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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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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鲛珠,曾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听闻殷商年间,有一女子名为陈怜,靠打渔为生,有一天她在海难中,濒死之际听到鲛人的歌声,醒来时身边就多了一颗鲛珠,后来容颜不变,长生不老,就是因为这颗鲛珠的作用。”虞挽徐徐道来。

“此次拍卖的物品就是传闻中的南海鲛珠,可令人长生容颜不老,而这颗鲛珠就是货真价实的那一枚,你想要得到这颗鲛珠吗?换言之,你想要长生不老吗?”虞挽言语中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这份亲和力太强大稍有不慎就会落入她编织的网中。

“想!我想要拍到它!”

一个声音从最上面的包间里传来。

姜鸦说的是实话,只是想要拍到,没说要用上。

所有人面面相窥,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想要长生的。而像她这么直白喊出来的,还是头一人。

她这一喊,拍卖会的气氛更加沸腾了。

台上的虞挽嘴角有些抽搐,如果不是她知道里面坐着的是东家。

她都以为是哪里请来的托,不过效果非常的显著,看起来能卖个好价钱的,总算不要再摆出来放着落灰了。

“我我,我想要!”她的眼神直直的,半个身子都快移开座位。

姜鸦眼里没有对故事的共情,也没有对长生的渴望,只有对鲛珠的势在必得。

“小月牙,整个拍卖行都能听到你的声音。”乌修月按住她蠢蠢欲动的身体,无奈地笑了。

姜鸦毫不在意别人目光,举着小手随时准备竞拍。

“好,既然大家如此的期待,那我就不再卖关子了,南海鲛珠起拍价为一千万金。”

虞挽她刚说完,就有着络绎不绝的声音响起。

“二千万金!”

“三千万金!”

“三千万五……”

战况越来越激烈,数额还在不断增高。剩下的人咬得越来越紧,姜鸦迟迟没有动作。

很多人都以为修先生的包间不参加他们的争斗。

他们心中庆幸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六千万金!”

“七千万……”

“八千万金!这下没人跟老子抢了吧?!我是楚国庆王,下面的都给我擦亮双眼了,谁敢跟我争?”一个豪迈的声音姜鸦楼下的包厢里传出来。

“这价格打到这么多,应该封顶了?”

“我看是要落在这位庆王手中,真是暴殄天物!”

有人已经猜测,这颗南海鲛珠会落在这位大人的手上,毕竟除了修先生,在场的也没有人敢和一个皇家出来的二傻子去争个输赢。

“好,八千万金一次!”虞挽脸上的笑容更加殷切,一锤敲在了旁边的高台上,发出“噌”的声音。

“……八千万一金!”

姜鸦的声音响彻了整栋楼。

“八千万金二…”虞挽头一次在台上卡壳,很快又接着说,“八千万一金,目前一号最高!”

“天呐,修先生还是出手了?”

“一个楚国人,怎么跑到这个地域的?真当我国没人了吗?修先生您一定要拿下哟!”

“巨贾之较,岂是尔辈能够观摩的。”

“这下有好戏看了。”

打架打到最后其他人都气哀了,只剩下看热闹的了,更是两国之争。

“……九千万金!!!”豪迈大哥又发声了。

明眼人也听得到他语气中那股咬牙切齿的恨。这年头了,谁拍卖还一金一金的往上涨。

偏就是她,姜鸦绝不多加,“九千万一金!”

真能一句话把所有人整郁闷。

如果拍卖的是别人,姜鸦会噗嗤一笑,说是人傻钱多。可偏偏现在拍卖,拍上头的是她。这钱又不是她的,谁怎么加都不会心疼。

这实在是太爽了。

底下的人心生嫉妒,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替修先生喊价的这人真是太虚伪了,明明家财万贯,还要主打一个“节俭”,卡的分毫不差。

姜鸦真是无辜。

因为出价太高,她对这个数字没有概念,但又因为她被小师妹教过,只会加一,整得场面有种荒谬的幽默感。

“小月牙,你可真是狡猾。”

乌修月撑着脸坐在她旁边,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多谢夸赞。”

“我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才不会像某人那样反悔。”姜鸦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还要暗暗拉踩乌修月不道德的行为。

“不能强求,凡事。”乌修月故意这么说,她很容易就摸清楚性子。

“我偏要强求!”姜鸦立马上钩。

姜鸦固执地跟头牛似的,她师傅常说,怎么说她都不会回头,要一条路撞到南墙,也不带喊一声痛的。

哪怕撞得头破血流,她就是这种秉性。

怎么改也改不了,总是令人欲壑难止。

乌修月不语。

他不需要改变这些,他认真的观察姜鸦所需要的东西,他会为她推上前。

乌修月眼里浮现出一抹的困惑,刚刚还不是有点困吗?怎么一下就这么精神。

“叫了这么久,累了吧?吃一点?”乌修月动手,将身边的点心推过去。

姜鸦吭哧吭哧又吃了一些点心,继续和那位大哥喊价。

“大哥,你喊不喊?不喊我再加一。”姜鸦隔空喊话。

“不喊了,不喊了!”大哥实在受不了了,原本还想求长生,现在只想求个心顺,别在这里就被气死了就行。

“虞挽姑娘,你听到了吗?归我喽!”姜鸦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现在的语气,在众人眼里就是非常的贱兮兮。

虞挽脸上的笑意全无,仔细看,她眼里只剩下了对于姜鸦无奈。

东家为什么没有叫停!她百思不得其解。

“此物归一号所有。”

一槌定音。

这场闹剧终于尘埃落定,姜鸦整个心都蹦起来。

“小月牙,可玩开心了?”

乌修月蹭到她身边,捏了捏她的手臂,把玩着她的手指,好像一刻都不能停歇。

“当然了,我可是赢了呀!走,我们去领珠子。”姜鸦满脸红光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扯着往外走。

正好碰上了管事的,已经把东西运了过来,拍卖会才结束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姜鸦看到那两颗高大的神木,直接甩开了乌修月的手,跑过去又摸又看,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已经黑了脸。

她也学过机关术,但不精进,堪堪入门。

师傅收了三个徒弟,头一个她天赋异禀,天生武学奇才。师弟半道撂担子学医去了,毒药双修。

徒弟都跑了,师傅只能重收一个,还好因缘巧合遇上小师妹,收了她把机关术传下去了。

姜鸦对着比了比身高,差一点,她也算人群里比较高的了,依旧要仰视着。她的身材不胖不瘦,可是跟它们两站一起,像是被夹在中间的可怜豆芽。

这么大怎么运过去给师妹,还是俩块,姜鸦头疼。

“小月牙,在烦恼什么?”乌修月从后面探了个头,搭在她的肩膀上。

“在烦怎么送过去…”姜鸦及时刹住了车。

怎么总是在他那里折腰,没有一点儿防备心。

乌修月目光忽明忽暗的,“你要送到哪里去?”

“哈哈……不是要过江吗,那只小船难道能送出去?这两块木可不轻巧。”姜鸦眼神飘忽。

“哦~原来是这样呀,这里不止一条路,你不必担心呢。”乌修月将音调拉得死长。

“我困了,你带我去休息吧。”姜鸦强行转移话题。

乌修月也没有拆穿她的小心思,又一次的将话题盖过去,但临走时,姜鸦看到他将那条珠子拿走了。

他若不拿,姜鸦怕是转头忘了。

昏暗的甬道里,乌修月提着一盏灯笼,牵着身后的姜鸦缓缓地向前走。

“这个地方怎么总是昏着灯,你是没有钱吗?”姜鸦口中讥讽。

“下次为你点亮满楼。”

“好哇好哇。”

乌修月随口一说,姜鸦也没当真,她还不一定能来这里呢。

她畅想着要是下次能来,她也应该带小师妹过来瞧,此次收获颇多。

她想着想着,撞上了一个结实的后背。

“乌修月,你怎么突然停了?!”姜鸦摸了摸鼻子,痛死了!

“到了。”乌修月推开木门,是一间不大不小的院落,里面种着一棵桃花树,桃花树下一片池塘,池塘里游着几条红鲤,倒是有种诗情画意,如果忽略这黑黝黝的地方,就在拍卖会的楼后面。

她的感官还会上升一些,她不喜欢太黑。

姜鸦进去先蹲在池塘边,捞红鲤玩。

“不是说困了吗?小月牙。”乌修月跟在她身后,靠在桃花树干上侧着头问。

“那是刚刚。”姜鸦没有被谎言拆破的羞耻心,她大咧咧地脱掉了鞋袜,踩进去玩水,冰凉的水漫过了脚尖。

“好吧,是我败了。”乌修月抬起手提着灯笼为她照亮。

微弱的烛光吸引了一些绿色的萤火虫靠近,星星点点的。乌修月又特意走近一些,蹲在池塘边。

萤火虫在光下晃荡,姜鸦抬眼就能看见。

姜鸦凑了过来,伸出手抓住一只。

萤火虫在她手掌心的振动,摆在乌修月面前张开手掌,献给他看伏着手中的萤火虫,“亮晶晶的,好漂亮!”

“它很弱的,但它小时候救过我一命。”姜鸦声音轻得像羽毛。

“萤火虫和月牙一样,是天上的明月,高不可攀。”明明他是在看萤火虫,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在看自己。

“你又没亲自摸着,你又怎么知道它触手可得?”姜鸦抓住他的手腕去触碰微弱的光,乌修月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萤火虫飞了。

这一刻,两个人下意识都伸手,想抓住那只萤火虫。

指尖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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