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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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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忆白对赵欣的印象一直都是不太清晰的。

黑色的圆框眼镜掩去了赵欣清丽的五官带来的锋利感,经常穿着她不认识的品牌,但也不乏贵气,要不是上次室友跟她说,她还不知道一件短袖居然可以卖到这么贵都不一定能买到。

印象中她倒是没有和人有过冲突,很有礼貌、也有教养、不怎么说话,甚至还有些内向,可又会鼓起勇气频繁地拿高数题去找老师问问题,就像这次会在群里主动发起聚会的邀请一样。

赵欣看着手机上收到的消息,冰冷的眼神里透出了志在必得的异样笑意,本以为还需要再费些口舌,花些功夫,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高冷又神秘的室友这次居然直接答应了,有点意思。

连忆白看着另外两个室友迟迟没有回群里的消息,又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了,难道明天她真的得单独和这个不熟悉的室友一起去吃饭了吗?

李老板是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回来的,依然是笑眯眯的样子,只是消瘦了不小。

“这么好卖,我下次再多淘一点!”他提着行李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出门前摆的货架。

往常活泼开朗的徐暖却缓缓低下了头,好像在忙什么。

连忆白笑着应了一声:“可能老板的眼光比较好。”不知道是夸他看石头的眼光好,还是夸他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些石头快被卖光了。

晚上六点四十八。

她在楼下看着还有三格电的电动车,刚要摘下头盔的手,重新放回了电动车把手上。

“去夜市兜一圈吧。”轻叹,眉头似乎被忧愁笼罩着。

楼上的女人听到熟悉的声音,期待的心又落了下去。也好,反正等她熬过今晚就好了,又去拿了一些黄鱼干补充体力。

江边的风把额前的碎发都吹开了,风顺着短袖钻进了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她找了块石头坐着,周身的凉意终于让她冷静了下来。

不远处的小摊们都开着嘈杂的音响在卖力吆喝,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热热闹闹的烟火气相得益彰,她重新有了活在人间的既视感。

毕竟,过浓的感情,不仅有毒有害,也没法轻拿轻放。

赵欣和她当了4年大学室友,但其实和她并不熟悉,宿舍里应该也没有同学和她熟。

唯一一次听到她的八卦,是自己中午在床上睡觉时,听到了另外两个室友聊起她,当时其中一个室友还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对院里的事情了解得比较多。

据说赵欣原本是有计划要考研的,所以经常找她们高数老师周流苏问问题,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悉了起来。

后来,就听说周流苏看赵欣长得漂亮又家里有钱,就引诱她谈了恋爱。

被发现还是因为一个喜欢赵欣的男生,碰到赵欣在课间去讲台问周老师高数问题,想离喜欢的女生近一点,他就留下来一起听了。

“老师,这里…”赵欣拿着武忠祥的高数辅导书在问问题,贴周流苏贴得很近。

周流苏甚至能清晰看到她额头绒毛上冒出来的汗,罗意威的香水味好像也从她的毛孔中漾出来,很好闻。

赵欣瞥到了旁边突然出现的男生运动鞋:“有点热。”说着就把外套脱了下来。

外套口袋里突然掉出来了个东西。

男生蹲下给她捡起来,瞄到上面的图案时,瞳孔地震,指套?赵欣口袋里随时放指套?

扔给了赵欣后,男生头也不回的回座位了。

男生坐在座位上,看着假装无事发生的她还在和周流苏问高数,就更是恼羞成怒。原来自己被她不留情面的拒绝是因为她喜欢女生?他真是太没有面子了,枉自己还一直给她当舔狗,原来自己只是小丑。

一个把骚扰无礼当作勇敢,把无成本高攀当作深情的男生,是没有理智且恐怖的。

就算不知道她到底喜欢谁,也干脆直接拍了张两人还在讲题的照片,准备发给学校领导直接造谣了:赵欣和周流苏在谈恋爱,还发生过关系,我捡到了她们的指套。

谁知道刚一往院里报了以后,没过几天,一诈就给诈出来真的,周流苏确实和赵欣谈了恋爱,因为周流苏因此主动提了离职。

连忆白不清楚中间过程是否如室友所说,倒是高数老师确实突然离职了。

周流苏的第一堂课就有让人印象深刻的自我介绍,是很漂亮和踏实的履历,本硕博全是全球顶级院校的数学相关专业。

她低调的银框眼镜,闪烁着高知的光芒,手上戴着一块腕表,穿得看起来又方便又简洁,在大学课堂中一直保持授课激情是很难的事情,周流苏做到了,是一个非常实干的人。

这样一个优秀、漂亮又有能力的女性,在这段感情中,似乎目前看起来像是一无所得,倒是赵欣在神仙打架中居然拿下了国奖。

连忆白站起身拍了拍灰。

夜市的摊子越来越少,阿途也没有发消息过来问她为什么还没回家,微信消息列表里面只有赵欣约了她明天去哪玩的消息。

连忆白回去了,把电动车的脚撑踢下后,给电动车插上充电器就抱着头盔上楼了。

站在电梯里的她突然有一种诡异的直觉,好像她正在离危险越来越近。

连忆白拉开了智能门。

主卧的门现在也大开,属于金途的冷杉味一阵阵飘出,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哗啦,金途在洗澡。

连忆白打开了冰箱,上次给金途买的可乐只剩下最后一瓶了,又放了回去。算了,留给阿途喝吧。

她第一次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主动给自己打开了电视,不需要设置什么,和金途往常看的纪录片一样就行。

纪录片播放了没多久,金途就面色潮红的从浴室里面出来,神色还有些疲惫,“你回来啦!”声音中的一些欣喜还是被连忆白捕抓到了。

“嗯。”连忆白缓了缓情绪,刚才的纠结似乎被自己暂时遗忘了。

金途坐在连忆白刚坐过的位置上,看着她拿睡衣进了浴室,转头盯着电视看的眼睛,还有些发直,思绪像蒲公英一样,不知道已经飘到了哪里。

薄薄的真丝睡裤不能隔绝掉连忆白刚刚留在沙发的余温,今天是她发情期的最后一天了,熬过今天就好了。

连忆白走进浴室,克制着猛吸了两口,金途的香气很明显,她整个人现在也和浴室的空气一样潮湿了,拨开了蓬头放热水。

客厅的金途被烫得难受,起身去开了冰箱,把最后一瓶可乐给拧开了。

等她喝到只剩最后一口,连忆白才终于从浴室出来了。

“你怎么了?”连忆白看着金途这么久还在发红的脸很奇怪。

金途收回了自己捕捉猎物一样的眼神,疑惑道:“啊?”

连忆白有些担心,径直走上前,气血不足导致常年温度偏低的手,伸出来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有一些热,但不像是发烧。”

不知道是不是离金途太近,冷杉味一波一波朝连忆白袭来,比刚才在浴室里闻到的还浓,她克制地拉开了一些距离,给自己擦了擦头发,才开口:“我明天会和同学出去玩。”

“我也想去。”金途马上提出了自己的诉求,往常连忆白都会答应的。

“你们不认识,算了。”被一反常态地拒绝了。

这是连忆白为数不多的拒绝,还是为了别人拒绝她,有一点还在发情期的金途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有一点生气。

“男生还是女生?”金途又开口问。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让连忆白也开始窝火:“有什么关系吗?”

金途从她的语气中,明白了,对方说的意思不是男女都没关系,而是说,无论连忆白怎么样都和她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她把自己的身子又逼近了连忆白,假装没有听懂,语气可怜兮兮:“我真的觉得,我可能发烧了。”

连忆白有些不忍,软了下来,又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确定了体温还是正常的,才开口回答了上一个问题:“是我的大学室友。”

回答完刚坐下,旋即又想到自己就像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样,被金途召之即来,又挥之即去,心头突然窜出了一股无名之火。

她好像总是在委屈自己,要去理解,要去成全。

父母也永远都要她懂事,到底是懂什么样的事呢?坦然接受自己不被爱吗?坦然接受自己不够决绝,割舍不开吗?

因为她善良?因为她会心软?所以每个人就都来欺负她吗?

连忆白用力地一把将金途推开:“离我远一点。”语气又生硬又强势。

金途不满,她怎么之前在浴室欺负了狐狸,现在又把她推开,再次凑了上去:“就不!”

连忆白面无表情,又推了一把,金途险些磕到桌子上。

金途不满,上去轻轻给了负心人一爪子,音量提高:“就要近一点!”

“走…开!”连忆白看着自己在推搡间已经发红的手,也提高了音量,气得有些颤抖。

金途不管,直接坐在了她的腿上,柔软贴上她的手臂。

连忆白更生气了,她好像在被挑衅,气不过,翻身就把金途压在了沙发上,俯身望着心上人,红红的眼眶里泪水却突然决堤,珍珠止不住地往下掉,金途宽松的睡衣湿了一大片。

她不明白连忆白怎么突然就大哭了起来,但女人脸上隐忍克制的眼神和滴在身上的泪珠,却在一瞬间都变成了她发情期的催化剂。

她险些又快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情潮了,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眼睛,再是红唇,再是锁骨。动作很轻,没有再继续往下,但抱得很紧,紧得像要把连忆白的骨头都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金途温柔又虚弱地声音响起。

女人用极其脆弱的眼神望着她,被弄湿的睡衣还贴着她的柔软,周围都是她的味道。

此时,记录片第三集都要放完了。

连忆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这个漂亮的女人正在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像是在等待自己的垂怜,她在夜色里无法掩饰的孤独感,都让她在此刻屈服于自我,片刻后,她才开口:“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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