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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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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李一铭又挤了些,在手上捂热后给顾榷涂上,然后又在自己手上多抹了些,再次探了进去,“王主任说,不这样会有危险的。”

“闭嘴!”顾榷咬牙克制着喘息,然后发现李一铭喘得比他还起劲儿,还是那种低沉压抑,隐忍又克制的下流式喘法。顾榷被他喘得耳朵直痒,他有些忍无可忍的咬牙切齿说:“你喘个屁啊。”

“老大,我,哈啊······”李一铭半眯着眼睛,手上动作肆意起来,不知碰到哪里,顾榷腿一软,差点跪不住。

两人皆是一顿,李一铭眼疾手快虎口卡住顾榷膝弯。

顾榷先发制人:“不许碰那!”气势很足,就是声音有点抖。

李一铭头扬起轻呼一口气,嗓音哑得厉害:“真不可以吗。”

“不可以。”

“好吧。”李一铭便绕过那处,继续前面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房内的喘息声弱了下来,李一铭给顾榷擦干净,帮他把裤子穿上。

顾榷的肚子很大,从上往下看完全看不到自己的下半身,这点让他颇为恼火,每次看到李一铭都恨不得把他揍死,让他还自己完美身材。不止是肚子,因为孕激素,他的情绪变得敏感多变,经常冒出一些神奇的想法,比如刚刚完事后,李一铭问顾榷今天想吃什么。

顾榷勾起唇角,气儿还没喘匀就自信说:“今天我做。”

李一铭如遭雷劈,他干笑几声哄道:“老大这么厉害啊。”

顾榷笑得更帅了,他扶着腰站起身,李一铭慌忙扶住他,顾榷一把把他推开,冷眼瞧着他:“废物,今天就叫你见识一下。”

李一铭嗯嗯几声,手虚虚环在顾榷腰身,防止他脚滑摔倒。顾榷瞥了眼那手,也没管,手搭在腹部,身体微微向后仰着自顾自的向前走。李一铭也跟着他走,两人前后间隔不过几寸,李一铭甚至可以清楚看到顾榷左眼正下方那颗小痣,这种距离使身边人的每个微表情无所遁形。李一铭直接目睹了顾榷面色沉下来的过程。

他抿了抿唇,手指弯曲了一瞬,到底什么也没说。

两人步履缓慢的走到楼梯边,顾榷脚步停了下,甩开李一铭的手,淡淡道:“我自己来。”

李一铭:“会摔的。”

顾榷沉默几秒,音量没变,又说了一遍:“我说我自己来。”

李一铭懂了。

他面容凝住了一瞬,鼻头有些发酸,很快将手撤开。

顾榷于是扶住扶手,一级一级地挪下去。每挪一步,李一铭心就咯噔一下,他知道顾榷不愿向他展露出脆弱的一面,他理解也尊重,但更多的是心疼,特别是看着顾榷挺着大肚子蹙眉的模样,那担心和不忍便一股脑喷了出来,李一铭轻叹一声,眼睛一刻不离的跟了上去。

好容易下了楼,顾榷站定,转头看着李一铭,目光冷峻,嘴角动了几下,吐出几字:

“慢死了。”

李一铭察觉到顾榷心情好了那么一点点,于是迎上顾榷两道视线,唇角勾起,噙着笑问:“我吗?”

顾榷白了他一眼,边转身边说:“鬼。”

李一铭其实就比顾榷慢了一个台阶,他向下迈了一步,和顾榷并肩。

“我好怕鬼的,二爷保护我。”

顾榷目视前方,将人推开些,说:“滚。”

李一铭被推开,又死皮赖脸挨上来。顾榷冷笑几声任由他去。

“老大您要做什么。”李一铭给顾榷套上围裙,然后在后面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顾榷拧着眉,翻着手中那本食谱大全。那是李一铭刚搬来不久买的,本来想着每天学几道给顾榷换着花样做饭,后来张姨来了李一铭就直接跟着张姨学,这本书也就没了什么用武之地,除了有时候照着做一些小甜品,其他时候就毫无存在感的躺在橱柜里。

半响,顾榷指着一张图片说:“这个怎么样。”

李一铭凑过去看了看,口蘑玉米浓汤,顾榷能吃。

“好啊,这个看着就很不错。”

顾榷点头,又向后翻。

“土豆培根浓汤也好。”

“嗯嗯,这个也好。”

“还有这个,”顾榷看着菜谱又说,“虾仁奶香鸡肉浓汤。”

李一铭:“这个之前张姨好像做过,很好喝的。”

“好,”顾榷将菜谱放到料理台上,说,“那就暂时这些。”

李一铭:“嗯嗯——嗯?!”

是都要做?!不是从这三个里选吗?!

顾榷:“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把食材先拿出来。”李一铭摆摆手,将食材都拿出,摆在台上。

顾榷扶着肚子,扫了眼这些看起来就极为新鲜的食材,然后从中拿起一根玉米:“那就先做口蘑玉米浓汤。”

“好的。”李一铭点点头。

这个汤的制作简单,两人将玉米剥粒儿,虾去皮儿这种前期准备过程做好后很快就到最后一步。

顾榷拿着大汤勺搅动着那悠悠散发着香气慢慢变浓稠的粥,李一铭在旁边看着他搅。暮色从落地窗斜斜切进,在厨房大理石台面上投下橙色光影。顾榷捏着汤勺的指节泛白,隆起的小腹掩在宽松丝质睡衣下,他忽然顿住动作,眉心皱起,腰腹像被无形的手攥住般弯下去。李一铭几乎是瞬间欺身上前,手臂稳稳圈住对方后腰,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不舒服吗。”

顾榷捧着肚子缓了下,然后直起身,淡声说:“没。”

李一铭颇有些纠结的看着顾榷,最后还是贴着人说:“要不要去坐会儿。”

顾榷搅汤的手一顿,随后将勺直接扔在地上,热汤飞溅,陶制的勺跌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厚重的“啪”声,碎成几块。

“老——”

顾榷没让李一铭把话说完,直接扯开围裙,丢在一边转身就走。李一铭慌了,他把火关上,几步赶上顾榷,将人拉住。

“有没有烫到哪里。”

“放开我。”顾榷没挣,语气平平淡淡的,但这让李一铭更害怕。李一铭站到顾榷面前,眸中是掩不住的心疼。他知道顾榷为什么突然生气,怀孕之后落差感太大,原来呼风唤雨的顾二爷,如今连熬个汤都被人质疑能否坚持下来,李一铭觉得自己真是蠢死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回去把前一分钟的自己狠揍一顿,说不出话最好。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顾榷平视着李一铭,眼睛突然红了起来。

李一铭一惊,他还从没见顾榷哭过,他无措的想把人抱住,又被顾榷的肚子顶开,李一铭慌得将人领到沙发上,抱住顾榷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胸口。

靠在胸口上的一瞬,本来死死压抑着自己的顾榷,彻底哭了出来,他颤抖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他边流着泪边断断续续的说:“凭什么!凭,凭什么,李一铭······我,我——”

顾榷哭得话也说不出,李一铭轻轻拍着他的背,他很慌也很乱,这种情况下什么安慰的话都想不出,他只能抱着顾榷,哽咽着声音,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顾榷,对不起······”

埋在李一铭身上哭了会儿,顾榷感觉自己稍稍冷静了些,便打开李一铭的手坐了起来,抽了几张茶几上放的纸,擦了几下眼睛。

“老大。”李一铭出声。

“闭嘴。”顾榷嗓音因为哭变得有些沙哑。他将纸巾扔进垃圾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李一铭:“你刚叫我什么。”

李一铭:“老大啊。”

顾榷皱眉:“前面。”

李一铭心虚:“还是老大啊。”

顾冷笑:“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李一铭没想到顾榷这么块就恢复了,如果不是顾榷眼睛还红着,自己衣服还湿着,他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李一铭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现在就像那只偷吃小羊,被猎户在肚子里塞了石头的大灰狼一样,沉重堵塞,即将溺死。

顾榷见李一铭不说话,心里又烦躁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见顾寥,还想见高时,吴炎、王保镇那咋咋呼呼风风火火的他现在也想见。

他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他先打了电话给顾寥。

顾寥还在办公室里,手机在桌子上振动了几秒,他拿起发现来电人是八百年没给自己打过电话的弟弟,遂秒接。

“小榷。”

顾榷瞪了旁边的李一铭一眼,对电话里说:“哥。”

顾寥听出顾榷声音不对劲,心里紧了紧,柔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顾榷感觉自己真是完蛋了,就因为顾寥这句话,他又想哭了。肯定是跟李一铭这个废物呆久了,顾榷又恶狠狠的用眼刀剜了眼李一铭。

“没事,就打个电话。”

顾寥:这还没事,那什么才叫有事!

顾寥:“我马上过来。”,他话刚说完,顾榷刚想说不用,顾寥就已经挂了电话,拿上车钥匙就走,期间还担心顾榷身体有什么问题便也把王保镇也叫上。

顾榷:······

李一铭抱着靠枕眨巴着眼瞧着顾榷,顾榷扔下电话,冷声说:“看什么看,滚去把汤熬好。”

“哦好。”李一铭听话起身继续开火煮那锅汤,汤端上桌没多久,便听见门外汽车发动机熄火的声音。

李一铭把门打开,暮色正将最后一抹金红揉进云层,顾寥和王保镇那两人看都没看李一铭一眼,径直走向顾榷。

“发生什么事情了。”顾寥坐到顾榷旁边,王保镇则幽幽的盯着李一铭,李一铭被他盯的浑身刺挠,他低下头,快速盛了三碗汤。

“没事啊,做了个汤,尝尝。”顾榷下巴朝餐桌方向点了点。

“汤?”

“嗯。”

“你做的?”

“差不多。”

顾寥诧异看向那碗汤,王保镇跟看鬼一眼看着那碗汤。

两人接过李一铭端来的汤,细细品尝起来。

醇厚鲜甜,奶香十足。

“二爷······”王保镇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

“小榷······”顾寥的心情复杂的就像某市的道路,你以为这是七楼?不,这是一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顾榷:“好了,喝完就走吧。”

“小榷,我知道这段时间很难过,有什么事就跟哥讲。”

“嗯嗯。”顾榷敷衍的应了两声,就让李一铭送客。

李一铭将人送出。

顾榷理了理袖口,示意李一铭坐下。

李一铭坐下。

“把那件事给我烂到肚子里。”顾榷整完袖子又喝了口汤。

李一铭一下就知道顾榷说的是他哭那件事,于是斩钉截铁说:“我当然不会跟别人说您哭——”

“你还说!”顾榷咬牙。

李一铭觉得怀孕的顾榷真是和之前一点不一样,之前的顾榷一直都是淡淡的,说话淡,表情淡,整个人跟块深海冰块儿一样,深不可测,狠戾又冷冰冰的,让人只有尊敬畏惧之心。怀孕的顾榷虽然还是冷,但是可能因为孕激素将他的情绪都放大了,李一铭只觉得他见到了之前完全不敢想的顾榷,仍是高贵自矜,但生动鲜活,让人不禁感叹,原来他也会脆弱,也会哭会笑还会咬着牙说话。

李一铭都快被自己逗笑了。

顾榷看着李一铭那蠢样,呼出一口气,身子往下滑了滑,靠在沙发上,他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下下周是预产期。”顾榷仍闭着眼,突然说。

李一铭嗯了声:“下周就要住进医院里了。”

所以这是两人单独呆在一起的最后一周,这一周过后,李一铭便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他看不见未来,他的父亲很久没找过他了,久到他自己都快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个人。但唯一确定的是,他和顾榷的这九个月,从夏末到初春的九个月,即将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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