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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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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谁老子呢!”刘兴梗着脖子喊,手中的棍子在空中挥舞两下,试图为主人增添气势,他说话声音加大,“要不是看你细皮嫩肉的,老子早动手了!”

“我是你老子,”萧璋执有问有答,从容不迫,“不用动手,你打不过我。”

估计是没遇到过这么会接话的礼貌人,刘兴气得脸都涨红了,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再蹦不出其他的话,像是无头苍蝇似地原地转了几圈,似乎在考虑破坏点什么东西才能把气势掰回来。

树上的鸟儿跟着凑热闹,齐齐鸣叫。

阮狂脚上发力,踢起一块石子钉在树干,群鸟飞散,独留人类继续看好戏。

“我不拜山头,我可以教你赚钱。”萧璋执淡淡道。

“就你?”刘兴不屑。

萧璋执眼神落过去,刘兴打了个寒颤,但气势上不能输,他挺了下胸脯:“怎么赚!你要说不出来,我就把你这店砸了!”

萧璋执盯着他的手,刘兴莫名觉得棍子发沉,胳膊下落,贴在身侧。

箫璋执开口:“你的店门牌太旧,柜面太脏,三无太多,顾客没有进门的欲望。”

“胡说!”刘兴反驳,“我那都是好东西!”

萧璋执淡淡瞥他一眼:“赚钱还是继续嘴硬?”

刘兴索性扔了棍子,微弯下腰伸出手:“您继续说。”

“做旧不做脏,柜面都擦干净,想走复古风就划几道,门口不要堆杂物,客人没地方下脚。在门的两边放上玩具,吸引小孩……”

刘兴掏出手机,一字一句记着,凑近两步:“还有呢?”

萧璋执眸光一闪:“食品的摆放也有讲究,还有灯光布置,你要把……”

把什么?

阮狂正听得起劲,想着原来这么个小店面的布置也有这么多讲究,萧璋执的声音却忽然断了。

更着急的明显不是他。

刘兴抓耳挠腮:“把什么,你倒是说啊!”

萧璋执摇头:“你是来砸场子的?”

咳咳——

阮狂憋笑,不愧是萧璋执。

刘兴上道地捡起棍子扔出去,回来恭敬地递烟:“大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萧璋执睥了一眼:“我们这不许吸烟,我老……”

“咳咳咳!”

阮狂重重咳了几声提醒,他和箫璋执约定不在外人面前这么喊。

方也面前就算了,毕竟一开始是他自己开玩笑没把门。

刘兴朝内院张望:“大哥,您这里面还有人儿?”

萧璋执沉默了下,不怎么高兴地说:“家里人,他不喜欢烟味。”

“家属啊……”刘兴收回烟,暧昧地笑了两声。

萧璋执板着脸问:“你刚才说要拜山头?”

“没有的事儿!我那就是随口唬人的,”刘兴叹口气,“大哥,您也知道,现在生意不好做……”

“不是挺好做的。”箫大少不理解。

阮狂瞧见刘兴的脸色五彩缤纷,掐着自己大腿才忍住没笑太大声。

“大哥,那是您有头脑,我这……”刘兴又走近了些。

“站住,”萧璋执捂着鼻子说,“你身上什么味道?”

“我?”刘兴抬起胳膊闻了闻,“我前天刚洗过澡!没味道的!哦,对了!”

他一拍大腿:“大哥,我这有个香囊,是我老婆给我从庙里请回来的,有安神的作用,大哥您……”

萧璋执眉头拧紧:“别靠近我!”

“大哥,您不喜欢这味道?”刘兴退了两步。

萧璋执屏住呼吸:“你站门口去,改造办法我写给你。”

“诶诶,好。”

过了会,刘兴得了秘宝似地将纸张叠好,小心地揣进兜里,“大哥,您这字可真漂亮,不过我不识字,得回去让我老婆念给我听。”

萧璋执捂着鼻子:“快走!”

“好嘞,大哥回见!”

刘兴飞快跑走,又带起一阵风,身上的味道钻进小卖部。

萧璋执按着太阳穴缓了缓,才转身往内院走。

阮狂靠着墙,看见他似笑非笑:“大哥,您挺会啊——”

萧璋执脑袋埋进他颈窝,长长舒了口气:“老婆,你笑话我。”

“我怎么敢笑话大哥,”阮狂戳戳他肩膀,“刚看你不是挺厉害?”

萧璋执脑袋动了动:“装的。好累。”

装的吗?

刚才有几个瞬间,阮狂甚至怀疑那个无所不能的萧璋执回来了。

掌心强势地插进来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萧璋执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

阮狂抿唇:“干嘛?”

萧璋执声音又低了些:“头疼。”

“头疼?”阮狂站直身子,“厉害吗?我叫方也过来看看!”

“唔……”

萧璋执抓着他的手倏地握紧,眼神失焦,嘴里念叨着:“方也?方也?”

“对,”阮狂扶着他肩膀说,“这时候就别吃醋了。”

“唔——”萧璋执紧紧闭上眼,手掌死死摁住脑袋,“方野……方正……”

“不是那个方野。”阮狂知道他说的人,是方正的弟弟方野,他记得比萧璋执还小一岁,“箫璋执,看着我,别想了!”

萧璋执看向他,睫毛颤抖,豆大的汗珠往下落,嘴唇都被咬出了血,身体摇摇晃晃。

阮狂忙扶住他,萧璋执撞进他怀里,整个人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

“萧璋执!”

阮狂一阵心慌,眼见他昏迷,忙把他扶进屋放在沙发上。

萧璋执即使昏过去了也一直拽着他不肯松手。

阮狂心下着急,又怕伤着他,费劲地捞过不远处的手机给方也打电话。

“庸医!关键时刻怎么不接电话!”

“小阮哥哥,你在吗?”小卖部的方向传来一道声音。

阮狂抓住救命稻草,忙回应:“孙静安?”

“小阮哥哥,是我!我来找你玩啦——”孙静安喊道。

阮狂扯着嗓子喊:“快进来!玻璃柜后有个小门!”

孙静安欢喜地跑进来:“小阮哥哥!我来找你……小阮哥哥,这个大哥哥怎么了?”

阮狂按下焦急,尽量平静地说道:“孙静安。”

“到!”小孩挺起胸脯,表情严肃。

“这位哥哥生病了,方医生的电话打不通,我需要你去把他带过来,能做到吗?”阮狂按上他肩膀。

“能!小阮哥哥你等我!”小朋友责任感涌现,转头就跑。

“等下!”阮狂喊住他,“这个时候,方医生可能会出诊,要是不在诊所,你就去敬老院找他,敬老院在……”

“小阮哥哥,我知道敬老院在哪,你放心!我一定带方医生回来救大哥哥!”

“好孩子!”

皮猴子冲了出去,阮狂稍松了口气,低声哄着萧璋执:“萧璋执,能听见么?先松开,你嘴唇都裂了,我给你拿点水润润。”

萧璋执无意识地动了下,却把他的手攥得更紧。

阮狂用指腹轻柔地拭去嘴唇上的血渍,低声喊:“萧璋执?箫少?”

萧璋执眼皮动了下,阮狂凑过去:“萧少?”

萧璋执睁开眼,张了张嘴,阮狂凑过去,听见他喊:“阮、框。”

“你叫我什么?”阮狂沉下声。

“小阮?”

“小阮哥哥,我把人方医生带来了!”

一大一小两人冲进来,阮狂才回过神。

方也打量着他脸色:“怎么回事?你也不舒服?”

阮狂摇头:“我没事,他头疼得昏过去了,你看看。”

“好。”方也朝后使了个眼色。

阮狂勉强笑了下:“小安,今天谢谢你,你先回去。”

小孩儿重重点头,还留下家里座机号:“小阮哥哥你需要帮忙就打我电话!”

“好。”

方也检查了一番问:“之前开的安神药没吃?”

阮狂回:“我看他每天都吃。”

不对,阮狂想起这人每回吃药都背过身,走到窗边的绿植旁,他把表面的泥土拨开,果然看见好几颗药。

“嘶,这混蛋!”

方也走过来,笑道:“看来你这老公不仅怕打针,还怕吃药。”

“老婆……”

阮狂听见声音回头,搬着盆栽走过去,重重放在地上。

萧璋执眼神躲闪。

方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小肖,你惨咯——”

“关你什么事!”萧璋执甩过去一个眼刀。

方也举起双手:“行,你们自己解决家事,我走,行吧——”

他打开医药箱又留下一瓶安神药:“该吃还是得吃。”

“方也。”阮狂追出去,“他刚才好像有点想起来的迹象,不吃这个药是不是可以刺激……”

“不可以!”方也打断他,“命重要还是记忆重要?他刚才都昏死过去了!”

阮狂没再吭声,将人送出门。

短暂回来的箫大少让他心神大乱,即使不想承认,当方也说出不可以的时候,他确实松了口气。

他有些贪恋这样的萧璋执——留在他身边,心里眼里只有他的萧璋执,可以不用去担那么多责任的萧璋执。

阮狂,你真自私。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屋里的人挣扎着站起身,阮狂听见了,但是没回头。

萧璋执握住他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嘴边轻轻吹着:“老婆,你别掐自己,我会心疼。”

阮狂垂眸看着他的头顶,萧璋执的头发偏棕、微卷,有两个旋儿,他第一回发现的时候,还稀奇地看了会,脱口而出:“这旋儿是跟着心眼长的么?”

萧大少当时也没生气,还顺着他的话认下了。

阮狂心道人后的萧璋执和人前差别确实大,人前说一不二,人后还挺能开得起玩笑。

谁知萧璋执嘴角一勾:“你不知道?你也有两个?”

“萧璋执,我有几个旋儿?”阮狂忽然问。

“两个。”萧璋执没思考就答了。

阮狂眸色一紧,抽出手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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