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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古代质子19(完)+番外+if线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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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殿下难道没有见过烟火吗?”

仙木西哪里会承认,他哼了一声,脸上的惊讶消失得无影无踪,嘴硬道:“都看腻了,堂堂楚国,这也称得上惊喜吗?”

那人一噎,两人往外走着的步伐一顿,却见少年突然看见了什么,瞳孔微缩,突然加快了步伐,拨开了欣赏烟火的人群,将他远远甩在身后。

说什么看腻了,果然是嘴硬罢了。

这不是眼睛都看直了?

却见少年捕捉着那熟悉的身影,像是夜里梦游一般,拨开重重的人群,在汹涌的人流中,像是一尾深海处逆着海浪的银鱼,追逐着黑暗深处唯一的光亮。

他焦急的追赶着少女的步伐,像是一场大梦初醒,他拼命的回忆那梦里的场景,却一切消散,徒劳无力。

他追逐记忆般追逐着她,上了高楼,一层层的阶梯,迤逦的裙尾,永远都只差一点点,甚至空气里还带着少女清淡的香气。

顶楼,一切豁然开朗,满目星光与烟花交相辉映,那个少女却像是个幻影,在璀璨的烟花中砰地一声,明艳的光点在一声巨大的轰响之后熄灭了。

少年撑着栏杆,望天下浩渺独绝,心中却空寂茫然。

在轰然之后更加冷清的寂静月光格外温柔,倾泻迤逦,为少年镀上柔和的光辉,他恍惚,险些忘了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

他想说那一句话,他曾经后悔说出,后来却久久怀念,像是珍藏着一颗珍珠般,回忆那时候她略微诧异的脸。

一声轻笑声从楼下传来,仙木西的眼睛已经先一步明亮起来,他熟练地倒挂在栏杆上,看那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他的少女。

她好像那云端的月亮,蒙蒙地亮着光。

灯笼暖色的光落在少女的洁白无暇的脸上,仿佛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楚。

而某种独属于她的柔软而清淡的香气,仿佛实质般触于他指尖的皮肤,然后如清风一般漫于他的鼻尖。

金发的少年恶作剧般倒挂在她的面前,笑起来却很纯真,碧蓝色的水眸弯弯,有些苦恼的,却又很坚定地:

“喂,虽然我不认识你。”

“但是,我们私奔吧!”

他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亮——

少女怔了一下,然后笑了一声:“王子的汉语,还需要精进啊。”

仙木西却眨了眨眼睛:“我知道的,”他很认真的,像是哼着一首心爱的歌曲,声音漫落如水,

“私奔,指女子越礼出走,归属于所爱的男子。也指男女不顾礼法,一同相偕远走。”

他干脆利落地跳了下来,眼睛闪亮亮的,对她说:“一见钟情的意思,”

“我也知道。”

他眉目里有种了不得的神气,实在让人……很看不惯。

有什么好得意的呢,不过是一个词语的意思罢了,宁枝月不惯着他,忍不住出声道:“加西!”(笨蛋)

少年却没有半点被骂该有的情绪,却惊喜地瞪大了眼睛:“我也喜欢你!”

宁枝月愣了一下。

她曾经很多次见过少年情绪起伏不定时,看他被她气得无可奈何时,自己安抚自己,咕嘟咕嘟的自言自语着“加西”

她自然会认为这是个不好的词。

她也问他:“加西是什么意思?”

少年支支吾吾,最终还是红着脸回答:“你是个超级大笨蛋的意思!”

她当然会怀疑:“怎么翻译过来这么长?”

“笨蛋,笨蛋,笨蛋!”气愤的少年一边说一边逃远了。

加西等于笨蛋,她记住了。

所以后来学到阿鲁提(傻瓜)这个与加西意义如此相似的词的时候,她便抬头望他:“加西。”

少年心头晃动,不堪重负,鼻血……一流,晕了过去。

她那时候就该觉得不对劲的,但是她没有多想。

可是就算这样,就算这样,每次少年的情绪都被她怼到顶点,生气到眉眼都蓬勃的时刻,似乎已经无法控制的时刻,却也从来没说过一次‘阿鲁提’

而是一遍又一遍,“加西!”

在一无所知的少女面前,一遍又一遍的告白:

“喜欢你!”

“很喜欢你!”

她却望着他说:“阿鲁提!”(傻瓜)

是啊,傻瓜才会做这样的事情,撒这样,奇怪的谎言。

少年望着她鲜妍的眉目,佯装或克制的怒气背后,汹涌的情绪借着异族的语言,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加西”(喜欢)

于是,看她看着话本专注的眉眼会忍不住说喜欢,看她懒懒散散晒着阳光,也觉得喜欢,看她费劲巴力地试图学一些卡提族骂人的词语压制他,

也觉得,真的是好可爱啊!

像是心尖都跟着颤悠悠地晃荡,在她明亮的眉眼里,才能稍微的安歇。

喜欢得,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可是少女,少女从来都一无所知,他那样认真的,认真地邀请她私奔,却被当成了语言不通的误会。

她将他的心意视作一时的玩笑,却不知道少年的那句喜欢,已经过上千遍的演练,早已锤炼成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如此,才能勇敢地袒露在她的眼前。

小心翼翼地等待检视。

就像现在,金发碧眼的少年,真诚而又紧张地望着她,为着早于记忆而来的一汪情意,不顾一切凭着直觉跟定了她。

宁枝月从来没想过‘加西’会是这样的含义,她不自觉的想起了更多的词语,曾被她怀疑过的对不上,却让她称呼仙木西的词语,她看了少年一眼,试探着道:“阿提拉?”

他曾经说这是他的名字。

却见少年兀地红了耳根,瞪大了眼睛,本来坦荡无比的人又有些扭捏起来:“我们是不是,进展太快了一点啊?”

“不是说不可以,但是我们还没成亲啊,这样叫有点于理不合,当然你要是想跟我成亲的话,我不是不同意的意思啊,只是我得先回族里去取定亲的玉佩,你等等我,我很快的,我一个月就回来了。”

他一连串的话语轮番而来,宁枝月听得头晕,不过还是抓住了重点。

难道阿提拉类似于‘夫君’这样的夫妻间的称呼吗?

宁枝月这下真的冷笑了一声,可以啊,想不到看起来最没心眼的仙木西,当初也跟她玩了个心眼。

但现在,对着还什么都没想起来的仙木西,她说什么都不够解气。

世界重启,还在融合,等他想起来那天,宁枝月嘴角微妙的笑意,她发誓,她会好好教-导-他,让他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她的笑容越发甜美,直觉灵敏的仙木西颈后却一凉。

楚国的春天,是比他们那个地界凉一些啊。

那之后,借着商量协议的仙木西,在都城的暂住变成了常住,他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借口去见宁枝月,而宁枝月又恰好需要一个能跟她一起玩的人,如意惯着她,但不会跟她一起吃喝玩乐,青淼得帮她处理政务,宁枝月才能从如意的眼皮子底下开溜。

仙木西会玩能玩,身为异族人,却总能找到都城里那些隐藏的美食,玩乐。

正是太平的日子,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于是高楼之下,车水马龙,往来不歇。

一阵驼铃声响动,有别于中原骏马的高大骆驼来势汹汹,走路虽不紧不慢,但是坐在上面的人脸上一道疤痕贯穿半张脸,看起来并不好惹。

不过宁枝月没看他,而是往后看去,仙木西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看见驼队之后,木笼里关着一群奴隶,几乎看不清面貌,不过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血痂痕迹,奇怪的是,明明都是奴隶,却有一人被特殊关照,另外的铁笼关着,手脚都用黑色粗铁链锁着,虽半坐在角落,高大的身躯却显露格外冰冷的气质。

明明木笼里已经格外拥挤,其他奴隶却还是生生给他留出一片真空地带。

仙木西刚想说奇怪,却见那奴隶抬起头,似有所觉看向了这楼上,眉目才清晰起来,如山峰落雪,凉而遥远,静静地看了一眼楼上。

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稍微有点茫然。

然后,他低下头去,再也没有任何情绪透露出来。

仙木西偏头去看少女的神色,却看她冷淡的眉目在光下耀耀,漂亮的琥珀色瞳孔盯着那人,神情,似乎有点不快,但仙木西却有些难以言喻的酸涩感觉涌上来。

她明明只是看着一个奴隶,可是,为什么他却感觉被排除在外一般?

可能,是因为虽然是不快的情绪,可是,太过专注了。

仙木西觉得这醋吃得莫名其妙,可还是倏地关上了窗,阻挡了宁枝月的视线,转移开注意力般说道:“野蛮的异邦人,现在还在贩卖奴隶。”

宁枝月的视线微妙地看着他,话未出口,仙木西却已然明了。

他连忙解释:“我虽然对你们来说是异族,可是跟他们这种却不一样,他们茹毛饮血,行事野蛮,卡提族也看不上!”

他摩挲了下腰间的玉佩,不知道什么时候送出去比较好。

他总觉得,总觉得还没到那个时刻,他还在等待那个时刻。

但究竟是什么时候,他总觉得应该随着那愈来愈清晰的梦而更加确定。

宁枝月没接他的话,将刚刚的画面抛到脑后,第二日又要出门,却正正好好撞上如意。

女官有些不解:“陛下的奏折批完了吗?”

宁枝月推门的手讪讪地收了回来,皱着鼻子有点娇气:“有点闷,我去御花园散散步。”

如意刚想说好,就看到后面来不及避让的青年手上,那御用朱批的笔。

青淼?

如意当然有关注过对方,不是为了别的原因,只因为对方孤臣一个,行事利落,看起来芝兰玉树,光明磊落,但年纪轻轻能够走到这个位置上,怎么可能真是个简单的人。

她收到的消息里就有关于这位年轻权臣意图夺位的消息,虽然是他人酒后的猜测,但也不由得让她警惕。

这人心思看起来颇为深沉,需得注意。

如今一看,要是要夺权,早不到夺权多少回了。

如意无奈地看着她的女帝,宁枝月微妙地移开视线。

由于此事发生,宁枝月被如意看着接管了事务,于是在看到丹开这个周边小国献礼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借口,决心要亲自宴请丹开使臣。

她可算是找到借口能从奏折里喘息一口气。

如意看女帝忙了两日,容颜肉眼可见的憔悴,自己心里也十分不忍,于是对女帝想要借着宴请丹开的由头玩乐的心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日宴会宾主尽欢,歌舞,戏曲,为着宁枝月而准备的尽善尽美,于是丹开使臣也是大开眼界,直呼楚国不愧是大国,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好一顿夸赞。

对于赞美,宁枝月是永远听不够的。

他们进贡了不少特产,礼尚往来,自然也赐予不少丹开所需要的东西,不过就是名头太长,宁枝月挥挥手,让人退下了。

所以直到晚上,宁枝月才知道自己还收到了一个特殊的礼物——

一个奴隶。

被关在笼子里,伤痕累累,却仍旧没有人敢靠近,于是只能像是烫手山芋一样被进贡给皇宫。

礼物自然要干净些,可是没人敢靠近,于是都是一桶桶凉水冲刷下去,才露出他本来的面目,一身粗麻衣衫也被他穿出一身的悠远,他眉目展开来便是一幅千里江山图,鼻梁挺直,薄唇没什么血色,一张脸也是,苍白得像是透明,湿漉漉的水珠一路滚下,从下颌一路流淌到饱满胸肌下,几条血痕在如雪般的肌肤上格外引人注目,像是一副过分残忍的艳丽画作。

最奇妙的是,他眉目间那带着冰雪的狠劲,只看着人一眼,就让人不觉战栗。

就像是独行于冰天雪地里的孤狼,野性难驯。

如意却有些不满,她自然不可能见过这个奴隶,但她不知为何总觉得对方的眉目有些熟悉,而且,总给她非常不好的感觉。

不过她也没当着人面拒绝,只问送来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来人笑了声:“没有名字,陛下若是瞧得上,就给他一个名字。”

他仔细瞧着女帝的神色,但从那张过分夺目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喜欢或者厌恶的情绪。

如意却总觉得不对,对方该是有名字的:“人怎么会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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