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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hapter.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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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隐看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身体,瞬间来了气:“身体又不是钢铁做的,逞什么强?能起得来不?”

“起不来。”

易隐挽着身子,握住他手臂,用力把他拉起来。

怕言靖难受,易隐说:“你要是承受不住,就靠着我。”

“行。”

出了小区,易隐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们足够幸运,在人流漫漶的点,有一辆空车而来。

易隐打开车门,扶着言靖进了车内。

“很难受吗?”

到了医院,酒精刺激到胃了,开了输液的单子。

易隐付了钱,又扶着言靖去到输液地点。

因为只是简单输液,易隐没给他安排单独房间。

所幸输液的人不多,还有多余的病床。

护士给言靖扎了针。

易隐问:“你怎么会被酒精刺激到胃了?”

“言沁出差了,所以我去谈了单。”

“哦。”

之后俩人安静下来。

言靖问:“能去帮我个忙不?”

“嗯。”

“给我垫个枕头。”

易隐站在言靖左边整理好后,她俯下身越过言靖,想摆弄好另一边。

就在这时,言靖突然毫无征状地仰头。

那一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了。

她无比确认到自己的唇擦拭过柔软、温热的东西。

言靖的嘴角。

触碰到了她的嘴唇。

尽管急促短暂,易隐脑袋空白一片。

一秒。

两秒。

第三秒时,易隐猛地起身,她不敢与言靖相视,眼神躲躲藏藏的。

不然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毕竟一个屋檐下,这样她们相处才能自在些。

易隐胡乱找了个理由:“我去一趟卫生间。”

言靖散漫地说:“两次了,给个解释。”

“什么?”易隐没听懂他的意思,问,“什么两次了?”

言靖挑了眉,像是吊人胃口似的,久久不说一句话,让易隐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急得易隐出了声:“什么?”

言靖慢条斯理,仿佛终于得住了机会:“你第二次占我便宜。”

“什么?”易隐不信,她都没有印象,“我什么时候做过的?”

“喝酒那次。”

“……”

俩人视线平视,言靖神色松散,非常有耐心等着易隐的解释。

好半晌。

易隐才有了反应,她打量着言靖,企图想从他身上寻找一丝骗她的蛛丝马迹。

可惜了,言靖一点都不心虚。

“有吗?我不记得了。”易隐试图狡辩,“你会不会记错人了?”

“我记错人了?还是你把我当傻子?”言靖气笑了,“做人要有点担当,成不?”

“那我亲你哪儿了?”

言靖抬手,指了指自己脸颊。

“……”

若是言靖指自己的嘴唇,她还能反驳一二来,可他指着自己脸颊,易隐瞬间像漏气的气球,她干巴巴地眨着眼。

言靖问:“想起了?”

易隐如实说:“没有。”

“行,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我也不是小气的人。”

言靖此刻的宽宏大量、善解人意,衬得她像吃饱后不负责的恶人。

“我没有想撇清这事,我只是没有想起。”

这话一出,场面徒然一滞,言靖眯起双眼。

“……”

易隐别开视线,心跳加快不少。

她在说什么?

易隐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不就在告诉当初她高中亲言靖的事了吗?

“易隐,”言靖盯着她的眼睛,“你不记得了,为什么要承认?”

斟酌了好一会儿,易隐才说:“你不是说我对你图谋不轨?酒后壮胆,可能、可能我真做出了出格的事。”

言靖:“不是极其肯定自个儿是正经人?”

“不是。”

“嗯?”

易隐艰难地开口:“其实我骗你的,我不是正经人,我这个挺不正经的,你要小心点。”

“……”

“噢,”言靖恍然大悟,“所以一直以来,你都对我图谋不轨?”

“没错。”易隐点了点头,“你最好晚上多穿点,然后房间门记得反锁,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言靖眼睫动了动,言语似是在确认什么:“我岂不是危险了?”

“也可以这样理解。”

“行吧。”

“?”

行吧?

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破罐子破摔了?

易隐:“你不害怕?”

“我害怕有什么用?”

言靖云淡风轻,全然无可奈何的态度,让易隐觉得他自己挺对不起自己长得野气的容貌。

“还有用的,你力气比我大。”

言外之意:我对你做出不好的事来,你可以阻止。

“白天还可以防着,”言靖挑眉,顿了几秒,懒洋洋地补充,“晚上不一样了。”

“……”

易隐提醒他:“你可以锁门。”

“你对我有企图,想做什么更过分的事,也可以利用工具撬门。”

“……”

没法聊了,她真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给自己安上不是正经人的商标,更没想到言靖会十分确认了她的标签。

还让言靖话里话外都在表达,她想行图谋不轨之事时,可以想出更多办法。

要不是易隐肚子叫了,她们或许还在议论不正经的事儿。

好不容结束了输液,她们打车回家。

只是,言靖离她有些远,颇有一种挨她近就会遭殃。

易隐来了恶趣。

反正,她都自己承认了那个标签。

她故意朝着位置中间坐,离言靖一个拳头的距离,然后装作不知情的靠在椅背上。

司机是一位四十左右的男性,他通过后视镜看去,被她们逗笑了,然后说:“小年轻的感情就是好,我和我老婆年轻也是这样。”

听到这话,易隐瞪大了眼,她否认道:“叔叔,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司机:“小伙子,加把努力啊。”

“……”

好在路程很短,不用聊很多,她们就到了小区门口。

接下来的几天,言靖倒也没有什么变化,房间的门还是虚着,甚至那缝隙还有些变大了。

怪怪的,上次直白地说了出来,言靖变本加厉起来。

所以,言靖在勾引她吗?

还是她真的被洗脑了,她在医院说的话都是她真心话,不是用来欺骗言靖的?

应该……

她也不清楚,再多观察观察一段时间。

等易隐换好家居服出来时,言靖正端菜。

“帮个忙?”

又帮忙?

出了那档子事后,易隐有点防备,但好像拒绝不了,因为他做菜了,而她的胃被养挺好的:“你说。”

“去我房间拿手机给我。”

“好的。”

易隐进到言靖卧室,干净整洁,她去到床头柜拿起他手机。

忽然她看到了立着的黑色相框。

她蹲下身来近距离观察。

可让她整个人如遭雷打在自己身上。

一张单人照。

是她自己。

易隐颤抖拿起相框,她注意到相框边缘有些磨损,显而易见是经常被人拿起过。

照片里的她站在雪地上,戴着头盔,护目镜搁在头上,所以眼眶红红的,发丝从间隙里漏了出来,随着风凌乱着飘扬。

好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

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拍下过。

这是她大二那年寒假,谭文说想要去滑雪,易隐不是住校就是出去兼职,所以便陪着谭文去了滑雪场。

被记录的这刻,易隐记得谭文去了卫生间,她就在原地等着。

那天的人少。

所以言靖什么时来的?

易隐的心脏狂跳动着,手中的相框发烫。

有两年多了吧。

“易隐,”言靖喊着,“出来吃饭。”

易隐整理好情绪出了房门。

饭桌上,易隐只吃了点菜就放下碗。

言靖抬眸:“不好吃?”

“没有,我今天没太大胃口。”

因为她想迫不及待地确认一件事。

回到卧室后,易隐找到谭文的微信:【你还记得我们大二那会儿去滑雪的事儿吗?】

谭文:【记得,怎么了?】

易隐:【有没有人找过你?】

过了会,谭文回复:【有。】

谭文:【是一个男同学,忘了叫啥,他跟我要了攻略,我就给了他。怎么了?】

朋友圈。

易隐连忙进入谭文的朋友。

很多,都是她的日常分享。

尤其是这五年的朋友圈更多。

易隐极其有耐心,她一条一条地翻着。

只要她和谭文一起,都会有记录她的痕迹。

易隐想到她们重逢后,言靖什么也不问,就点了她喜欢吃的食物。

当初还以为凑巧。

可世间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啊。

是有人用心地、认认真真地记录下来。

只是她太笨了,到现在才发现。

易隐眨着眼,鼻头发酸,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言靖好讨厌呀。

她不必用一段时间确认了,是她对言靖图谋不轨。

所以,她要重新追回言靖。

易隐退出谭文的朋友圈,发了消息给她:【我想谈恋爱了。】

谭文:【嗯?】

谭文:【和谁?】

谭文:【言靖?】

谭文:【真的假的?】

易隐:【嗯,我想和言靖谈恋爱。】

谭文:【你们现在是?】

易隐:【室友关系。】

谭文:【所以你想追他?】

没等易隐发消息,谭文打了视频电话过来,易隐带着蓝牙,才接她的视频。

果不其然,谭文情绪激动:“隐隐,你是日久生情吗?”

“应该不算吧。”易隐说,“以前也喜欢他的。”

也不是以前,是她一直都喜欢言靖的,只不过是她亲手断了她们的关系。

回到余市后,她没有把握能让言靖对她念念不忘。

所以,一直不敢去挽回。

谭文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你们以前在一起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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