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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狮子匠(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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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听马德拉指挥?想什么呢。

琴酒承认马德拉说的有一定道理,但他认为欢愉的同时并不耽误他们谈心,于是马德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这么被琴酒压在身下。

马德拉动了动身子,“……啊哦。”

他预感不妙。

果不其然,短暂的沉默后。琴酒掀起马德拉腰上的衣服,用带着茧的指腹摩挲对方的腰窝。一串电流顺着脊骨向上滑动直到在马德拉脑海里炸开,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琴酒,并不清楚对方的手碰到了自己身上什么地方。

琴酒手下的动作未停,伴随着马德拉身体的战栗,他开始用平淡的语气讲述自己的过往——他猜马德拉想听这个。

杀手将两人的距离拉的很近,银发像幕帘一样垂落,帮着它的主人将马德拉的视线囚禁在这一方小天地里,马德拉伸手剥开一条缝,让光落进来,在被捕捉的视线里,他的呼吸震动着寂静的空气。

“俄罗斯的天气证实了它不适合人类居住,”琴酒掐住马德拉对下巴,“……冻土,意味着种植困难,意味着人们将忍受饥饿,当生存出现问题,遗弃便会理所当然的发生,于是我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

琴酒讲这些话的时候,虽然也看着马德拉,但却不为对方是否听懂而操心。他以不同的角度和节奏对马德拉进行责备,那双绿眼睛此刻显得阴沉而平静。

他说了很多,从孤儿院到和弗拉基米尔认识,再到被组织领走,马德拉能从平淡的叙事中知晓琴酒从小就没让自己受过多少委屈,所以性格这种东西还真是天生的啊……马德拉这么想着,一边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在视线啪一下炸开,思考停止的时候,捂住了琴酒的嘴。

“——!!”

由于被压在身下,马德拉所能活动的范围十分有限,但他的身体还是自然地张开了,肌肉颤抖着,对于这种让大脑疯狂的感觉,除了硬扛,他暂时还没有别的好办法。

琴酒没在这时反抗,但如果马德拉能看到的话,他会发现杀手此刻的表情能被称为愉悦。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丧失意识的刹那,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起来。捂住琴酒嘴巴的手脱力地砸在床面,屋顶的灯光映射在散乱的眼神里…

这或许算得上惩罚。

琴酒发现马德拉把视线重新凝聚到他身上,在余韵还未消退,意识却已经回笼的刹那,开口道:

“我好了。”

和刚才因为长时间窒息和重力挤压带来的沙哑相比,他的声音里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甜蜜而摇摇欲坠。

马德拉管不了那么多了,他难得被激起火气,猛地翻身坐在琴酒身上。

两人正以最亲密的姿势连接着,其中马德拉恶狠狠地看着对方。

琴酒好整以暇道:“你最好已经清醒了,马德拉,我不会把那些事说第二遍。”

马德拉猜到了,所以在意识游离前,他迅速捂住了琴酒的嘴。

“所以我要求暂停。”青年喘着气,碎发粘在脸颊上,“但我后知后觉的发现你已经讲完了。”

琴酒,“确实如此。”

马德拉更想打人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暂停了个寂寞。

琴酒见此扶住马德拉的腰,无视对方的颤抖,“一个故事换一个故事,该你了。”

他动了动,宽容道:“或者回答我的问题。”

马德拉被他动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可以。”他先说了结论,“但你能不能不动了!我说的断断续续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琴酒挑挑眉,那表情就像是在说“没有好处,但我现在很喜欢看你倒霉”。

马德拉后知后觉自己在受罚,琴酒又动了动,换来一声马德拉崩溃的呜咽。

“……你最好在我晕过去之前问完。”

他色厉内荏地威胁对方。

“这个问题不需要多长时间。”琴酒断言,他自觉惩罚的已经足够。

“马德拉,”他说,“告诉我你想要飞升的理由。”

尽管在别人看来这个问题问的很怪,毕竟成神的理由无外乎那么几个,力量,权力,永生,如果成功飞升那这些都不算问题。可琴酒就是笃信,马德拉的理由不是这些,毕竟他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因为一时好奇便展开计划飞升的怪人。

不过这次就连琴酒也猜错了。

马德拉听完后先是一愣,黑色的眼珠向左转动,陷入思考,将曾经的记忆找出来翻阅——

“……我想要飞升,最开始是因为,”他慢悠悠道:“有人向我许愿了。”

琴酒停下动作让马德拉松了口气,他现在有更多功夫来回忆过往,“嗯…当然现在我飞升的原因复杂了很多,不过最初确实是因为他人的祈求,他祈求我不要死,进而希望我给予他长久的陪伴,我当时太小了,思来想去,很难被杀死且活的很久的方法也只有——”

马德拉的手指点向琴酒的眉心,扬起笑容,一字一顿:

“——成为神。”

琴酒被手指抵住额头,啧了一声。

这真他妈是怪胎,他心想。

但鉴于这是真心的回答,杀手还算满意的点点头,“第二个,告诉我你实现别人愿望的理由。”

马德拉吐槽,“你这根本不是问题,是命令吧……”

在琴酒看来这两者没什么区别。

第二个问题马德拉却思考了很长时间,他在琴酒的目光中垂下眼去,不太确定地把手放在了对方肩膀上,“呃……我不知道?”

为什么是个疑问句?琴酒眉毛一下子皱起来了。

马德拉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能做到的只有层层剥丝抽茧,“实现他人的愿望对我来说就像是…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婴孩难过要啼哭一样。”

琴酒,“你是想说本能。”

但真的会有自诞生起就是为了实现他人愿望而存在的人吗?琴酒和马德拉对视,后者似乎抓到了一瞬之光那样啊了一声。

“这可能跟我的出身有关,”他停顿了一下,正在想要怎么简短的和琴酒讲明白来龙去脉,“呃,之前好像没和你说过,我可能是几个司辰合力造出来的小手办,所以身上或多或少带了点祂们的特性……”

琴酒打断他,但关注点不在对的地方,“……手办?”

“嗯?是啊。神看人不都这样吗,萌萌小手办什么的。”马德拉哈哈笑起来,“其实说后代也没什么问题啦,但我跟祂们总共也没见过几面,就这么攀亲戚不好吧。”

别看他之前和库柏勒亲亲我我像真母子一样,其实这里面演的成分非常大,谁当真谁就先一败涂地。

马德拉更愿称呼这种关系为甲方乙方。

琴酒的表情很微妙,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

“朝闻道也是?”他问。

马德拉一愣,赶紧否认,“这个不是,这真是我爸爸!”

他只认这一个!

语毕,马德拉咳咳两声,“扯远了,我们说到司辰的特性——这里就不得不问一嘴了,Gin,你最近有在看书吧?那你一定知道什么是圣杯。”

圣杯的传说源自于耶稣最后的晚餐,传说这个杯子因为这个特殊的场合而具有某种神奇的能力。许多人相信,如果能找到这个圣杯并喝下其盛过的水,就能返老还童、死而复生并且获得永生。

这个传说广泛延续,直到现在,它的作用已经被扩展到满足使用者的各种欲望上。而在秘史世界,圣杯有个更加广为人知的名字。

“赤杯(The Red Grail)。”琴酒的表情不算好看,主要是这位司辰的出现通常代表着巨大的麻烦。

他握着马德拉的腰狠狠一撞,在对方不可置信的震惊表情里哼笑出声。

“作为你的母亲。”他宣判道:“她倒也算合适。”

赤红教堂和里面的骨做的长椅,深红色调的彩绘玻璃和如心脏般跳动的金色祭坛。这里是赤杯举行筵宴的地方。

透过彩绘玻璃窗的光全散发成了各种红色,教堂的每一块彩绘玻璃窗都致力于展现了一种独特的胃口,而它们所展示的场景都来自真实生活。

但今天好巧不巧,那些玻璃全碎了。

狮子匠踩着碎片进入教堂,齐聚一堂的干渴者,骨白者,貌美者们怔愣片刻,随后在赤杯的呼唤下即刻远离了战区。

狮子匠不在意这些小状况,他摆摆手长话短说:“我来问你个事——你那是什么眼神??玻璃我一会儿会修好的!!”

赤杯的假笑这才变得真实些,她优雅喝茶,“什么事?”

狮子匠,“朝闻道的孩子把自己的恐惧交易出去了,你知道他和谁做的交易吗?”

果然是不屑于诡计的司辰,他又狐疑地问了一嘴,“不是和你吧?”

赤杯惊的差点把手里茶杯摔碎,“不是我!!!”

卧槽啊,吓死她了,本以为醒时世界最近很平静呢,结果是憋了个大的。

交易恐惧……嗯……

赤杯喉间的肌肉不适地痉挛了一下,“你还有别的怀疑对象吗?”

不是她愿意管这个烂摊子,而是她怕朝闻道知道后打过来……

狮子匠倒是很干脆,“没有。”他下一句堵住了赤杯的嘴,“整个漫宿还有谁能比咱俩会搞事?”

赤杯,“…………”

赤杯欲言又止,“你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这跟他俩的权柄也有关系…哎不提了。

“总之,他的交换跟我可没关系,如果你要告诉朝闻道的话,记得和他说不是我做的。”

赤杯靠在椅子上连声叹气,“我已经不想被他再一次刺穿喉咙了,长的那么礼貌,怎么行为一点也不绅士…”

狮子匠对她的抱怨置若罔闻,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跟赤杯也有点关系,但赤杯又没说谎……听起来挺矛盾的,但现下他也捋不出更多信息。

“我会和朝闻道谈谈。”他说。

司辰站在碎玻璃中沉思着,直到漫宿的第一缕光出现时,他直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虽然你没说谎,但我感觉这事和你有点关系。”

离开前,狮子匠咧嘴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觉得你最好提防着点朝闻道,库柏勒。”

语毕,司辰转过身,轰的一声,赤红教堂破碎的玻璃被蒸腾的火焰高高托起,在一阵热力的融化中,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教堂门口撩起一阵热浪,赤杯抬头看去,狮子匠已经离开了。

她的追随者从角落探出头来,接着回到了祭坛中央,然后看到赤杯捂着脸发出苦恼的惨叫,任由自己倒在离自己最近的具名者身上。

海面风平浪静,适合远航。

狮子匠刚从漫宿回来,心里琢磨着到底是把知道的事一口气告诉朝闻道更好,还是一个个来更好。

说来很没有同理心,但他真的很想看老朋友痛殴小孩。

这种愉悦的心情持续到他再次和马德拉见面——

马德拉打了个哈欠,“早上好啊。”

他右脸的颧骨上,沿着下颌,脖颈,一直到锁骨,不规则咬痕与伤口痕遍布裸露的皮肤,尤其是脖子上,一道仿佛要将他绞死的青紫勒痕明晃晃的,像摘不下来的项圈。

狮子匠,“………”

哇,你们小年轻玩的真花。

恰好这时流亡者也出来了,他刚踏上甲班,就被马德拉这一身勒痕咬痕骇了一跳。

光照下这些青紫在肌肤上就更为明显了,犹如在苍白画板上涂抹颜料,单是看着就让人能感受到那些触感。

流亡者难得陷入思考,他欲言又止,生怕好兄弟们在玩什么奇怪play,关键是这个惨烈程度,他怕马德拉把自己玩死了,“你悠着点吧……”他说,“就算不在意,但这些被你家人看见也不好吧。”

狮子匠暗自点头。

马德拉一想也对,这事是不好和朝闻道说,他思来想去,忽然灵机一动。

马德拉,“咦,没事,我可以推卸责任嘛,这伤就说是……”他眼珠滴溜溜转,寻找受害者,伸手直直指向狮子匠,“就说是他弄的。”

狮子匠,“……”

狮子匠,“!?!?啊?!”

“藏宝地分赃不均,临时小队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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