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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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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门外。

“什么意思?早走了?!”

李红杏一惊,她特意先回了趟家,发现杨佩兰不在才来的王家,结果王家人说杨佩兰早早就离开了?甚至契约也没签下就离开了。

‘这怎么可能……’李红杏眉间紧蹙,眸色沉沉,若是未签,杨佩兰理应早早就回来找她们,怎么迟迟不见人影。

人口失踪……

李红杏眉心一跳,这四个字忽然从脑海掠过,手下意识捏紧了袖子,触碰到一个硬物。

‘对了,梁怀远的玉牌。’李红杏想起他说过有事可以去寻他!

李红杏转身带着阿卷立即赶往县衙。一路上她神色凝重,脚步匆匆一刻未停,阿卷紧紧跟着她,木然的脸上的担忧竟也不比李红杏少。

县衙的朱漆大门半开着,当值的衙役正倚着门框昏昏沉沉。

李红杏一把掏出玉牌,那衙役看清令牌上的字,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

"梁大人在后院......"衙役话音未落,李红杏已经提着裙角跨过了门槛。

后院中,梁怀远正翻看着枕荷邑近来人口失踪的卷宗。

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以为又是那些不甚靠谱的县衙卫,他沉着脸抬头却正对上李红杏焦急微微发红的眼眶,举着卷宗的手一顿,还未开口李红杏便道出来意。

“随我一同来枕荷邑的女子不见。”李红杏极力克制声音中的颤抖,捏着令牌的手泛白,“今日她去王家签契约后就一直未归,王家说她早早就离开了……”

闻言,梁怀远合上卷宗的手指顿了顿,让她过来坐下,倒了杯温水给她,语气沉稳令人安心:“莫慌,是何时的事情?”

李红杏沉默须臾,“从她离开王家约莫两个时辰了。”双手握紧茶杯,可一想到那日在天食楼陡然从身后射出来的箭,这杯中的温暖就半点抵达不到她身心。

“她从未不打招呼就消失这么久,我怀疑……”

梁怀远知她未尽之言,沉吟道:“我这就叫人去探探。”

梁怀远见她眉心紧蹙,神色惊惶,柔声安慰道:“放心,枕荷邑四处都安了探子,若是与失踪案有关,他带着人跑不出去。”命人取来天食楼的点心,让李红杏先垫垫肚子,又吩咐人熬了碗安神的汤药来。

李红杏勉强咽下半块点心,却觉得味同嚼蜡,等待的这半刻钟,从未这般坐立不安。

突然,门外传来马儿嘶鸣,一名伪装成平民百姓探子飞身进来,单膝跪下:“大人,那位姑娘进去王家后并未出来。属下潜入查探,人被关在后院一屋中。”

李红杏猛地站起身,诧异道:“王家竟然骗我?!”

可是为什么,李红杏分明提前打听过王家为人尚可,怎会做出这般言而无信的事情!

“接着说。”梁怀远抬手示意。

“王家前些日子回来一个赌徒儿子,在外地欠下巨额赌债,不得不变卖家产,此事隐秘鲜为人知。”

李红杏恍然大悟般拍了案面,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他给出的地价一次比一次低!

梁怀远垂眸沉思,了然道:“怕是临时起意涨价,胁迫李姑娘友人签下不得,才将人关起来。”

只是王家未曾料到杨佩兰脾气硬的很,李红杏暗嗤一声,转而又担心杨佩兰出事。此举王家算是把自己架起来了,万一起了恶念,则会危及杨佩兰性命!

“梁大人,能否……”

李红杏面带请求,若是她自己去王家,他们定是不理会她,说不定又是拿原来那套说辞搪塞自己。

梁怀远手一抬,“不是说李姑娘不必客气?”他弯了弯眉眼,“放心,人无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听到人无事,李红杏悬着的心此刻才松下,骤然放松奔波一天的腿脚却突然一软。

梁怀远比阿卷快了一步,拉住险些跌倒的李红杏,将人扶到椅上。

李红杏被梁怀远稳稳托住,手腕不属于自己的温热令她心尖一颤,她慌忙抽回手:“多谢大……多谢梁公子。”

过去李红杏不知梁怀远身份才敢略带调侃,给他取了一个名。如今若是真将他的话当真,也未免失了分寸,况且唤作阿木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有些过于亲近,不如称呼为梁公子,客气又不失礼。

梁怀远听此,望着李红杏眼底一暗,袖中指尖轻轻摩挲,面上却不显:“与失踪案有牵扯,王家不敢造次。倒是李姑娘今日心境起伏,更要好生歇息才是。”

李红杏虽未过多展现,但心底确实觉得疲累,更重要的是,王家定下的花亩告吹了,她们需要尽快寻找下一个卖家,若是太迟或许赶不上花苗移栽的最佳时期。

先前因定下王家而放弃的周、刘两家都已被他人租走。现下情况有些棘手,剩余其他有意出租的花亩要不是面积过大她们无用,要么是土地质量参差不齐,对未来花苗生长不利。

“可是为花亩烦心?”

梁怀远知晓王家此举惹恼了李红杏,她们之间的契约定是作废,他垂眸沉思,忽而看向李红杏,“我这有一块空闲的花亩,不知李姑娘可有意?”

李红杏一愣,梁怀远怎会在枕荷邑有花亩地?

“不是我的,是我一个同窗好友,他举家搬迁至都城,花亩空着无用托我此次来为他寻一个租户,价格可以商量,但要求不能损坏花亩。”

闻言,李红杏抬眸看着他,见他神色坦然,不似作伪。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帮衬自己?若说是救命之恩,早就以那五箱金银了结……噢,对了,后头还有一箱得寻个机会送还给他。

犹豫再三,李红杏还是问出口:“梁公子为何屡次帮我?”

梁怀远嘴角微扬,却并未回答李红杏,常年冷漠之人偶然露出的笑容令人难以移目。

他命身后小厮取来地契,推到李红杏面前,笃定李红杏会心动般不疾不徐道:“这花亩就在城西方家老宅二里地处,土质肥沃松软,最宜栽种花卉,李姑娘真的不去看看吗?”

李红杏眉心一跳,撩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梁怀远。

‘他确实无必要坑自己。’

若是真有这地,还省的她们另寻他处,能让梁怀远对它夸赞,应是不错。

李红杏案上指尖正欲取过地契,门外候着的阿卷突然跑进来,急急扯动她的袖子,没过多时,她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她猛站起身,顾不上被衣袖扫落的地契,提起裙摆就往外跑去,险些撞墙迎面而来的杨佩兰。

“王家欺人太甚!”李红杏怒骂。

杨佩兰头发凌乱,嘴角还带着淤青,最刺目的是她被粗绳磨破的手腕伤痕青红交错。

杨佩兰眼里恼火都快溢出来了,从怀中掏出那变更后的契约拍到李红杏手中,怒气冲冲道:“那王家不知哪跑出来一个男子非要强行让我按这翻倍价的契约!我气不过将那人打吐血了!”

她缓了口气儿,心想她就打了就一拳!谁知那男子竟这般弱不禁风!后来王家仆人们硬将她围起来绑了,简直没天理。

“可还有其他地方受伤?”李红杏心疼的抬起她的手腕,都没敢触碰,生怕弄疼了她。

“没事,这还多亏杏娘你找人来救我。”杨佩兰拍拍李红杏手背,探头扫了一眼梁怀远,扯扯她袖子,压低声音问道:“这位大人是?”

李红杏背对梁怀远,微微抬眉,跟她比了五个手指。

‘竟是你救得的那位富家公子?’

李红杏微微阖眸,点了点头。

杨佩兰面向梁怀远颇为江湖气的拱手:“此番多谢大人出手相助,感激不尽!”

“人没事就好。”梁怀远不知何时走到近前,他瞥见李红杏仍忧心杨佩兰的伤势,转头对小厮道:“去请大夫。在派人警告王家尽早跟人赔罪,不然后果自负。”语气渐寒,退去面对李红杏时的温和,显露出他往常的冷酷。

“梁公子不必麻烦了,我们回去自己处理便好。”李红杏连忙出声阻拦,非亲非故,今日能毫不犹豫出手相助已是承了大情,来日还不知如何还才好。

见状,梁怀远只好叫停小厮,无须再去找大夫。他转身回到案前拾起方才扫落得地契,重新放在案上,眉心微微上挑点了点地契道:“李姑娘真的不需要这地吗?”

李红杏没在犹豫接过地契一瞧却惊了,这契约的租金竟然只需每年二十两白银,且注明租期可随她们心意延长。

“这条件未免过于优厚……”就连最合适王家给出的最低价也需要每年50两银子,且每两就需要重新签订契约。

梁怀远抬手打断她的话,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我说过,我那同窗只求有人用心照料花亩,价格对于他倒是其次。”

言外之意,他那同窗并不缺银子。

抱臂轻叩手指,李红杏思索片刻,点头道:“待我明日去此花亩瞧上一眼,若无问题,我亲自来寻梁公子签。”

价格足够诱人,但也必须自己过完眼在言其他。

杨佩兰瞧瞧李红杏,又瞧瞧那位大人,没有贸然接话。

梁怀远轻笑一声,“好,明日我让人带你们去看地,若是满意,便直接签契约。”见天色已晚,还命人备了马车送她们回去。

李红杏点头应下,扶着杨佩兰上了马车。

车轮滚动,李红杏透过车窗,看见梁怀远仍站在原地目送她们,这人行事作风干净利落,莫名让人心安。

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夜色中,梁怀远仍站在原地,眸色深沉。

小厮上前低声道:“大人,那花亩明明是您前日才买下的……”

梁怀远睨他一眼,打断他:“多嘴。”

他转身走向县衙,有些心思,尚不是说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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