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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教授与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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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的咒语教学并不能让赫奇帕奇们顿悟真理,走上人生巅峰。

波莉在几次尝试后成功发出了‘理想状态的’生火咒;塞德里克紧随其后;梅根·琼斯努力了,但她的火苗忽大忽小,很不稳定;奥利弗·里弗斯则更糟。

可怜的奥利弗,灰发男孩似乎没办法同时运行嘴巴和大脑,做不到在念咒时调动意志和想象,几次失败后,他试图用嗓门弥补,最后在近似曼德拉草尖叫的音量下直接喷出了一把火,把课桌连同课本烧了个干净。

在一众小獾们的哀求下,弗利维没扣赫奇帕奇的分数,而是单独给他布置了一千五百字的生火咒原理论文——奥利弗当场发出了惊恐的抽气声,他或许更愿意被扣分。

“说起来简单,做到很难,”尼法朵拉·唐克斯窝在长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天花板上抛抱枕,似乎在尝试能不能碰到休息室最高处,“能将咒语理解清楚,以正确的形式‘复现’已经很不容易了,加入个人意志?这太难了。”

但,她随后肯定了意志和想象的重要性。六年级的学生正在学习幻影移形,无论来自魔法部的官员如何耳提面命,恨不得把‘专心’和‘想象’凿进学生光滑的大脑皮层上,每堂课依然会多出一些缺斤少两的学生。

“我只是走了个神,就丢掉了左耳朵,”她心有余悸地抖了抖,“梅林啊,那可真够疼的。”

“只是一只耳朵,往好处想,至少没有丢掉脑袋或者腿,也没有被传送到石头里。”我安慰她,“我听说过有成年巫师在幻影移形的时候突然想要更换目的地,上下半身直接分离,一半在原地,一半出现在伦敦市中心。”

尼法朵拉·唐克斯的头发炸成火焰色,看起来丝毫没有被安慰到。

苏菲·罗珀则在另一边的小沙发里,一边保养自己的球棒,一边唉声叹气,说她拿出了自己在魁地奇比赛时的专注和努力,好歹学会了召唤咒,但是变形术实践反而更差劲了。

我请她现场展示。

击球手对摆在角落的南瓜用了一个完美的召唤咒,南瓜应声飞来、乖乖落在她手上。信心大增的击球手再次念诵咒语,意图把南瓜变成一个抱枕,而南瓜没有听她的指挥,自顾自变成了一个具有南瓜外形和抱枕手感的游走球,在休息室里横冲直撞。

南瓜抱枕游走球力量惊人,所到之处哀鸿遍野,碰乱了高年级的课本和论文,打翻了低年级的巫师棋棋盘,撞碎了甜点桌上的花瓶和南瓜派——波莉躲在沙发夹角惊呼,难道这就是同类相吸吗——逗得苏菲哈哈大笑,然后在加布里埃尔的咆哮中灰溜溜地抡起球棒,一拍子打烂了疯狂南瓜。

球棒打中南瓜时,加布里埃尔面露绝望,不忍目睹南瓜爆开的惨状……幸好,在此之前斯特宾斯掏空了它,准备做成他的万圣节装备,所以没有爆出难以收拾的汁水或软馅。

苏菲甩掉头发上的南瓜皮,承诺会去猎场看守海格那里给斯特宾斯挑一个更大的南瓜,人刚准备蹿出去兑现诺言,又被加布里埃尔一把拽回来收拾残局。

看戏起哄的魁地奇球员们纷纷加入——把想要帮忙的低年级们劝到了一边,但是加布里埃尔的表情还是很不好看。金发高个子阴着一张脸,对沙发念诵清洁咒。南瓜上残留的汁水渗进了沙发巾里,屡试屡败后,男巫不得不承认,今天,这张赫奇帕奇黄的沙发巾的归宿是洗衣房。

“加布里,你清醒一点,”男学生主席,七年级的里德·塞德博特姆十分无语,“这些东西每周都会换,提前两天洗掉它不会耽误你拿学院杯。”

五年级的男巫仍然十分失落。我走上前拍拍他的手背,在他疑惑的视线里抽出手帕,将它变成了一张绣着赫奇帕奇院徽的黄色毛巾挂毯。

里德:“格林德沃,你就宠他吧。”

“哇哦。”加布里埃尔不理他。青年先是低头打量毛毯,又转动眼珠盯着我,不动了,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格林德沃,你在安慰我吗?”

“加布里,这可不是安慰,是贿赂。”我又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拿走,“万圣节记得为我准备糖果,要比其他人都多。”

里德从喉咙里发出了怪音。

“闭嘴吧里德,我知道你是在嫉妒,”加布里埃尔立马心情转朗——或许有点太朗了?我感受到他脑袋里洋溢的情绪,愉悦得像是喝了蜂蜜酒。他接过挂毯,弯腰把视线拉到和我平齐的高度,一只手撑着腿,脸凑得很近。

“你喜欢什么味道的糖?”他声音很轻。

“只要不是怪味或者太甜的,我都喜欢。”我想了想,“可以放一点薄荷味的吗?”

“喜欢薄荷?那柠檬可以吗?”他夹住毛毯,腾出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硬铁盒,“张开手。”

里德咳嗽:“加布里,那不是上周在霍格莫德你说适合约会——”

他说不下去了,加布里埃尔朝他甩了一个咧嘴呼啦啦。

在里德持续性的大笑中,青年男巫往我手掌里倒了两颗硬糖,捏走一颗扔进自己嘴巴,“尝尝?霍格莫德的新品,喜欢的话也可以放进你的糖果袋里。”

好吃,嘴里会留下很好闻的柠檬味道,我如实反馈,加布里埃尔听完后抹了把脸,跟我说下周有赫奇帕奇训练赛,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看。

我瞥了眼旁边朝我猛猛点头的塞德里克和波莉,回复他,可以,要再加两个人。

加布里埃尔同意了。

里德笑得更大声了。

隔几天,加布里埃尔的室友告诉我,他把挂毯系在了床幔里侧。

我把趣事讲给斯内普教授听,爆炸南瓜、打扫卫生、毛巾挂毯、柠檬糖果、魁地奇训练赛,这些快乐像是呼出的废气一样迅速从他身体里流走,只留下他感兴趣的部分。

“巫师本人的意志,哼。”他停下给作业画‘P’的恶行,“或许你该反思你的传教内容是否过于晦涩。”

我歪头看他,手里处理魔药材料的动作不停,“教授认为我的话很难理解吗?”

“你试图让一群榆木脑袋开窍——但我要告诉你,如果你强行打开,只会发现他们脑袋里是空心的。”他讲了个刻薄的冷笑话,“咒语之所以能够被记录下来写进课本,一代接一代学习,就是因为咒语可以直接以特定的方式调动魔力,代替巫师意志和想象的影响,花最小的力气达成最精确的结果。”

“有趣的思路……的确,自创魔咒通常代表着不稳定、难度大、魔力消耗高;通用咒语经过一代又一代改良,确实能够以最小的支点达成最好的结果。”我有了新的疑惑,“但这不是因小失大吗?仅仅掌握咒语,而不是咒语背后的魔力本质——就好比满足于使用公式,而不去探寻公式背后的真理?”

难道这就是百年后巫师这么差劲的原因?忽视魔法本身,不再追求真理与神秘?

如果巫师们学会了控制魔力,必然能让巫师界再次伟大,make Magic great again。

“……且不说学校里这群熬制魔药时能把五个步骤试出一百二十种解法的笨蛋,有些成年巫师毕业后一辈子都用不出像样的修复咒——家里有魔法物品,外出有壁炉,传信有猫头鹰,工作中仅涉及几种特定咒语,事情由下属干,闯祸让领导担——他们能过OWL(普通巫师等级考试 )全靠考官怜悯。可惜的是,分数可以因为怜悯提高,而智商不行。”

我:“一百二十种解法?”这是怎么算出来的?

“麻瓜小学数学。”斯内普教授的嘴唇扭动着,露出一丝讥笑,“无论麻瓜还是巫师,愚蠢是大多数的可悲宿命——算术还是算术占卜,物理还是魔咒学,空间几何还是变形术,拉丁文还是古代如尼文,植物学还是草药学……连基本的语法和拼写都能一团糊涂,他们的大脑只能用来处理一些关于吃喝玩乐、猫猫狗狗、谐音笑话、漂亮异性之类的信息,思考对他们来讲太尊贵了。”

真理?神秘?对于汲汲营营、碌碌无为的庸才们,有用吗?

智慧是一种天生的馈赠,无法从知识中得来——西弗勒斯·斯内普想,没有天赋的人不需要领略更高深的魔法。

“物理?空间几何?是非巫师的魔法吗?”我兴致勃勃,“我前段时间了解了生物和化学,物理和空间几何又是什么?”

斯内普的表情变了。

“你曾说自己在麻瓜界长大——你没上过小学?没接受过巫师家庭教育,也没接受过麻瓜学校教育?”

“小学是什么?”如果是女子中学(M?dchenlyzeum),我倒是有所耳闻,可惜,格林德沃绝无可能允许我迈出家门,“但我接受过家庭教育,一些基础的拉丁语,文学,法语,算数,宗教之类的。”

“……你是从哪个沉船或者遗迹里刨出来的文物吗,格林德沃?”

“教授,我向您坦诚过的,我家里人对我的教养很有限,我的父亲宁可我没有出生,我只能靠自己。”我笑,“幸好家里的藏书足够支撑我学习语法和拼写,不然您又要生气了。”

斯莱特林的情绪变得有些阴沉,他短暂地泄露出一丝痛恨,而这份痛恨并不指向我。

“是尼可·勒梅教你的魔法吗?”

“当然不是,在魔法的道路上我另有导师——写在文件里的那位。”

“你在对角巷提过。”什么时候?哦……我亲爱的教授,连随口一句道歉能记到现在,他一定很在乎我们之间相处的时光,“是他教你的这些?咒语的使用,魔力的控制?”

“只是一点点,”感动于他的关心关爱,所以我如实回答,“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算多,他将我引上魔法的道路,为我留下了充足的知识……”

仅此而已,菲戈教授当时还要返回学校教书,更多的时间,我会和我的姑婆巴希达·巴沙特一起度过。

“……所以是你自己发现的?”他放下羽毛笔,站起身,上下打量我,态度发生了些奇怪的转变,眼神流转间似乎是将我拿起来、换了一个位置摆放,“魔咒大师——格林德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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