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着我呀?”阿尔弗雷德兴冲冲的举手。第一次!有女队员!其实老早就对全是男人的重案组不满了。
他闪着小星星的眼神,迅速的被人打断了。
“快算了吧,就你?”伊万日常嘲讽,“你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吗?还带别人?”
“停一一”亚瑟被他们吵得脑仁疼,“让王耀来决定吧。”他将视线偏转过去。
“呐,你目前跟着我和马修吧,阿尔和伊万这两个人怎么说呢?从本性上来说太过莽撞。我可不想你被他们带坏。”王耀对她笑得温和,但他的眼瞳里却毫无笑意。
“啊!我知道了!”少女连忙点头。
他们在N大分开了,王耀和马修他们一组,主要是去宿舍查查有什么蛛丝马迹。
而阿尔和伊万他们,则是先去了教务处。
“咦?我的门禁卡呢,我明明记得就放在这里的?”王耀和马修在女生宿舍楼底下做着登记,毕竟男生没有许可,是不能轻易进出女生宿舍的。
阿桃翻遍了全身上下,终于在她随身携带的包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了它。
奇怪啊,我的门禁卡一向不放在这里啊。
她喃喃道。
在通过门禁机器的时候出现了问题,小姑娘尝试了各种办法,但是绿灯就是不亮。
“难道消磁了?”王耀与阿桃面面相觑。
“不可能的啊,我昨天回来的时候还能用,而且他们说这张卡是永久性的,因为里面换了个新芯片。”阿桃百思不得其解。
“嗨,我从阿姨那边拿来了一张备用的,可以直接进到你们宿舍。”马修从值班室跑出来道。
阿桃的宿舍是那种大套间,三个人共用一个客厅和卫生间。
现在两个房间的门都紧紧锁着,只有小姑娘房间一个人的门是开着的。
没办法,他们只能先检查除了两个房间剩下的地方。
在检查的过程中,他们也从中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一根直直的黑色长发。
王耀小心翼翼地沙发上把它用镊子提起出来,再放回证务袋。
“我们是三人间啊,除了我以外她们两个都是欧/洲人啊?这个头发长度跟我也不像,应该不是我的。”王耀瞅瞅旁边的小姑娘,毕竟她的头发带点弯曲,不可能全是直的样子。
“咦?耀,过来看一下,卫生间里有血迹!”马修兴奋道。
“是吗!”他似乎看到了破案的曙光。
“那,那个,应该是我的。”阿桃小声的跟他们解释道,“可能不小心滴在了这里吧。”
王耀感到了一阵失望,但他还是坚持把那血提了回去。
“如果那张卡片真的有问题的话,我昨天进门的时候就把它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着急去了厕所,可能我的舍友把它换了也说不定?”小姑娘摸着下巴道,“啊对了,昨天我回来的时候那两个门都紧闭着,但是有玛丽的声音,所以我就跟她说了几句我收拾完书就走了。”
“这么说来,你并没有真正见到她,是吗?”
马修一一地把所有的工具收回到侦查箱里,由于蹲的时间太久了,抬起来的时候他感到头晕目眩,还好旁边的小姑娘机灵的靠了过来,一把扯住了他。
“是的,没错,我是没有看见她的人,但是有她的声音啊?”
不会吧,她越想越害怕,“难道我当时回去的时候,凶手跟玛丽就在同一个屋子里?”
“binggo,”王耀打了一个响指,很满意小姑娘对案件的灵敏度,“应该就是这样。”
“那为什么她最后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呢?”
“这就要问凶手本人了。”马修淡淡道。
“啊,对了,我跟你说,马修上次来校园还是一起连/环杀/人案,那个时候他同凶手住在同一个宿舍里,比这次的情况还要惊险。”王耀哈哈笑着说。
“王耀!”
“哎呀哎呀生气了?抱歉我不会再说了。”王耀把手伸起来做投降状。
另一方面,在教务处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消息后,阿尔跟伊万沮丧的走了出来。
“这个死老头子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就是火大!”他瞧着四下没人,快速的往教务处擦的明亮亮的玻璃门上踹了一脚。
“喂喂喂,”伊万无奈地按着眉头。
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跟这种人做了三年的搭档?
“要不咱们去图书馆看一看?”阿尔建议说,“说不定这里有爆出什么出乎意料的的事。”
图书馆里能有什么好料啊?但是目前他们也不能在这里瞎晃悠,于是他略一点头,赞同了二缺的提议。
然而,掏出了两个人的照片以后,图书管理员表示他并没有太大的印象,鬼使神差般的,阿尔掏出了一张手机在相册里,找了一张小姑娘进入警局的正面照的照片给她看。
“咦?这个亚/裔小姑娘我认识啊。每天雷打不动的从7点一直坐在这里,直到坐到晚上闭馆。”每天坐在这里的管理员显然对这样认真用功的好孩子有印象,况且在一群欧/洲人里面,她的黑发棕眸显得特别的显眼。
“啊,对了警官,不是我八卦,但是我听说,”她神秘兮兮地说,“这个小姑娘风平不太好的样子呢,有人说,她经常坐豪车出校门,还勾引有男友的人。”
没有证据就能这么说?伊万简直对这种八婆服了,他过来就想拉人走。
“你们别不信!空穴来风肯定有一定依据的!”阿姨看见他们冷漠的表情,“啊对了!前天闭馆的时候,我看见她在门口和别人吵架。”
“为什么吵?”
“吵什么内容?”他俩异口同声问。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个男生过来把另一个女生拉走了,后来知道那个女生叫玛丽。”
这时天空忽然响起了一阵闷闷的响声,乌云也聚集过来,沉重地压在他们的心上,“果然吗。”
“和她脱不了干系。”伊万蠕动了嘴唇道。
和王耀他们说笑着下来,在快到大门那里的时候,有一个瘦弱的女性弯着身子过来,路过走在边上的阿桃时用力撞了她一下。
“啊!”这个力道撞击之大,使得她差一点就跌倒了,好在王耀及时的用胳膊护住了小姑娘。
“没事没事,谢谢王队。”阿桃立马借力站好,“咱们走吧。”她小声说。
她的表情又恢复成了波澜不惊,好像什么事都不能将少女惊吓到一样。
王耀奇怪的想,从第一天看见她入队来这小姑娘身上就有一种与人隔隔不入的气息。
“今天晚上戏剧社有表演,你要不要来?”一条短信出现在了手机里。
阿桃的手机长期处于静音状态,所以熟悉的人一般给她发短信,有急事才会给她打电话。
“什么剧?”她的手指在屏幕上移动了半天,回道。
“架空历史剧,还有点儿爱情因素,最后男主角把女主角的头给砍了。”对方迅速回。
这算哪门子历史剧,这他/妈是恐怖片吧???
“有时间我就去,七点的场?不会演的是路易十六和玛丽吧?”阿桃坐在马修的车子里,在颠簸的大型代步机器上打着字,“不,是玛丽和小桑松。”
从某种意义上,还真是一一
“ok,给你准备了vip席。”
“收到。爱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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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和马修停好了车,又马不停蹄地朝着痕检室跑去。
交完了材料出来,就发现了大厅里闹轰轰的。有尖锐的女高音从那个方向传来一一
“出了什么事?”马修随手抓住了一个跟他们迎面走来的警员问。
“嗨还不是那个毒/杀案的男方父母吗,那个彪悍大妈,朝着你们队的新来的照面泼了杯咖啡!”
新来的一一?
王耀的瞳孔缩了缩,拔腿就跑。这速度比起他每年都要通过的测试跑也不相上下。
“我说啊,您声音能不能小声一点,吵得我耳朵疼。”阿桃伸手又扯了一张抽纸覆在自己的脸上。真想用手堵住自己的耳朵,但是想了又想有些不太礼貌。
得,就刚走到大厅的功夫就被人泼了一杯咖啡,还好里面的液体早就凉了,不然的话破相是免不了得。
“啊?臭丫头怎么说话呢你!”看见她一副与你无关的样子,女人就更想来气,又把声量提高了两倍。
“你勾引我们家亨利!还把我们的儿媳妇儿给害死了!泼咖啡简直太便宜你了,我就应该直接上去泼硫酸!”她咬牙道。
“哎哎哎,过分了啊,现在我们是法/制社会,要讲证据的哦,没有证据,你们不能乱说。”阿尔弗雷德带着秋天的寒气跑了进来。
“不然告你们诽/谤。”伊万淡定补充。
他和伊万起了个眼色,脸上带着友好的微笑,把夫妻俩请进了一队的会议室。
“咦,您说的亨利,莫不是那个200斤的大胖子?胖得连腰带也系不住的那个?上学期成绩倒数第3哈。”小姑娘头也不回,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大妈,在整理自己的头发。
“哈???”明显对这个语气词透露出的不屑感到生气,她出离恼怒了。这就是学霸对学渣赤裸裸的鄙视。
“不好意思,我先笑一会儿。”阿尔从档案那里翻出了亨利的长相。
他看着连眼睛都被肥肉挤小的面庞笑出了声,肩膀一颤一颤的。
“按照正常人的审美来说,应该不会有女孩子喜欢你们一一儿子的,除非他愿意减肥。”伊万吞下了肥猪的字眼,他可不想因为这样吃一记警告。
大妈撸了撸袖子,准备展开新一轮的攻势。
“我们纳/税人出钱养你们,但是你们的破案速度也太慢了吧。”亨利的父亲按住了愤怒的妻子,示意交换话语权。“不好意思,我们的破案黄金期间是三天,现在才第2天而已,请您不要着急。”
王耀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不着急?我儿媳妇分明是被臭丫头害/死的!凶/手就在眼前,你们还包庇她!”
“有任何事可以跟我们说,但是凡事都要讲证据。啊,对了,听说你们家住在?”
“你管我们家住在哪里!她肯定是因为贪图我们家的钱,所以才挑拨离间我家亨利跟玛丽之间的关系!”大妈又叫骂道。
“那个一一”小姑娘举手示意说,“我不贪图钱财,钱对我来说就能用就行。再说了,只有玛丽才会看上你家儿子,”
她指了指会议室里的重/案组队员,“放着这么多优质资源不找,找你们家儿子,哎呀呀,反正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说完还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会议室里顿时爆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大笑,连亚瑟也扬起了嘴角。
“咳咳咳,”马修咳了两下,让为首的笑得差点喘不过来气的阿尔弗雷德停下他的行为。
“富春城是吧,”王耀从脑海中搜罗了出来。“不好意思,它是我们家族开发的地盘。”
贪图钱财的说法被人死死按在了地下。
“什?那你们来看看这些图片。”不管说什么都被反驳回来的亨利父亲落了面子,他讪笑,“就是她勾/引亨利的照片。”
技术员弗朗西斯接过来认真看了,“都是p的,手法还不错,不过和哥哥比还差了点。”他点评。
“所以,请吧。”王耀打了个手势,“妨碍警/局正常工作也是一种罪,你们不想进去吧?”他微笑着,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猛兽的气息。
“出门左转不送!”阿尔弗雷德拉长了声调。
最后夫妇俩不见了刚进警局的嚣张跋扈,灰溜灰溜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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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我的爱人!你看到了,你全看到了!他沉沦,他跌倒。你们一再嘲笑,须知,他跌倒在高于你们的上方……” 一个男声在帷幕前放声朗诵。
“太无聊了,”小姑娘小声跟旁边的安宁说。
安宁就是上次给她出漫展化妆的姑娘,她俩是铁打的友情,这次也是她邀请阿桃过来的。
“这种剧情一一噫一一”安宁配合做了个寒噤的动作。
临近午夜,全剧的高潮即将来临。
舞台上是诡异的蓝光,配乐是单调的钢琴。面目狰狞的刽/子手拿着一把斧子缓缓步入舞台。缓慢而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