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吉托，长岛冰茶和草莓味的波子汽水一起摆在桌子上。

“我说，”硝子看着三个杯子，“你们两个不觉得哪里奇怪吗？”

五条悟毫无形象地往桌子一趴，难得有气无力地半伸手臂把波子汽水揽进怀里。

“当然啦，我现在也觉得不科学——好奇怪啊，明明我更好看吧，为什么杰会先有女朋友啊！虽然是禅院那种奇怪家伙。”

“啊，你这个自以为是真是没救了。”

“对晴尊重一点啊，悟！”

“谁会在意电烤箱呢？”五条悟叼起汽水吸管。

“你想在这里打一架吗？”

“停！”硝子叹了一口气，一边一个隔开俩个傻瓜同期，深感作为唯一的正常人太不容易了，哪怕被请喝酒也不得安生。

她先转头看一眼五条悟。

墨镜后的蓝眼睛茫然地一眨一眨。三岁的猫都会比十八岁的五条悟明事理。这绝对是世间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

再看夏油杰的时候，就觉得除了刘海奇怪一点以外，人真是靠谱多了。起码没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好吧，给出钱请客的人捧点场吧。

于是硝子问：“所以约会的感觉怎么样？”

***

“所以约会的感觉怎么样？”九十九由基问，“小晴，认识超久了姐姐一直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快讲快讲。”

穿西装马甲的使者给你们端上三杯酒，你在烈酒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度数较低的莫吉托。

虽然是说要说一下，但是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把不巧浮上来的碎薄荷叶吹开一点点，抿一口酒。

“一开始不太适应，认识好久，又感觉应该有一个身份上的转变？

但是真的感觉好熟悉啊，除了一起出门的目的不是工作以外，完全没有其他的感觉啊。

过一会儿就放松了。反正很狼狈的一面已经见过了。工作间途灰头土脸的时候有的是。最倒霉的一次以为已经死了，走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最后的挣扎，两个人一头一脸的不明组织，哇！”

讲到这里你情不自禁放下酒杯。

气味和触感真是难以忘怀。

当时临场跑去找汤屋，被老板当成变态杀人犯拿着烧火棍赶出来。

真的是又羞又恼，又好气又好笑。

但是最后也没办法难为人家。

夏油杰找了一处清洁无人的小溪，并且让你先处理一下。

非常难堪。

夏油杰召出好多咒灵，让它们背靠背围成一圈，自己也背过身走出去。

一直都是非常温柔体贴的人啊。

“确实会不太美妙，”冥冥拿起酒喝了一口，“有时候自己身处其间的时候反而不是特别觉得什么，但是听你这么说……按你这种心理承受能力算，全咒术界都是单身狗也不足为奇……哦，没关系，你继续讲，没有一点好玩的事情吗？”

“感觉关系变得亲密了，好多事情可以在一起做。”

“哦？”九十九挑起一边眉毛，“展开讲讲？”

“嗯。在一起感觉还挺有意思的，比如可以买两杯不同的饮料但是两个人一起喝。有的时候很想两种口味都想去尝试一下，但是其实一杯也很难自己喝完。但是杰在就可以都买。点心也是。感觉可以在一起尝试很多不同的可能性。”

“等等，你这个……”

“今天你能不能说实话，你到底几岁？”

两个人一言难尽的看着你。

“我是够合法饮酒年龄的啦！”

“不要笑，是日本的吗？”

“……其实只要再过一年多就有20岁了。”

“十八岁。”

你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一下。

“那你是怎么接上这一串小学生春游发言的？”九十九说，“耳钉很特别，不讲一下吗？”

“不是耳钉，是耳扣。说是天气凉一点打耳洞会比较好养。”

哦。但是看起来男朋友好像，迫不及待的希望有个标志宣示主权啊。

你觉得耳朵连带脸颊都烫起来，低度数的酒也让人熏熏然吗，你猜脸肯定是红了。

“好了，不要闹了，时间快到了，我要走了，不好叫老师等啦。”说着你就拿起包准备起身。

“等一等。”冥冥说。

这时候两位姐姐没有在取笑你了。

“作为认识的朋友，我很高兴你过得很好。”九十九由基难得正色说，“但是作为合作方我们希望你不会影响工作。”说完她又从正襟危坐中懒散下来。“不过是小晴的话，一定是我们多言吧哈哈哈哈哈哈。”

冥冥也向你微笑举杯。

“但是我觉得很高兴诶，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祝福。”

你端起杯子和大家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