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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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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介的眼睛飞快地扫了一眼屋里,“他们俩,”他难得地叹了口气,又捏了捏眉心才道,“白文虽然比绪美小一岁,但因着辈分大,一直以长辈自居,你也看到了,绪美就算是对着启介也没有什么对长辈的尊敬之心,所以白文跟她一直都很别扭,这几天就更严重。”“为什么是这几天?”千代有点不理解似的歪了歪脑袋,

“…”凉介看了千代一眼,他眼底那些情绪有些过于复杂,又过于地莫名,她完全看不明白,好在凉介还会解释,“因为今天你跟拓海过来补课,所以绪美跟白文便聊到你改志愿的事情。”“呃……然后…?”“昨天绪美跟你提的那件事,就也跟白文拿出来讲了。”凉介的用词很克制,但千代大概是能明白的,虽然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她确实清楚绪美对她是有点朋友间的独占欲的,而正好,白文也是,他们叔侄两个确实是流着相同血液的亲人,性格上的缺点几乎不相上下,所以绪美跟白文提这个事情,不仅是故意的,而且想来其间还有些她自己的添油加醋的描述,千代的大拇指搓了搓下巴,顺着凉介的话往下捋,

“所以白文觉得不合适?然后绪美不听他的,所以吵起来了?”凉介的视线上移看了看天,颇有些无奈地叉着腰,摇头道,“差不多,白文不喜欢绪美这样,说是太麻烦你。但是绪美觉得你如果不愿意的话,自己会提,他在旁边横加指责就是多管闲事。”“…唔,明白了。”千代此时才总算明白刚才凉介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虽然全程都不知情,但确实,她就是这场莫名其妙的争吵的导火索,千代学着凉介的样子,揉了揉紧皱的眉心笑了一声,虽然有些莫名,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她跟白文那次在动物园内的不欢而散,而她后面便接着落水,又加上眼睛受伤的事情,紧跟着又是拓海的比赛连着一场病,这一连串的意外,导致她确实很久没有跟白文正常地单独地讲过话了,这种微妙的距离感,让她感觉白文并不至于为了这种事与绪美吵得这么厉害,也让她隐约察觉,这场争吵可能不止是凉介讲述的内容,或者,表象跟真实本就是一场纠缠不清的罗生门。

“凉哥!”绪美拉开门探出个脑袋,脸上带着点夸张的嬉笑表情,“我的卷子放你电脑上了,你们在讲什么?”她的眼里看不出什么笑意,千代跟凉介交换了个眼神才打起哈哈道,“当然是说你了,突然跟白文吵得这么火大,我当然担心。”千代伸手隔开拉门,把绪美搂着拉了出来,牵着她往院子里的花丛走过去,凉介则心领神会地转身回了房间,

“凉哥反正都告诉你了,还有什么好问的。”绪美显然是还没消气,重重地踢了一脚草丛里的石子,“他说你什么了,给你气成这样?”千代搓了搓她的胳膊,很是亲昵,但绪美没理她,反而挣了挣,好在千代抓得紧,越发哀求得紧了,“哎呀,我的好姐姐,别这样,说嘛,求你啦!”千代拧次着身体,在绪美的肩头蹭了蹭,不知是她的情绪累积到了极点还是千代的祈求真的有用,绪美面对着枝繁叶茂的红枫,下意识地拽了一把,抓了满手的碎叶子,又重重地甩到花丛里,她怒视着院墙,

“我只是不明白他怎么总是那么死板,总是摆一副长辈的架子,明明他比我还小一岁,凭什么就能用那种自大的态度跟我说话,明明是他跟你之间的进展不顺利,为什么要迁怒到我身上?我做错什么了?你都没说什么,凭什么到我这里,他就能那样理所当然地说教,什么不应该这样做,应该那样做,他跟你的关系有亲近到,可以替你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千代没有说话,这种时刻可能也并不需要她说什么,只要能够安静地等着绪美发泄完自己的怒意就好了,但下一秒绪美就转过脸来,看向了千代,“而且你都那么明确地说了不喜欢他,他还是这样以你的骑士自居,事事维护,你难道就不觉得困扰吗?”她的眼里映着客厅里的光,越发显得满眼怒火灼灼,倒是让千代想起之前看到的桐谷京,这姑侄俩发起火来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嗯…困扰倒是,暂时没有。但确实,你说得对,白文跟我之间有些没有解决的问题,”千代谨慎地斟酌着用词,只是话没说完,“我说你啊,”绪美立刻被她这样温吞的态度激怒了,她愤愤地打断千代,“所以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那里支支吾吾,你也这样含糊其辞,你们之间有什么说不得的秘密吗?是因为确实他跟你有这么亲近,还是因为你终于发现我对你来说没有用处,这时候又打算靠近白文了?”这样的指控实在是严重,这是对千代人格的质疑,她在听到这话的瞬间便将绪美推开了,千代立刻沉下脸瞪视着绪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一点争吵就联想到这么多漫无边际的事情的,但我跟白文之间的问题,之所以没跟你明确的给过解释,是因为这跟你实在是不相干。白文如果对你有什么冒犯,我建议你对着他讲,而不是在这里揣测我对你的心意。”

“什么叫与我不相干,白文他敢这样指责我,不就是因为他自觉已经跟你亲近到,可以代表你了吗?”被千代这样生冷地瞪着,绪美的眼里也涌起委屈的泪水,但千代的神色却并无缓和的迹象,这是非常严肃的事情,她不会因为一点泪水就动摇的,

“白文说的那些话,到底代表了谁的想法,你但凡稍稍能够回想起之前我对你千分之一的用心,就不该这样误会我。至于你现在的这份委屈,是希望我替你去出气,责骂白文一通吗?”“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千代罕见的尖锐情绪让绪美一时愣住了,她又圆又大的眼睛呆呆地看向千代,“我只是,”她想不出什么辩解的话,只能咬着嘴唇喃喃,千代看着她冷笑起来,

“我以为在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稍微也能够理解我一点,但现在看来,对于你来说,我跟那些围在你身边,想要从你身上攫取利益的‘朋友’似乎并无不同,甚至我在你眼里似乎比他们还要更坏一些,因为他们只是纯粹地想要好处,而我却欺骗了你的感情,你是这样想的,对吗?”

“我不是!”绪美的声音猛地抬高,她双眼圆睁,毫无焦点地在千代冷漠的脸上扫视着,显得很是慌乱的样子,她语无伦次地辩驳道,“我,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你现在跟白文之间,”“我跟白文之间的秘密让你感觉自己被排斥了,感觉他与我更亲近,在你眼里,是因为我能够从他那里获得更好更多的东西,才疏远了你。”千代深深吸了口气,脸色铁青,越发气恼起来,“我刚才说的这些结论,但凡有一个字是真实发生的,我都不会这么恼火。如果我真的做出了这些行为,那你大可以对我生气,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可是没有。你全凭自己的猜想就在心里任意地贬损我,我不会接受你这样的指责的!”千代的声音很严厉,又背对着客厅的光线,便显得她的脸色越发沉郁,绪美还是第一次直面情绪这样激烈的千代,她脸上终于收敛了那些放肆的恼怒,反而有些畏惧似的后退了半步,千代又叹了口气,柔声道,“你这样地胡乱揣测我,不仅是看低了我,看低了白文,也看低了你自己,你跟我那些要好的时间,都被你自己一口气全否定了。可你不是那种会看错人的笨蛋,我想我也不是那种会为了一点身外利益就肆意伤害朋友的混账吧。”

这样一急一缓地推拉,总算是让绪美的情绪也稍稍平静了些,千代也并不是真的想责怪她,这不过是孩子的气话罢了,她还不至于都听进去,她又往前进了半步牵住绪美的手,轻轻拍了拍,

“我不知道你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情,会让你有这些,奇怪的想法。我们不是昨天还在一起那么开心地吃过饭吗?因为你不曾跟我谈过,所以我暂时还不太能够理解这一切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如果如果你愿意讲,我也愿意做那个认真的听众。”千代微微垂下头看向绪美柔声道,

而天上被厚重云彩遮挡的月亮在此时才显露出了一角朦胧,细微而幽蓝的月光静谧地洒向院子,一如千代此时看向绪美的眼神,温和而柔软,“对不起,千代。”绪美积累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决堤的破口,她扑进了千代怀里,“对不起,千代!”绪美的眼泪如同夏日的暴雨,飞快地将千代的衣襟浸得湿透,“哇!我,我其实真的不想,我不想的!”她的声音哽咽得不清不楚,“是白文,都怪白文那个大混蛋!”她大哭着搂住千代,像是这样就能将心里的委屈全都倾吐出来一般,但千代身后此时却响起了玻璃门滑动的声音,

“桐谷绪美!”正是被绪美称作混蛋的白文的声音,那一声暴喝里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怒意,绪美在千代的怀里都忍不住怕得双肩一颤,千代也从来没有见过桐谷白文如此暴怒的样子,在绪美身后轻轻拍打的手也跟着停了一瞬,而白文则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将千代怀里的绪美扯到一边,他一米八几的个头在此时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那低沉的声音也加剧了这种恐怖,使得绪美原本想要争辩的动作也因着被他高高拉起的胳膊而偃旗息鼓,

“……白文,你,有话好好说,”千代看着白文额头上高高鼓起的青筋,一时也有些紧张,忍不住扫了一眼屋里,好在小野跟拓海的视线都已经转了过来,若真有什么事情,他们两个应该按得住白文吧,但她的担心有些多余,白文看着她脸上的紧张神情,一甩手松开了明显有些心虚的绪美,重重地将她推到了门的另一边,

“你先进屋,我跟千代有话说。”命令的语气跟隐含的怒意都让绪美不敢再多说什么,“嗯,绪美你先进屋,我一会儿来找你。”千代安抚似的对绪美点了点头,又皱起眉头看向白文,不赞同地瞪着他,但白文却并不理会,只棱着眼一直盯住绪美,眼见着她擦着眼泪回了房间,他才忍不住转回脸来,对着千代长叹一声,

“…这丫头实在是不成体统。”他这话说得也很不成体统,绪美比他还大一岁呢,在这里充什么大辈儿,但千代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说话,

白文背着手,小老头一般走到院墙边的月季花丛旁,勾着头去看那几株花苞,纤细的花枝被花头坠着,在模糊的月色下颤巍巍地摇晃,“抱歉把你又卷进来了。其实我们并不是因为你才吵起来的。”白文叹了口气转回身来看向千代,她也沉默地回望着,月色下的两个人,就那么彼此对视着,她看着白文高大的身形,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他们俩第一次见面也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情,怎么瞧着竟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气质与样貌好像都不太一样了,她好像还真没有在这样的距离下,这样地看过他,毕竟,千代想了想,从来这个家伙,都是一股热情地向她跑来的,要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还真是挺少见的一副场景。

萨摩耶?她看着白文身上的白色卫衣,抿了抿唇,又或者是金毛吧,她的视线上移到了白文有点长的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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