物的样子甚是坚毅,又那么脆弱,让人就是想去抱抱这个瘦弱的身影。
暝拥阳差点吐血。好,好,就我是恶人是吧!
厉殇弥看雪扶苏被厉宁浣迷惑的样子也是无奈,但人家都被迷惑了,自己说什么也不管用啊!
“把东西还回去,要不然之后我就不让你见雪扶苏。”厉殇弥威胁。
“为什么?”雪扶苏与厉宁浣异口同声。
“我是一个人,你也不可能一直控制着我,你究竟把我当什么啊?”雪扶苏生气,“我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远离宁浣,厉殇弥,我没那么卑贱。”
厉殇弥听见这话并没有表示太多不满和嗤笑之类,事不关己的样子却分为让人心寒。
“你要怎么样?任由宁浣做一个拿别人东西却不归还的人。”厉殇弥厉声。
“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清楚吗?你就这么认定了宁浣错了。”雪扶苏依旧和厉殇弥僵持不下。
“好了,我总有我的方法让你们见不到面,不需要你去卑贱。”厉殇弥瞥了雪扶苏一眼。
而且,旁边看戏的人也愈来愈多。
厉殇弥并不喜欢这么多人的注视。
然后提溜着厉宁浣进了屋子。
“厉殇弥,你什么意思!你敢动我,你敢让他进去!”厉宁浣稚气的声音却是异常暴躁。
“呵。”回答厉宁浣的是厉殇弥的冷呵。
暝拥阳自觉又不要脸的跟着厉殇弥进了门。
“啊啊啊,你凭什么进门,你怎么就让他进来了,呜呜呜,你是我家长辈!”厉宁浣说。
“小宁浣,你乖啊!”雪扶苏干巴巴的说。
“宁浣,相信你的长辈。”岘撒云握拳。
“撒云云,扶苏哥哥。”厉宁浣弱弱的喊两人。
“放心,我们不会让他伤你的。”雪扶苏郑重。然后,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啊——你们两个没有功夫的,你们拿什么守着我,到时候我还保护你们呢!”厉宁浣见到雪扶苏把门给关了那个气啊!
“嗯嗯,我们要靠宁浣大侠救。”岘撒云乖的眨巴眼。
“嗯。”雪扶苏也应和,“不过我们在,厉大哥不会伤你的。”
刚说完,厉殇弥就直接把厉宁浣扔在了榻上,也还好榻软,厉宁浣并没有受什么伤。厉宁浣打了个滚,又漂亮的站起身。
不管别人的目光,大义凛然的样子
“现在你们就是逼我把东西拿出来吗?”
但众人的关注点都是厉宁浣踩榻的鞋子。
“你们干嘛呢?看什么啊!”厉宁浣不解甚至有一些恼羞成怒。
“没,到时候记得让小二给你换一床单子。”厉殇弥无所谓。
厉宁浣恍然,然后看看自己踩床榻的鞋,然后气愤添膺,跟厉殇弥置气:“要不是你摔我我用踩这榻吗?”
“你要不站起来与我对峙会踩脏吗?”厉殇弥依旧平静。
“好了,现在你们是要逼我把东西拿出来吗?”厉宁浣坐下,但脸颊还是气鼓鼓的,像只仓鼠,把气愤当做储粮不肯丢出去。
“我单独跟宁浣说可以吗?”暝拥阳说。
“嗯。”厉殇弥这个大家长同意,就算雪扶苏和岘撒云在怎么不放心也要听从安排。
厉宁浣也觉得人生无望,终究顺从了。
她把自己的小短腿搬到另一腿上,明明是一副流氓痞子样,但在她身上却是憨态可掬的样子。
“现在没有别人,我也不怕对你暴露什么。”暝拥阳凑近,直视着不同于常人的黑色厉宁浣的眼睛,那双墨蓝的眸子越发明显,与旁人的差异也就更加明显。
“不怕对我暴露什么?但我有可能会吐露出去哦。”厉宁浣眼角带上了得意。
“不是吧,你真的敢说出去吗?到时候报复你把你的事也抖露出来,到时候大家鱼死网破啊!只是可惜了厉殇弥也要跟你一起暴露了,不知道他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会不会出现什么大的情绪,不过他年纪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受不受的住这情绪波动。”暝拥阳如同恶人般笑着,眼里都是精光。
厉宁浣其实有一些被吓到,因为这样的暝拥阳与平时那个又蠢单纯还粘人又招人厌的样子大相径庭。但厉宁浣是个勇敢的孩子,她才不承认自己被吓到。
“怎么不说话了?被吓到了?”暝拥阳笑得咧开了嘴,直直把那尖锐的牙齿露出来,就像狩猎者炫耀着自己的强大。又像是野狼对盯着自己的人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