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长老们探口风的福财生,刚过来就听到了惨叫一声,这声音划破天际,想不听都能听到,整个院里的暗卫都能听到,瞬间就将她围住。
福财生赶紧喝退了他们,“唉唉唉!你们提什么刀啊!”白光照亮了她精明的眸子,眼睛一转。
“少主有事!尔等敢阻拦!”领头的欲冲进去,被福财生母鸡护犊子的拦截,“不许!今夜是少主的洞房花烛夜,长老命令,不得打扰,谁敢动!”
那人犹豫一下。“你进去。”
福财生瞪大了眸子,她也不敢呀。
“我……”怎么敢呢。
一把刀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呵斥她:“进去。”
“好嘞,我进去。”福财生怕死的很,更忌惮这些无情的长老傀儡。
“少主,你没事吧?暗卫听到的声音叫我来看看!”她重重地拍打着门,暗戳戳地把锅推出去。
她趴在门边,耳朵伸得可长了,就想听听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说……?少主被新妇揍了。不会吧,少主可是武学奇才,若不是他的身体拖累了他……
静默。
好长一段时间,屋内寂静一片,也没有任何人给她回应。
太怪了。
暗卫的眼神已经有些变化。
福财生心里也有些急了。这刀剑无眼,每架她脖子上一秒她都不心安。
乌修月是她主子,长老也是她主子。无论如何,乌修月都不能出事,不然就是她的小命不保。
心一狠,大声地说道:“少主,我进来喽——!你可千万不要怪罪于我呀。”
她还记得打个补丁,“这是你们逼我进去的,少主怪罪下来与我无关。”
暗卫不语,身影藏回了暗处,蓄势待发。
福财生冲了上去,脑袋里已经在脑补,万一看到了不该看的场景,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千万要保佑我呀!
呼啦一声,门被打开了。
福财生差点栽进去,稳住她肥胖的身体抬眼一看,一下被惊艳了。
女人披头散发,乌黑的头发一泻而下,没有一点发饰点缀,如清冷萧瑟的青竹。
身上披了一件不知从哪里扯来的外衣,淡薄如风,如云一样轻盈,一下就能吹松,这种黑白交织、冷厉的眼神将她逼得往后退了一步。
“姬……姬……不,少夫人!”
福财生在心里给自己一巴掌,真是的!怎么碰了少夫人,怎么连话也不会讲了,好歹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礼数。
对了,她还没行礼。
福财生赶忙又行了一礼,说起了自己最擅长的话。
她谄媚地说道:“少夫人勿怪,财生见了少夫人,真是见到了天仙,连话也不会说,真是献丑了。”
姜鸦微微昂头,表示理解。
福财生舒了一口气,看起来少夫人很大度,不拘小节。
少主和少夫人不愧夫妻,待人的气度都一样。也同样吓人得很,跟煞星一般无二。
姜鸦端详了一下,这女人身材圆滚。小眼睛眯眯,脸上一股吝啬之气,又盘着发,头上插满了黄金簪。穿得这身衣服也不便宜,看起来是个财迷,乌修月也待她极好。
不过,除了她站在这以外,这附近还有几道视线注视着自己,那怕就是乌修月的贴身暗卫。她嘴角抿了抿。
福财生搓了搓手掌,问道:“少夫人,我家少主有事吗?”刚刚还叫了一声,该不会被少夫人折腾出事了吧。
“有事,我用的力太狠,可能又晕了。”姜鸦轻笑。
“啊?”福财生有些恍然。
少主这么没用?这才进去多久呀……
“少夫人,你辛苦了。”福财生看向少夫人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同情。
姜鸦眼中抱着“她在说什么”的疑惑。她漫不经心地又加了一剂猛药:“你不去看看你家少主死了没,我可没收住力。”
她感到那暗处的身影动了一下,立马就把目光瞟过去,原来就躲在那里啊。
“啊!我家少主啊!你怎么能死在女人床上呢。”小财迷听到这话,如临大敌一般嚎了一嗓子,姜鸦还被吓了一下。
“额?”
我没说他真死啊?反应这么大干嘛。
福财生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马不停蹄的冲进去,被她挤到了一边,姜鸦也不恼,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姜鸦想了想,这姑娘意会错了,有些好笑,不如跟进去看好戏。
那家伙现在可不体面,为了逼真些,把他的衣服脱了大半,刚刚那么久没有回应福财生,是他们俩在扯衣服。
乌修月这人不同意。
到关键时候,他还反倒纯情起来。
福财生跌跌撞撞地冲进去,她还观察了一下,催情香燃了一大半,此地不能久留!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哭丧。
“少主,你待我福财生不薄,你却要英年早逝,真是天妒英才!”福财生深情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脯,演得情真意切,姜鸦都要夸一句主仆情深。
她的手指颤颤巍巍地伸向纱帘,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有事,不然她也要有事啊。
还没碰到,乌修月睁开了锋利的双眼,“福财生,你想死吗?”
福财生忙不慌地给跪下,一点也不敢抬头。心里嘀咕着,这也不像是用力过猛,中气挺足的。
乌修月衣服半褪,露出上半身刚刚争斗之间的抓痕。
那红色的痕迹格外显眼。
福财生没有看到这春光的场面,姜鸦倒是一眼不落地全揽下了。
乌修月看向不远处看戏的姜鸦挑眉,顺手将衣服扯到胸口,故意拍了拍床,用缱绻缠绵的音调说道:“过来,继续。”
刚刚还演一副不乐意的模样,这不是挺乐意的吗?
姜鸦心中嗤笑。
福财生头低得更下了,心中绝望。
原来是刚开始啊!
长老们,求你们下次不要再派我来了,我是他们夫妻调情的一环吗?
她的手抓着地面,背部紧绷着像一根未发的弓。
福财生只是想赶紧逃离此处。
姜鸦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拉开纱布,顿了一下,像是后知后觉,语气不经意地说道:“你还不走?”
还想看她们调情?
姜鸦越演越起劲,张口就是:“若是想留下……”
“滚出去——”
乌修月无情地补了一句。他怎么可能会让她留下来。
福财生耳朵一竖,直接站起来正准备逃离,一不小心看到了这惊悚的一幕,嘴巴微张,眼睛圆瞪,她发现了什么少主竟然还有这种□□。
乌修月白皙的皮肤上全是红痕,里衣已经被撕坏了一半,像是刚经历过一场风波。
真是罪过呀——!
福财生闭上眼,转身就走,还不忘带上门。
姜鸦看着落荒而逃的模样,笑出了声。
引得乌修月侧目相视,那眼神就是你在笑什么。
“乌修月,你这当的少主也不怎样,给人吓成这样。”姜鸦嘲讽了他一句。
乌修月微微皱眉,他怎么不觉得是他吓的。
这人是多没有自知之明啊。
姜鸦单跪在床上,另一只脚抵着地。一手掀纱,另一只手攀上了乌修月的脸,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放在这张清冷的脸上,毫不违和,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冒犯之气。
见乌修月没有抵触,姜鸦更放肆了,爬上床整个人挂在男人的身上,像只山中妖精贴在他脸边,轻轻地说道:“这样的动静,可还满意?”
乌修月眼神一暗,这人怕是玩性来了……
姜鸦像虫蛹一样动了动,乌修月还在出神,没一点反应给她。
“别闹了。”
乌修月声音很沉,像是在压制着什么。
姜鸦偏喜欢不如人愿,抬起他低下的头,恰巧看到他额头的青筋,这是怎么了?孟浪的难道不是他吗。
“怎么,修先生,怕我对你做什么?”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