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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生活就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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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负伤,即你一个人干两份活。干两个人的活,拿一个人的工资。

干两个人的活拿一个人的工资。

干两个人的活拿一个人的工资。

干两个人的活拿一个人的工资。

……

你弓着背,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的人干,脚步沉重的回到工位,脑中还一直回响着这句话——干两个人的活拿一个人的工资。

“啪!”

不行!这总不是个办法!

你猛的一拍桌把在场众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高木涉面带惶恐的看向你,他被众人以视线推出,小心翼翼开口问你:“藤谷,是、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

??他咽了口口水,“犯人?”

??

??你的怨念几乎要冲破天际,而刚刚你正是从审讯室出来。

桌板已经被你拍出个巴掌印,清晰可见。

——该怎么解释你在嫉妒松田阵平呢?

你习惯性的露出完美笑容,盯着他,不说话。

高木涉:怎么办?感觉背脊发凉。

众人连忙装作没看见,埋头继续和总结报考抠字眼。

临近月底,警视厅要抽查每月的案件总结等一系列报告,是以大家都打算在搜查一课挑灯夜战。

前后左右坐的满满当当,大家都很有干劲呐。

你满意的看着这群埋头苦干的人,当然,除了某个——你视线瞬间锁定佐藤背后的空位——某个在医院装病的人。

你抬手看了看表,也差不多了,先把自己桌上的文件收好放包里,再走到松田阵平的工位,揣上他的报告。

你最近一下班就要去医院照顾他,用目暮十三的话来说,就是松田家里又没人,既然就是谁干的谁负责。

你长叹一口气,没想到最后让这小子捞了便宜。

高木涉抬头:“藤谷,你还要帮松田一起写了吗?这么多你一个人可以吗?”

他的意思是,需不需要他帮忙。

高木前辈真是个好人。

你嘴角的肌肉已经形成记忆,配上弯弯的眉眼,不了解你的人见到你的第一眼都会以为你是个“幼师”。

你亲切的摇头,然后坚定的伸出手表示拒绝。

“没关系的高木前辈,松田他只是腿断了,又不是手断了。”说话的间隙还从背后的笔筒抓了把笔,“我今天呢就帮他一起带去,说来还是我的不是,前两天居然没想起来,就是他今天恐怕得通宵了。”

说完还满脸歉意的拧了拧眉。

警视厅众人:真有你的……

一众人虽然低着头,耳朵却直勾勾的竖起,你话音刚落他们就立刻扫向你搂在怀里的一沓文件,嘴角抽搐:松田,以后有你受得了。

来串门的鉴识科同事看见你怀里的文件,挑了挑眉,经过其他同事的解释后,一脸恍然。他捏着下巴,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看不出来,你们新来的这个实习生还是朵霸王花。”

他盯着你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绿光,你别打她主意,”那位同事挡住绿光真的目光,用一种坚决的语气强调,“我们搜查一课的女生可不能被别的课室抢走!”

/

“松田。”你放下背包和一沓半臂高的文件,环顾病房、卫生间。

怎么回事,人怎么不见了?

门口恰好走过几个穿着病服的人。

你发现这群病人都朝着逃生通道的方向去。

“您好,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跟上一人问。

放着电梯不用,一个两个都窜进逃生通道?

被拦住的人说他也不太清楚状况,只是听同病房的人说楼下好像有什么热闹可以看。

看热闹?

此时你的心底隐隐有了一丝猜测。

这位大哥见你也感兴趣,问你介不介意扶他一把,他刚取完钢板,走路还不太利索。

你扶着这位大哥一点一点下楼梯,只下了一楼你就发现消防通道口也堵满了人,简直让人要怀疑是不是整栋楼的人都往这赶了。

“大哥,你看这?”

“没事没事,站在这里也能看,里面的人会把消息传出来。”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人群开始沸腾。

你看着这,想起前世看的某些电视剧,这不堪比古代军营传令。

“哇,好厉害,脚踏三条船!”

“唔,不是,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雄竞现场吗?”

“那个小姑娘看起来真可怜……”

看热闹的大多都是又闲又有点病痛的老人家,像你和这位大哥这样年轻的其实比较少。

“这个小伙子看起来俊俏,就是怎么腿伤的、不会有后遗症吧?”

“人家是警察!警察身体素质可不一般,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好的快多了,哪像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

“他腿要伤的这样,以后也干不了警察了吧?”

你捕捉到“警察”和“腿伤”两字,雷达瞬间启动。

“那个不好意思啊,请问可以让我过一过吗?”

有人回头,嘀咕了几句。

你额头青筋暴起,所幸还是一点一点挤进去了。

待看清事件的主人翁时,就像触发地雷,在场一群人里有几个头顶瞬间亮起“甲、乙、丙、丁……”的字眼。

嚯,里面有一个不就是你上次看见的坐轮椅那个女生嘛。

她头顶了个乙。

虚拟屏幕再次降临眼前。

某活动策划要从甲、乙、丙、丁、戊、己、庚七人中挑选出四人加入最佳野营小队,已知挑选队员必须满足:

(1)如果乙不参加,则丁参加。

(2)除非甲参加,否则乙不参加。

(3)丙和丁中至少有一人参加,但不能都参加。

(4)己和庚至少有一人参加,但不能都参加。

使得上述的要求同时得到满足的方案是?

余光下意识捕捉周围人的反应,看来这次也只有你能看见。

“甲、乙、丙、己;甲、乙、丙、庚。”

你很快确定答案,缓缓说出口,传到耳边却换了一种说法。

果然如此,你握紧拳头,心里生出果然如此的想法。

此时众人的视线齐刷刷朝你看来。

你用指腹碾平身上由于刚才一通乱挤留下的折痕。

好,接下来就由我名侦探藤谷花音上号发言!

刚刚在场众人听到的话:“丹羽麻衣小姐,当天晚上参加夜探活动的,应该是池井先生、你、川崎小姐还有一位不具名先生吧。”

你瞥眼像模像样的朝己、庚的方向看去,他两人站在一块。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周围发出。

刚才的争执里,这几位的身份都透露的差不多,当然除了姓氏,毕竟日本熟人之间惯以名字称呼。那位丹羽麻衣,在场众人都很清楚了——刚刚争执时,有一位女性叫了她的名字——就是还坐在轮椅上头部也受伤了的女性,她就是本次案件里的受害者。

至于川崎小姐,在场还有两位女性。

池井就是那位穿风衣的叫出太的男性,方才池井先生称呼一出,他反应立马很大,走上前似乎想要制止你开口,却被丹羽麻衣扯住袖子。

不具名先生是哪位呢?

你摸着下巴眼底闪过考量。

松田阵平杵着拐杖朝你走过来,众人不知是忌惮他病号的身份还是警察的身份,随着他靠近,人流自动向两边散开。

他视线先是上下扫了你一遍,才说:“藤谷,这么快?”

你翻了个白眼,不欲在大庭广众下失礼的同他耍嘴皮子。

那两位“己、庚”先生已被排除在外,想来在这次活动里也是可有可无,不,或许说他们三个人都不知道参加的到底是“己”还是“庚”,毕竟从身形上来看,二位简直是不分彼此。

松田阵平补充道:“丹羽小姐说她是后半夜摔下去,池井虽然第一时间联系了搜查队,但由于当晚的路线他们自己也说不清,一直耽搁到七八点才在山底找到昏迷许久的丹羽小姐。”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两撇胡子的大叔。

“犯人就是池井!”他露出对自己万分自信的笑容,叉腰道,“对女友的不满促使你萌生了这次谋杀计划吧!”

好一个……

你:这就是……毛利小五郎吧。

虽说《名侦探柯南里》确实“十有八九”是情杀案,但听着这么扯淡的理由,你还是太阳穴突突的跳。

柯南从毛利小五郎身后也跟出来。

头顶大包、一脸死相?你捂嘴,眼睛闪烁,限定被毛利小五郎拳击版柯南!

毛利小五郎来回踱步,自顾自补全自认为完美的案件经过。

那边的“己”先生双手抱起嘴角挂起嘲讽的笑,已经成功沦落为背景板的你和他视线对上。松田阵平用手肘戳了戳你,你不耐烦看去。

“我们藤谷警官有看出什么吗?”松田嘴角挂起吊儿郎当的笑,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突然想起,你不是来找松田的吗?

你手掌挡在嘴边,压低声线:“自己闯出来的祸,自己解决。”

好歹是在社会混了几年的老油条,身上没有泥鳅劲怎么在大环境里蹦跶来蹦跶去。

松田无所谓。

你见他不回话,脸上还挂着一成不变的笑,不对劲呐,以松田阵平牺牲自己救1200万民众的功绩看,他不像是会无动于衷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拐个还瘸的腿就下来看热闹了。

你心底琢磨,却不知这幅德行全然印入柯南眼底。

江户川柯南目光深深的看着你,他显然还对你上次那个一秒破案心有余悸,竟然真的有人在还没完全看过案发现场的情况下,仅凭对人心的分析就推断出凶手是谁!

他两指按住镜片:一次还不足以说明什么……或许是凭借侥幸心理……但——侦探——可不是什么侥幸就能成为的!

你眨巴眼静待最后柯南一记麻醉针解决毛利小五郎的闹剧,不想就在毛利小五郎提出让松田就地逮捕池田出太时,那位丹羽麻衣攥紧拳头大声呵斥:“毛利先生,你可以了,麻烦你先离开。”

兴许是这位温柔的女士从未在公众场合如此大声说过话,话毕后低头两颊垂落的发丝掩去面容。

“丹羽小姐,我一定要让真相大白,还你一个公道,以不负你好朋友的托付。”毛利小五郎不解,从最开始问事发经过这几人要不沉默不语、要不就一脸晦气。这么不配合的委托人,小五郎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遇见过,大多都是没经过本人意愿,强行把他找来查出真相的,但既然都危及了生命安全,这简直是谋杀!

“出太没有。”

丹羽麻衣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膝盖上。

光说没用有什么用呢?

你心底有了个大概猜测,抽出张纸递给她,自从上次那张手帕被佐藤前辈擦拭过你的呕吐物后,你就坚决把手帕丢了改成随身携带一次性卫生纸。

“藤谷警官真的不上吗?非工作时间侦破一桩情杀案件也会算入工作加分项,有益于提前转正哦。”松田阵平怂恿道。

你学他,无所谓:who care?

这不还有名侦探柯南嘛,哪里用的上你上场。

松田阵平见此右眉微挑,露出痞笑:“你不会还没看实习生转正评估手册吧?”

实习生转正评估手册?

你内心惊呼,面色强装镇定。

还有这东西?

“要不,转头我给你发一份?”

你瞬间提步上前,露出嘴角勾到眼角的无懈可击笑容。

语气俏皮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哟,松田警官。”

突然又站出来的你打断了毛利小五郎的自顾自说话,他拧眉,看了眼松田阵平。松田阵平作为警察他是知道的,毕竟之前的爆炸案里已经有过多次合作。至于你,他注意到你九头身的逆天比例,眼神瞬间变得色眯眯。

他两眼红心,吐着舌头问:“啊,这位小姐贵姓?”

你没有用袖子遮挡的前臂被他盯得直冒疙瘩,你下意识松下挽上的袖子,背后传来一阵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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