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璃眼睛笑的微弯,并不以为意,她施施然站在了王含秋的身边,顺手挽住了她的手,道:“王姐姐,我支持你。”
王含秋本来不喜她那般十足鬼点子样,但第一次有人就这个问题站在自己身边,心中好生感动,便任由她挽着,劝道:“她俩这样忠心,妹妹大可宽恕她们。”
曲苇简直欲哭无泪,道:“随便你好了,但是今后若是让我听到外边的风言风语,那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我不介意。”彩璃将王含秋的手拉的更紧些,“与其让你跟这群臭男人混,还不如跟她。”
曲苇气头上来,“你的意思是今后可以随便乱来吗?”
王含秋连忙安慰道:“妹妹别气,要是她真的做了伤害你的事,我第一个站出来收拾她。”
彩璃听到这话松开王含秋的手,老老实实站到一边去,垂头丧气道:“这些日子我的禀性姑娘还不清楚吗,伤害姑娘的事我是断不会做的。”
王含秋道:“你看她还是挺忠心的,妹妹凡事要论一个理字,不可妄自揣度。”
“我就是看她那样才这样说的,若真要论理,她满心的歪门邪道我哪理论的过她。”
柯长霖站在一边看着姑娘斗嘴,自己却插不上话,明明一个是新娘子,一个是个蛮横低微的小丫鬟他却奈何不得,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婚房,一般人的人生大事在他这里却如此滑稽和喜剧,平心而论,他自己都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
犹豫了一番后,他还是决定站了出来,做自己该做的事,“各位,正事要紧,当务之急是要带曲师妹去黛湖,你们想几时出发?”
这个话头一抛出来,屋内几人顿时安静下来,彩璃看着外边正好是夜黑风高夜,打趣道:“真是好天气,今晚出发咋样?”
王含秋斥道:“你疯了,外边人那么多,而且今晚是新婚夜,怎么能少了新娘新郎,而且外边那么冷,什么都没准备怎么敢擅自做决定。”
彩璃笑笑,“我知道是异想天开,脱口而出你们不用太认真了。”
柯长霖也望着外边漆黑的夜色,“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以后大半个月每天都会下雨,水涨湖深很难有行动的日子,但今晚出行也确实太仓促了。”
王含秋纳闷道:“你怎么知道后头会下雨?”
“我会观天象,又跟一些术人专门学习过,在这一方面还是挺有造诣的。”
“那你还挺厉害的,什么时候可以教教我?”
“我们今晚就出发。”柯长霖还未回答,曲苇冷不防蹦出这么一句,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今晚?出发?”彩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姐,我真的只是随口说的,外边那么冷,而且你还不习水性,就算到了那里你又能怎么办呢?”
“对,一切都还不清楚,贸然出发太危险了。”王含秋点头同意,“我们应该从长计议。”
小春也在一旁拉着曲苇的一角,用眼神哀求她不要冲动。
只有柯长霖在一旁沉吟不语,内心仿佛在挣扎。
“从长计议?!”曲苇眼眸里露着疯狂,“我真的一刻都不愿意多等,这些担子压在我身上真的太重了,我已经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她转头拉着柯长霖的手腕,“你是赞同我的对不对,你可以带路,新婚夜没人敢进新房查看,而且你爹爹知道这一切的对不对,他一定会同意的。”
柯长霖看着她渴望又狂乱的样子,心也乱了,“那就依你。”
其余三人万料不到柯长霖居然会答应她,王含秋难以置信道:“她的性子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奇怪,但是你为什么会跟着她乱来呢?”
“而且,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这一天我也等太久了。”柯长霖补充道,“今晚虽然仓促些,但也不是不可以,我待会儿叫几个下人收拾几套夜行衣,只要我跟爹打好招呼,几天不回来也可以。”
“不是,等我缓一下。”王含秋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接受,“如果出发,我们几人除了你们两个谁可以去?”
彩璃用眼神恳求着曲苇,小春不停摇头,王含秋则左右为难。
“就我们两人就可以,人多了也不太方便。”柯长霖发话了,“你们可以一直留在这里,要是有什么变故飞鸽传书就可以。”
曲苇真的很想大家一块过去也好有个照应,她看向王含秋又颓然垂下了头。
柯长霖拉了曲苇的胳膊,柔声道:“不管怎样,今晚你都是我名义上的娘子了,再有师兄妹这层关系在,要是遇上什么我肯定会护着你的。”
曲苇武功本就高于他,但听罢这话心中还是大感安慰,点点头准备跟他动身离房。
王含秋心中焦灼,这下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妒火中烧,喊道:“曲师妹,我也去!”
柯长霖心下懊恼,曲苇反而松了口气,乞求道:“师姐会帮我们的,夫——君你就让她去吧。”
这声夫君曲苇叫的好生别捏,但是柯长霖心中反而有了异样的感觉,看着那双剪水般双瞳,无奈点点头。
彩璃看到王含秋也要跟去,心中着实难耐,兴奋道:“小姐——你看……”
“你哪都不许去!”曲苇眼神坚定,看向小春,命令道:“小春你看着点她,无论用什么办法就是不要让她出这个屋子一步!”
小春怯生生的点点头,彩璃一脸不耐,撅着嘴瞪着她。
“你要是敢乱来,等我回来第一个收拾你这个贱蹄子!”王含秋柳眉倒竖,双眸中满是威慑,直接让彩璃低眉顺眼不敢再造次。
“好了,娘子,王姑娘我们去另一个房间吧。”
柯长霖这声娘子叫的顺口又欢快,曲苇不禁红了脸,王含秋气鼓鼓的骂道:“登徒子罢了,估计在哪个绣塌上不知叫过多少次了。”
柯长霖心中忿然,但见识过她的厉害也不敢多说话,引二人到一间又偏僻又漆黑的南厢房内坐下,早有人过来点了灯,曲苇和王含秋看罢他准备的物什后不禁齐齐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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