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暴雨,但现在外面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下雨的样子。
时肆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床里,开着空调盖着棉被,盯着屏幕上的电影看。
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时肆按下暂停,接起电话,“喂”了声。
“我准备到家了,你想吃什么吗?我顺便带回去。”贺松余的声音传出,背景音很嘈杂,应该是在市场里。
“买几个柠檬片给我啃吧,”时肆没好气地说,“你随便买,我无所谓,别是特别难吃的就行。”
“好。”贺松余笑了笑。
贺松余到家的时候,时肆的电影已经看了三分之二。
听见房门被打开,时肆扭头看去,同时又按下暂停键,对来者说:“买有薯片吗?”
“有青柠味的,”贺松余走到床沿,俯身亲了亲他,把笔记本电脑放到一边,掀开棉被,打横抱起他,向客厅走去,哄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时肆全程都没挣扎,乖乖配合他的动作,又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在他脖子上用力咬了口。
贺松余任他发泄,抱着他坐在沙发上,和他面对面坐着。
时肆想起昨晚最多的就是这个姿势,顿时就想下去,但被贺松余用力框住了腰。
……和这种三天两头往健身房跑的人比不了力气。
“我想下去。”时肆说。
“嗯,”贺松余应了声,另一只手拿来那包青柠味的薯片,已经提前开好包装了,他放在好拿的位置,拿了一片递到时肆唇边,说,“先吃点东西。”
时肆张嘴咬下,吃完又推了推贺松余的肩,说:“我等会还要和人打电话说点事。”
“好,”贺松余笑了笑,又问,“昨天晚上那个男的?”
时肆真是有点无奈了,说:“那是我们组织里一个很照顾我的大哥,你别什么醋都吃好不好?”
“好,”贺松余点点头,看着他又说,“你昨天几乎一天都和他待在一起。”
时肆:“……”
“我要下去。”时肆无语地想去掰搂着自己腰的那只手。
贺松余就将他搂得更紧,又拿来片薯片喂他,说:“如果你还有精力闹,我不介意做点别的。”
好好好,又暴露本性了是吧。
时肆恶狠狠地腹诽。
“我怎么就算闹了?”时肆不服气地说,“这么坐着不舒服。”
贺松余看了他一会儿,抽了张纸擦擦手。
时肆预感不好,立刻就挣扎着要跑。
但根本没挣几下,就被捏着后脖颈,推到对方面前。
脸与脸的距离骤然拉近,时肆下意识地求饶:“小鱼哥哥……”
“嗯,哥哥在。”贺松余应声,而后便偏头吻住了他的唇。
拉扯之间,贺松余在他腰上的手向下移去。
“唔……不要……”时肆推开贺松余的脸,另一只手去抓屁股上揉着的那只,有点喘地说,“不做了,再做我今天出不了门。”
“你要出门?”贺松余不爽地问。
时肆刚要点头,突然就被托着抱了起来。
时肆惊呼一声,搂住贺松余的脖子同时说:“贺松余!”
贺松余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走进房间,用脚将门关上。
被扔上床的时候,时肆挣扎着要爬起来,但没成功。
旁边还摆着个进入待机了的电脑。
“我不想做,”时肆屈肘拦在贺松余胸前,委屈地说,“我昨天晚上都没怎么吃到饭,你就来把我带走了,今天早上也只喝了粥,我现在很饿,而且你昨晚好凶,今天也是……”
他话音刚落,外界忽而响起巨大的雷声,同时整个房间都闪了一下。
窗外不知何时布满了乌云,天也阴沉沉的。
贺松余最终还是心软了,放开了他,坐到床沿,说:“我不想你和他在一起。”
时肆松了口气,也坐起来,盘起腿,看着他的侧脸,好笑地问:“我就问你除了你自己,有谁是站在我身边能合你眼的?我跟我爸多说两句话你都会不高兴。”
“我只是讨厌一切分散你注意力的人和事,”贺松余也很不好受,说,“我真的控制不住,对不起……时间越久就会越没安全感。”
时肆叹了口气。
他知道贺松余一直这样,醋劲特别大,每次失控都是因为他,但他也不知道他要怎么给贺松余安全感,他有自己的社交圈,每次出门去哪里,去见谁,要做什么都会给贺松余报备,并且大多数时间都和贺松余一起待在公司,他不知道这个安全感该怎么给才好了。
“别道歉了,”时肆说,“要不然你先去做饭吧,我去吃薯片等你。”
贺松余没动,也没说话。
时肆就爬过去,趴到他肩上,亲了亲他的耳朵,哄他,说:“好啦,我最喜欢你了,反正这个天气也出不了门,吃完饭睡午觉再跟你做好不好?”
贺松余环住他的腰,问:“明天不能不去吗?”
“明天不能不去,”时肆又去亲他的唇,说,“我很快就回来了,如果你觉得等得久了,就给我发信息打电话。”
“好。”贺松余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从时肆出门的那一秒开始,他的手机信息就一直在不停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