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执在车门前站起身,把东西收进口袋,拍了拍弄脏的手。
准备收拾东西走人,虽然也没什么要收拾的。
给迟潭也发信息:“我准备走了,先给我搞个虚假位置盖一下。”
别到时候上飞机的时候来劫机。
猫回的很快:“[OK]”
猫好像也在国内来着,他问了一句:“你在哪里?”
“加州。”
“?我记得你不是在国内?”
“前几天过来的。”
“你要去哪里?”
祝执:“现在出不了国,我爬山去。”
迟潭也:“够惬意。”
祝执翻了个白眼:“你上通缉榜第一,你也能。”
迟潭也:“我不想惬意。”
祝执当晚就买好了机票。
严琉这次不是发信息,是直接拨电话来。
“你儿子再发疯,我扔了。”
“……”
严柯挂断电话,拿起衣服。
“走了。”
本来也就要散了,严柯和冷言走后,三人也都起身。
回去冷言开车,但是…
冷言下车看了看:“……”
“干嘛?”
冷言蹲下去,又站起来,一阵无语:“前面两个轮胎被放气了。”
还划了十字架。
严柯:“……”
回到家的时候,严琉还在客厅等着。
屋里没几个人,但整栋别墅都亮着灯。
因为严琉怕黑。必须得灯火通明的。
她怀里抱着一只猫。
像一头炸毛小型狮子。窝在严琉的怀里。
猫脸上的颜色不一样,是阴阳脸,一半黑,一半黄。
猫似乎是嗅到了严柯的气味,睁开眼,跳到了茶几上,走过来。
晃了两下头,用爪子顺了顺晃乱的毛发,睁开眼。
不仅是毛发显示不一样,就连瞳孔颜色也不一样,一只眼白是白的,一只眼白是偏黄的。
身上套了一件针织衫,脖子上挂了个锁圈。
异瞳阴阳缅因猫。
“Lime。”
严柯叫了一声。
Lime懒洋洋的“喵”了一声。
猫走了严琉也没管,只是自顾自的看自己今天新做的指甲。
“啧”了一声,还有些不太满意。
指甲上的钻都是她自己拿去让美甲师镶嵌上去的。
猫跳下桌,却没跳到严柯面前,让严柯抱。
懒洋洋的再次发错“喵”的一声,绕着严柯和冷言转圈,尾巴竖的老高。
冷言和严琉打了个招呼就先回了房间。
严柯抱起Lime。
Lime就懒洋洋的窝他怀里,“温柔的巨猫。”
“为什么对着一只猫生气?”
严琉扯了扯指甲上的那颗最大的钻:“它打碎了我一瓶香水。”
“限量款的。”
Lime有些委屈,声音弱弱的又叫了一声,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它很乖。”
“呵呵,你都不信你老妈啊。”
其实是严琉自己没放好,猫一跳上桌子,长毛蓬松的味道就扫到了放在桌沿边的香水,滚了两下,摔到了地上。
Lime直接躲回了自己的猫窝,等到严琉回来的时候,浓郁香水味香的她感觉有些刺鼻。
去猫窝把Lime抓出来教育了一顿,并且把它的猫粮拿走了一半。
“什么事?”
“明天和我一块去黄大仙。”严琉终于没看指甲了。
“去拜一拜。”
严柯没理她。低着头撸猫。
“你听唔听得到我讲嘢啊?”
严柯轻“嗯”一声。
Lime有些困了,窝在他怀里任由它爹顺着它
毛。
“还有事没?”
“没了。”
严柯起身要走。
走了几步后,回过头说:“我从你车库里开了辆车,然后…”
“现在在4s店。”
严琉:“……”
“你出车祸了?”
“你轮胎炸了。”
“刹车也有些不灵。”
“车身给你换个色,蓝色的怎么样?”
“……”
把Lime洗了个澡,吹干后,他自己去洗澡。
严柯洗完澡,一手擦着头发,Lime这回精神着,趴在他被子上,很久没见它爹了。
刚走到床边,抱起儿子,门就被敲响了。
猫先跳了下床,迈着步子往房门口走。
打开门,冷言走进来,平板电脑摆在桌上,转了个角度给严柯看。
“祝执,(Marek)北京太子,22岁。祝正和唐樊唯一独子。
从祖父辈开始从商。
往上是军官。
是个整天全世界游玩的一个摆烂世家独子。
”
简要说了一下,“和你有点缘。”冷言又补了一句。
严柯拿起电脑仔细看了看,从资料来看不是什么危险人物,与陈单行无任何交集。
睡了一觉而已对自己没什么不利的。
只是资料上有一处让他眯起了眼。
冷言问:“你俩不会有过什么吧?”
“回来那天,拼了个床而已。”
冷言瞪大眼睛。
什么?而已?
“不是…?他给你下药了?”
“你怎么把自己给卖了。”
“没。”
严柯笑了一声,“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多有意思?”
“嬉皮笑脸的,你不觉得他脸皮厚?”
“……”冷言无语。
他又问道:“他是不是给了你什么?”
“嗯。”
“给了块破表。”严柯指着柜子上的那块手表,“把我打发了。”
“你的意思是…”冷言想笑:“他第一天不会把你当鸭子了吧?”
严柯:“……”
“我很像鸭子?”
“额…”,“帅的有点像。”
严柯:“能夸就夸,不能夸滚蛋。”
猫一直在冷言脚步走来走去,冷言抱起Lime,没理严柯刚刚说的话,转头和猫说:“Lime宝贝,要不要和哥哥去睡?”
“能不能别叫这么恶心,公的。”
“嗯?要不要和哥哥睡?”冷言挠着Lime的肚皮。
Lime喵了一声。两只爪子扯住冷言还在挠他的手指。
尾巴一直在摇。
“它不和你睡,你可以放下走人了。”
“Lime,过来。”
严柯打量着现在冷言这幅模样:“还哥哥,是弟弟吧,还不如一只猫。”
冷言的脑袋往下靠了靠,鼻尖与Lime的鼻尖触碰在一起,冷言睁着眼睛与猫对视,开口道:
“我们都没理你爸,你爸一直在自言自语个什么?”
“Lime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猫“喵”出一声,好像在说“不知道。”
严柯:“……”
冷言笑出来声。
严柯拿着平板差点砸过去。
动作幅度有点大,头发上的水珠划到了屏幕上,严柯下意识去擦。
擦到了下面的小白条,屏幕上换了个页面。
一声让人脸红的声音,传了出来,盖过了猫叫。
严柯在屏幕上没反应过来,平板就被拿走了。
冷言直接把猫扔在了床上。
“边看边查的吧?”
冷言:“……”
“扯啦!”
严柯“啧啧啧”几声。
“Lime,别学他。”
“他学个屁啊,蛋都没了。”
Lime超大声“喵”出一声。
戳到了痛点。
冷言跑出了房门。
严柯哄着顺毛顺了好一会。
“……”
Lime像个很久没见爸爸的小孩,黏着严柯睡了一晚上。
一大早,猫醒了叫了几声,床头柜上有水,舔了几口水之后开始喵喵的叫。
结果没叫醒它爹,然后一屁股朝着它爹的脸坐了下去。
“……”
毛戳进了严柯的鼻孔里。
是抬手把儿子扒开的。
坐起身无语了好一阵。
自己换了套休闲装后,随便拿出一件给猫穿上。
扣了好一会没扣起来,
“儿子,你是不是胖了?”
Lime低头看了眼。
索性换了一套,给它穿上,挂上项圈抱着下楼。
吃过早餐后,出发去黄大仙。
人很多。
到发香处,严琉领了九支,但严柯又不想要拜。
懒得拿。
严琉皱眉拍了拍他胳膊,严柯这才不情不愿的领了九支过来。
对严柯来说,也不是不信佛,但是比起信佛不如信自己。
这些年拜的特别多,陈单行每个月都要举行一下祭拜。
这对严柯来说就是脑子有病。
坏事干多了求佛保佑。
严柯:***
旁边点完香,就挤着人群按顺序去参拜。
从黄大仙殿拜到三圣堂再拜到盂香亭。
一处地方插三支。
严琉又带着他绕到月老处。
排着队领红绳。
“……”
“你求姻缘啊?”
严琉点头:“求,给你也求一个。”
严柯:“……”
“柳楪阿姨还记得吧?”
“嗯,不还让我叫她叫姐姐吗,怎么成阿姨了。”
柳楪是严琉打麻将玩的挺好的一桌友。
严琉拿过红绳,摸了下自己的脸:“因为她现在看起来比我老一些。”
“……”
“人还是别自恋的好。”
严琉白了他一眼:“怎么?你妈咪不年轻漂亮?貌美如花?”
走到大厅,严柯头往旁边扭,“漂亮。”
严琉还想说什么。
“赶紧学手势。”
“我会了。”严琉还想继续说。
“我不会,让我学,你闭嘴。”
严琉:“……”
“求个签去。”严琉拉着儿子的手走。
边走边说。
“那个阿姨的女儿哦,前段时间生了个女儿,哇好可爱的哦!”
严柯淡淡的一个字:“哦。”
严琉甩开儿子的手:“我现在就去给你摇个签。”
“等你生个孙子,孙女给我玩玩。”
玩玩。对严琉来说好合适的词。
“别到时候带你孙子还是孙女学打麻将。”严柯看了她一眼,拉着他妈走,“别求了。”
“为什么?”
“你衣服被烫了个洞。”
严琉:“啊?”差点想尖叫。
今天是阴天,她搭配了件貂毛衣。
刚才上香的时候不知道谁的香火点到她毛上了。
衣服后面的毛,被烫焦了一块。
严琉:“……”
拉了下脸,快步往门口走。
严柯:“外衣脱下来。”
严柯把自己的外套披到他妈肩上。
单手捞着衣服,一手牵着他妈。
严琉说要去逛街,重新买几套。
要严柯陪她去。
提着一大堆东西回别墅,唯独就是忘记还在睡觉的冷言没吃饭。
家里还没菜了。
冷言一脸无语的端着一碗清水面条走出来。
猫都比他吃的好。
两个人看着嗦面的冷言笑笑。
“……”
严琉叫严柯有时间和冷言一块打视频看看阿公阿婆。
阿婆是北京人,但是阿婆家的家业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