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语音3s](我操/你妈都说了别吵!)
时肆:“……”幸好没点开来听,能想象到那暴躁的语气。
余:@钟楼,?。。
“钟楼”撤回了一条信息。
钟楼:贺总饶命,我不该说脏话。
浅林王:?贺总什么时候开始管这茬了?
齐天王:知道得太多可就不好了哦[捂嘴笑][菜刀][玫瑰]
时肆见没有重要信息了,便切到单人聊天框,给贺松余发信息:到医院了?
柠檬精:嗯,不过家人现在在休息,暂时见不到,正在和医生核对流程。
14:哦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您忙吧。
柠檬精:等我一下。
时肆不知道等他干什么,便先切出聊天框给陈言发信息。
14:我快到啦!
陈言:好哦。
14:为什么你们的小区感觉都好高档。
陈言:还行了,我家这片是普通地价,贺总家才叫高档小区,虽然我没去过。
14:噢。
车开到了地方,时肆在小区门口给陈言发信息。
该说不说,陈言这边……附近好像有点过于安静了。
他从贺松余家离开的时候,虽然走的是地下车库,但是出来以后仍能看见从早晨便热闹的街,车水马龙,生活气息几乎扑鼻而来。
反之,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陈言家楼下都还安静的不得了。
附近多是些关着铁门的商店,连早餐店都没有,而且人也很少。
起码从刚下车到现在,他还没见到除保安亭里的保安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哦,现在有了。
时肆抬起手朝走来的陈言挥了挥。
陈言也挥了挥,刷开小区的门让时肆进来,笑道:“么早啊。”
“反正待公司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个人陪我一起闲着。”时肆笑着把口琴递给对方。
“谢谢,”陈言接过,带着时肆往他家走,说,“这只口琴是我弟送我的最后一个礼物,所以我总是把它带在身边,走得太急,没想到给忘了。”
“没事,这不是还有闲人在吗?”时肆笑笑,“你家……一直都只有你和你弟吗?”
陈言摇摇头,倒是不介意别人聊起他家的事情,按亮电梯,道:“小的时候我爸妈都还在,后来我妈做实验的时候被嫉妒她的人算计,不幸去世了,而我爸因此郁郁而终,只留下了我和陈辞,也就是我和我弟在世上相依为命。”
“直到前年,我的最后一个亲人也离世了,”他走进电梯,按下楼层,忧伤道,“他是病死的,前年我在忙着毕业,他送了只口琴祝我毕业快乐,然后说要去和他朋友旅游,回来的时候就染上病了,还不让我靠近,说怕传染,我怎么会怕被传染,我都想和他一起走了,但他不让,我当时就该拦着他旅游的。”
时肆安慰了他几句。
陈言摆摆手说都过去了。
“……我觉得,会不会令他染上病的和陷害你妈的是同一批人?”时肆小心地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