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么?”
时肆摇摇头,掩饰道:“没什么,您刚刚是不是说你尊重我的意愿?”
“嗯。”贺松余应声。
“那我现在不想和你在一起,想回房间睡觉,您能让我回去吗?”时肆很认真地说。
“好啊。”贺松余眯着眼笑,松开了对方。
时肆终于得以从这奇怪的姿势离开。
他长舒了口气,往门外走去。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贺松余竟然也和他一起出来了!!
他现在不是很想和贺松余单独待在同一个环境里。
其实从时肆被对方扯到怀里的那一瞬,他就感受到对方瞬间升起的反应了。
现在他甚至没有勇气去看那反应有没有降下来。
应该已经软了吧……
电梯到了楼层,时肆开溜一般地速度迅速想往自己房间窜,但才刚出了电梯,卫衣帽子就被人扯住了。
“干什么!”时肆抓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跑什么?”贺松余本来有点不爽,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后又焉地笑了声。
在往哪儿看呢?
时肆立刻收回了视线,气哄哄地往房间走。
倒也算不上是气哄哄,就是有点脑羞成怒了。
回到房间后,时肆抬手刚想把灯打开,那只抬起来的手就忽地被抓住,按在墙面上。
他的背同时也被抵在墙上,下一秒就感觉到一只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你干什么!”时肆另一只手去推他,纹丝不动。
“我想亲你。”贺松余低头贴在他耳侧,小声说。
“不行!”时肆拒绝得很干脆。
哪怕他喜欢贺松余,哪怕他也奢求一点更亲密的接触,但不行就是不行。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会有更多次。
如果不拒绝,让对方觉得可以在确认关系前亲亲抱抱,那谁知道贺松余会不会在工作的时候突然亲他,又或者是干别的事。
总之不行就是不行!
“一下,就一下,求求你……”贺松余按着他的那只手向上滑去,探入他的指缝中,而后紧紧扣住,丝毫没有要将人放开的意思,声音却祈求似的,轻轻的、小小声地渴望着。
“你不是说尊重唔……”时肆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堵上了。
有什么东西好像断掉了似的,从咽腔,直窜下方。
贺松说的一下当然是假的,在他碰上对方的唇瓣时,他就知道自己收不住了。
最开始他还只是试探地舔两下对方的唇,可惜没到两下就破了功,掐住对方的双颊逼迫时肆张嘴,灵活的舌头便无师自通地往里钻。
时肆感觉浑身发晕,手上推搡着对方,却被亲得全身乏力,推搡的动作反而显得像在撒娇,惹得贺松余又躁一层。
贺松余不再掐他下巴,移到后颈,不轻不重地捏着。
唇舌交缠,贺松余舌尖往时肆的上颚轻轻一勾,舌尖滑过,时肆猛地一颤。
“嗯……”时肆重重地喘了声。
他已经失了神志,被亲得头晕脑胀,就连喉间发出了如此暧昧的声音都没有注意到,像一颗冰球,在一热源面前渐渐融化,理智溃败。
在后颈的那只手开始不安分,顺着他的脊背一层一层地轻捏下去,环住他的腰,与贺松余的身体贴近。
贺松余没再亲他,但也没把人放开,而是抽出一只手把灯给开了。
这一开,时肆通红的眼眶、充血的脸、情迷意乱的表情,因喘息调不过来而微微起伏的胸膛,全然一览无余。
“够、够了。”时肆喘着粗气说。
他那只自由的手现在正软弱无力地搭在贺松余的肩上,神色无助又惹人怜爱。
“……我喜欢你,时肆,”贺松余仿佛只是为了看清对方而开灯,根本没管时肆说什么,偏开头再次吻上,含糊不清道,“我爱你。”
时肆想咬对方,又舍不得,只好任由对方践踏。
暧昧的水声在夜里无比清晰,他们只是简单地交换了一个吻,就已经满头大汗,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