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婚纱和西装被完好无损地摆在了沙发，

被淋湿的头发贴着皮肤，袁令冬将自己的手和徐明湖的放在一起比较，现在两人左手无名指上各戴上了一枚戒指。

“好看吧。”袁令冬没有露出夸张的笑容，反倒是眼睛的笑意随着上扬的眼尾，像蜂蜜从罐子里缓慢又厚重地流出来。

“当然好看啊。”徐明湖贴着她的脖子，嘴唇在那里不停歇地触碰。

徐明湖眼睫被水汽打湿，心疼地不敢去对标彼此的真心。

怎么会有这么傻乎乎的姑娘，好像一点不怕受伤，抱着决然而笃定的勇气去搭建只存在三天的童话世界。

“袁令冬，等等我吧。”徐明湖自嘲痴人说梦，甚至试图开始用物质的重量去填补真心的价值，“以后，我肯定给你换更漂亮的婚纱、鞋子、戒指。”

袁令冬垂眸，抿了抿唇，语气轻松地说：“那珍珠我也要换更大颗。”

“我保证。”徐明湖轻轻撞了下她的头。

251.

水面浮动的泡沫遮住了锁骨下的起伏。

自然也包括水下的其他动作。

袁令冬躺靠在徐明湖怀里，腰腹下承受着轻轻重重的试探。袁令冬咬着唇，在某次触碰下唇肉被松开，屈起的膝盖划破了水面的平静。

黑长的头发遮住了大片的肌肤，袁令冬此刻正用无助的眼神看向他。

徐明湖挑开颈后的部分，随后衔咬住，牙齿磨着那一块，口腔的热气在灼烧。

袁令冬感到心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泡沫，奇异又难言的微妙感觉占据着大脑。

不知过了多久，徐明湖终于松开，盯着袁令冬颈后新出现的标记，浅浅的、微微泛红，只可惜他的确没用力，用不了多久就消掉了。

徐明湖用了手段勾起她的欲望，之后不管不顾地一直在加码，而不负责纾解。袁令冬手臂绕后勾住他的脖子，让他俯首与她接吻。

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很快，袁令冬的胳膊就酸胀地放下。袁令冬恍惚间就和他面对面，而此时的水位无法遮挡长发下的起伏。

袁令冬的羞耻心已经用尽了，不再看他，而徐明湖则是站起来踏出浴缸，打开淋浴的开关，确认好水温后，袁令冬被捞着腿弯出水。

水流顺着身体的曲线下滑。徐明湖替她仔细清洗掉身上的泡沫。头发也不例外，清洗干净后用手腕上的皮筋扎成个低马尾。

之后替她裹上浴巾、擦干头发，仿佛刚才和袁令冬一起泡澡的人不是他。

袁令冬皮肤泛着红，耳朵也不例外。

徐明湖揉了揉她的耳朵，想起这一天发生的所有，“袁令冬，你有没有想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呢？”

一则消息，两人搭乘同一班飞机来到这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举行婚礼，如梦似幻般的，可等三天一到，他们又要重新回到阳琅，分开。

实在是没必要做到这一步。

袁令冬没有回答，而是认真地看着他，看他的额头、眉眼、鼻梁、嘴唇、下巴，数他脸上究竟有几个浅褐色的痣，一遍遍地用眼神去描摹他的画像。

想记住、又想忘记。

袁令冬靠近他，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和之前许多次的主动一样，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个吻。直到她尝到咸涩的味道才停下。

“我之前亲你，你都是笑着的。”袁令冬抹掉他脸上的泪痕，逆着眼泪的流向与他对望。

眼泪顺着徐明湖眨眼的动作掉落，“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