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阳琅到了冬天，气候就变得格外干燥，但并不妨碍袁令冬要出门跑业务。

成天暴露在干冷的空气中，吹着凛冽刺骨的寒风，皮肤都没有之前那么润了。

袁令冬和徐明湖约定俗成，在周六周日没有意外的情况下，两人就一起过上比纯净水还纯的同居生活。

徐明湖被她禁锢在沙发，因为陌生的体验而全身紧绷着。

袁令冬用指腹蘸取适量的眼霜均匀地点涂在他的眼睑处，不满他紧闭着的眼，又说了一次：“放松。”

徐明湖认为自己在这种完全陌生的体验中没有崩表情，已经算是表现得不错了，殊不知自己已经将眼角原本没有的细纹给硬生生挤了出来，徐明湖犹豫地提议：“要不，还是不弄了？”

“你想几十年后比我老得快吗？”

袁令冬神情专注地继续手里的动作，甚至一度想用手将他眼角挤出的褶皱撑平。

“那不是挺好的。”徐明湖完全没当回事儿，因为闭着眼看不到袁令冬的脸色，所以开始肆无忌惮地大放厥词，“有种饱经沧桑的成熟气质。”

袁令冬听得想扇他，不过忍不住了。

给徐明湖抹眼霜，比她第一次给自己戴隐形眼镜还费劲。

一抹完，袁令冬立刻从他身上起来，盘腿坐到旁边，抽了张湿巾擦了擦手，然后在她和徐明湖手背各挤了一豆的护手霜。

“自己搓搓。”

徐明湖手法粗糙，不过胜在细致，边搓边和她开玩笑，“姐姐，你不觉得你在把我往细皮嫩肉的方向上养吗？”

“我乐意。”袁令冬睨了他一眼，“至少现在，我不要找一个毛孔粗大、皮肤暗沉的大老粗。”

和这两个形容词完全不相关的徐明湖：……

193.

到了年底，公司的事务陡然增多，袁令冬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渐渐的，周六周日徐明湖尽管会来公寓，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从早到晚一个人待着，公寓的静音效果比图书馆还好。

有几次，袁令冬到家已经是十一二点了，抱了抱他，之后就是倒在床上或是沙发上一动不动喘息。

徐明湖煮了点好消化的夜宵在锅里，他蹲在床边，心疼地抚摸袁令冬的鬓角，“先洗澡，还是先吃点东西？”

“不想动。”袁令冬脸埋进被子里，一字一顿地说。

徐明湖拿她没办法，“要不直接睡觉？”

“没洗澡会臭。”袁令冬转过头，表达自己的嫌弃。

徐明湖装模作样凑近了嗅嗅，动作极为夸张，得出结论，“香香的。”

袁令冬被讨好的话乐得笑出声，不好意思地搡他，“好好说话。”

徐明湖从衣柜里拿出袁令冬的睡衣睡裤，将人一把扛到浴室，一锤定音：“那就不纠结，先洗澡。”

袁令冬气得锤了他的背两下，“你好烦。”

徐明湖扶着她身后，将人舒舒服服地放下地，趁她不注意吻了下她的唇，又交代道：“别泡澡，防止睡着，天气冷，洗完赶紧出来。”

袁令冬没好气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