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肆他转身就走了。
贺松余整理了一下头发,跟在时肆的身后。
时肆见他坐下,皱了皱眉,问:“刷牙了吗你就上桌?”
“刷了,我洗漱完坐椅子上整理文件呢,你那一嗓子给我把椅子笑倒了。”架松余一边拿起勺子一边笑着说。
时肆在他对面坐下,没好气道:“哟,没摔死您吧?”
“我摔死了那你面前坐的是魂?”贺松余勺起一口饭,放进口中之前说,“再说,我是站起来的时候才把椅子撞倒的,笑得太过用力了才这样的。”
说罢,他咬下那口饭。
时肆没再和他犟嘴,见他吃了,眼睛亮亮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贺松余嚼嚼,接着竖起大拇指,说:“牛逼。”
时肆开心了,便也拿起勺子开始吃饭。
“一会我要去一趟医院,家里有人生病了,你是留在家里还是去公司?去公司的话我顺路搭你,留家里的话我中午就给你点外卖。”贺松余说。
“去公司吧,不能让您破费了。”时肆礼貌性一笑。
为什么突然恭敬起来了?
“好的,小助理,”贺松余配合着他说,“天雨的项目我已经找了目前没事干的钟秘书来代理,这几天你就先帮我打理下公司秩序就行,好好备考。”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您。”时肆说。
饭后,时肆想收拾碗筷,但被贺松余按住了:“我来吧,你又不是我请的保姆。”
时肆坐在椅子上,微微仰目看着贺松余,驳回:“可是我毕竟寄人篱下。”
“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寄人篱下?晚了。”贺松余非常霸道地说。
时肆站起身,又被强硬地按回椅上。
他不满道:“有人给你干活你还不乐意了?”
“嗯,”贺松余放松语气,揉了揉时肆的脑袋,手一滑碰到时肆的后颈,轻轻捏了一下,温声道,“听话。”
时肆一下就怔住了。
颈后传来的触感有些冰凉,像一条蛇,吐着信子在他脖颈轻轻咬了一口,毒素至此一路漫延至全身。
慢性的毒药在此刻将人定格在原地,等时肆回过神时,贺松余已经在厨房洗碗了。
时肆轻轻吐出口气,向后靠到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失衡的心跳声混杂着厨房传来的水声,时肆感到全身乏力。
为什么“喜欢你”说不出口,为什么待在贺松余的家里会做那样的梦,为什么他会下意识想避开贺松余的肢体接触,为什么不愿将贺松余的微信交出去,在此刻似乎都得到了答案。
他应该是,有点喜欢贺松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