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他换了颗弹,重新找了个合适的位置。
1300的,他还能打不中十环?
开玩笑。
第二枪他打在了十环上,连同穿过了后面一个靶的十环。
V跳起来拍手:“双黄蛋!”
“小点掌声,低调低调!”
V:“……”
“我再练练。”祝执说道。
V其实就是来陪练的。
枪装着消音,反正也不吵,他转身拿起P299,在手里转了一圈,然后打到了对面靶上。
祝执从有倍镜,换到红点,再到无倍镜,只靠枪口上的准星,从1300换到3500。
他换了把ATC-50。
瞄的却不是靶,而是靶场围栏后的大片草丛中的兔子。
他开口道:“嘿,白鹰。”
V回过头:“干嘛?”
祝执一脸坏笑:“那个高鼻子老头养的兔子,还有多少只了?”
V:“……”
一阵不好的感觉。
“你不会又要拿兔子来当靶子吧?”
兔子是会乱跑的。
那是真正的移动靶。
祝执挑眉。意思已明。
白鹰眸子里的那双蓝眼,一瞪,:“What the f**k/WTF。”
“别了吧…”
祝执:“为什么?”
他又继续说道:“是不是又养了很多只?”
祝执又仔细看了眼瞄准镜里。
再数:“一,二,三,四…九,十。”
“有十只呢!”
V:“……”
“老师已经知道你在打他的兔子了,没罚你都不错了,你还打。”
祝执:“我练枪呢!”
V:“算了吧,别惹老师生气。”
但祝执不理他,重新瞄准,在V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开了枪。
V:“……”
祝执一枪开完过后,立即就收起枪。
子弹都不知道到没到射击范围内,他站起身说:“没中,放心!”
V松了口气,祝执说没打中,那肯定是没打中的。
12.7*99毫米的子弹穿过电丝网,成功避开所有在吃草的兔子,嵌进了土里。
回到宿舍,猫已经将查到的信息发过来了。
猫:“这次竟然破了她的防火墙,看来我的努力是有进步的!”
他像是在自己夸自己。
祝执嘴巴抽了抽:“有没有种可能,是对方故意让你查到的?”
猫:“滚!”
无语。
不过能查到她位置的人一样不多。
“王。”也是要保命的,要谁都能查到,估计现在已经死了。
祝执看着那颗最后出现位置的红点上,“真是巧呢,在泰国。”
猫:“嗯。17也在。”
“你也要去吗?”
祝执回答:“嗯。”
“你猜我有几成把握?”
猫笑了一声,“十成!”
“真看得起我!”
猫闭着眼翻了个大白眼:“你以为我是你?”
然后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损货!”
“……”
视频要挂断的时候,祝执又叫住了他:“等等。”
“还有什么屁,赶紧放,我要去上课了。”
祝执:“你再帮我查个人。”
……
车子即将使进庄园,但车上的两个人看了看旁边,都是车。
很显然,是停放在庄园里的车,都开了出来。
他们的车子进不去了。
两人下车走进庄园。
一进大门,或是说,还未进。
没入两人眼底的就是一尊佛像--四面佛。
梵王。有求必应佛。
但这里出来他俩,没其他人在场,这尊佛,孤零零的立在庄园大门口。
“今天十五?”严柯问道。
冷言也好像是忘记了,他看了眼手机:“泰国日历上,今天是十五。”
严柯点头:“嗯。”
那没错了,每个月十五,都会举行拜佛祭祀。
“要去后宅吗?”
冷言问道。
严柯回答的果断:“不去。”
不在大院中的人,那么就一定都在后宅,拜另一尊佛--崇迪佛。
万佛之王,保命佛。
严柯冷笑的“哼”起一声。
“同时拜两尊佛,也不怕佛消失。”
所谓求人不求两,拜的神多了,神就消失了。
可神和佛是不一样的。
在佛教中,这是一种信仰。
两人点香,拜了拜就走了。
但陈单行这么一个信佛,奉佛,求佛保佑的人,身上却没一个在泰国信佛者人人佩戴的「佛牌」都没有。
回到自己的这栋房子。他和冷言住在一栋。
其他人想进他这一栋房,要么知道密码,要么砸锁,不过一般不会有人知道密码,也不会有人砸锁。
毕竟他也不常住这。
“今天要去主宅吃饭。”冷言提醒道。
“知道。”
冷言回了房间。
严柯走去了一楼的房间里。
很大的一个房间,却没有床,只有一个很大玻璃容器饲养箱。
里面有一条灰白色的蛇。
蛇正盘在一块,严柯走过去,敲了敲玻璃,蛇吐出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
它的舌头和嘴巴都是黑色。
黑曼巴。
蛇开始在玻璃容器里活动了起来。
它的尾端有一块肉不见了。
那是它自己咬的。
严柯勾唇去冰箱拿了块鸡肉来跺成肉粒。
打开投喂孔,一块一块的夹进去。
黑曼巴张开漆黑无比的嘴巴。
严柯投一块,黑曼巴吃一块。
夹着肉的手,举到自己面前端详起来:“该放毒了。”
黑曼巴似乎是回应了他,舌头探出“嘶嘶”两声。
最后一块肉扔进去,还没碰到玻璃底部,黑曼巴身体一探,咬住了肉,然后将整块肉慢慢吃掉。
严柯看着它啃食的动静,
这条被饲养起来的毒蛇,这块鸡肉就是它的“猎物。”
而严柯这条“毒蛇”的猎物,是整个陈家。
一次性肉夹被扔进垃圾桶。
“想金盆洗手?”他像是在邪笑,对着一只蛇:“那我让你金盆里的清水变成血水!”
黑曼巴吃饱后没了动静。
严柯也关上门出去了。
主宅饭桌上。
严柯看着面前的饭菜,他并没有什么想要吃的欲望,更像是来“打卡”的一样。
饭点准时到,等大家的吃好再散桌。
就像上下班一样。
有钱人就是讲究,也就是有钱。
桌上的菜多到数不过来,每盘菜盘里还都放着一个纯金的公勺。
严柯的勺叉摆在饭盘的两边,他的视线落在那个亮到能照出他脸的那个反扑着的纯金勺子上。
等陈单行开动了后,他们也就开始动了。
耳边响起餐具碰撞的声音。
冷言低着头,没吃。
陈俩兄弟的目光,时不时往他们身上瞥。
因为今天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服装,只有严柯和冷言两位从一大早就不在场的。
穿着白色。
严柯抬起头:“给我拿两双筷子来。”
佣人很利索的去拿筷子然后双手递给真名义上的“陈大公子。”
陈单行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并未说话。
但陈洛却投放出了鄙视的眼神,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筷子,又看了看摆着的勺叉。
难道筷子还能有勺叉好用不成?
严柯对上他的眼神。
陈洛皱眉,明明是他投放出鄙视的眼神,可严柯拿面无表情,毫无波澜的脸,却人让感觉是严柯在鄙视他。
严柯将筷子递给冷言一声。
冷言接过才开始动筷。
两人没管摆在盘边的勺叉,直接无视开始吃起来。
陈洛的眼神,又落到了冷言的脸上。
话说冷言只是陈家的外人而已,想欺负他那不是绰绰有余?
但有严柯在,陈家两兄弟到目前为止都还没碰过冷言一根头发丝!
严柯随便夹了个菜开口:“怎么?是我们比菜更有胃口?”
陈洛收回视线,用那说的不太利索的中文说道:“那是啊,但是让我觉得比今天的你们更有胃口的是…”
陈洛故意停了停,陈洛话一停,桌上除了冷言没动静,其他人都抬起头看像严柯。
陈洛像是得逞了,又继续说道:“哥哥,和阿言哥,昨晚去哪里了?”
“导致今天一大早祭祀都没能及时回来?”
严柯一挑眉:“你猜呢?”
陈洛却没再说话了,只是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低头继续吃饭。
陈单行却眯起了眼,陈洛像是一副了解事情清清楚楚,心里明明白白的样子,却是让人怀疑严柯昨晚像真是去干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他放下刀叉:“是啊,今天为什么没准时来祭祀?”
“还是说,你昨晚没回家?”
“今天有人来叫我祭祀吗?”严柯说道。
“每个月的十五号”陈单行眼睛眯起,像头即将要发怒的狮子:“还需要每次去叫?”
他本也不想计较的,但陈洛既然提了,他这个当父亲的也该说两句,可严柯的回答却让他十分不满
严柯放下筷子,轻笑一声:“那你不叫,我就不去啊。”
父子俩的对峙,虽然没人说话,但都是看好戏。
陈洛也放下勺子:“哥哥,不会昨晚去医院了吧?”
“是生病了吗?”
“刚刚你从我旁边走过,我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
陈洛似笑非笑。
陈单行的眼睛彻底冷了下来。
“医院?”
他还想继续说。
但是严柯那最后一抹笑,勾起的唇角,现在抿的老直,整张脸上没任何表情。
面无表情。
他站起身,椅子也随着“刺啦”一声。
始终没开口的陈凡在桌底下轻轻踢了踢他哥。
但脸上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就连霁茶,想装作假意要劝一劝陈单行不要再说的手也收回来了。
他们的表情,被严柯居高临下的尽收眼底。
他面无表情的用泰语对着陈洛说:“???? ??????????? ? ????。(饭,你好好吃)”
严柯像刚刚陈洛一样,也停顿了一下,但他的停顿,让人听出,挑衅意味十足。
饭桌上的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他,严柯指尖直接将摆在盘边的叉子挑了起来。
叉子直接叉在了离的最近的鱼肉上,桌上除了冷言的脸色皆是一变,又听见严柯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 。(少来讨我不愉快)”
冷言站起身与严柯一同走出了主宅。
两个穿着白衣服的人走了。
如今饭桌上,可以说是:这一屋子里的人都是黑衣。
现在显的明显沉闷。
陈单行愤怒的把勺子拍在了桌面上,起身上楼。
一顿饭,不欢而散。
本是陈洛要来气严柯的,看好戏的,如今自己成了小丑。
消毒水味?当然是他乱说的,医院是严柯的禁地。
他也不知道严柯昨晚在哪里。
严柯本就不想与他们在一块吃饭,既然陈洛给了个机会,那就翻个脸,直接下桌离开好了。
三个人坐了好久,霁茶还在自顾自的吃饭。
对于陈单行的发脾气,她也不会去劝。
因为从陈单行将这个私生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